第1328章

  乔尔年：“爸，你已经很好了。当时你身上有整个企业的重大使命，不怪你。”
  商陆：“爸是性格固执，年轻的时候确实对不起你妈。”
  乔尔年：“可我妈说这不是原则上的错误，她还夸你是好男人呢。”
  商陆：“也就只有你妈才对我这般不离不弃了。”
  回想他与乔荞一路走来的种种，是他亏欠乔荞太多。
  他愧疚不已。
  拍了拍儿子的肩，他又道，“爸希望你做得比我更好，加油。”
  这天晚上，乔尔年几乎一整个晚上没有睡。
  他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放在床头。
  如果明早蓁蓁不拒绝他，他会直接带她去领证。
  如果她拒绝他……他不敢往下想。
  翻了个身，望着窗外依旧肆意的狂风暴雨，内心如此般久久无法静下来。
  雨是在什么时候停的，他不知道。
  只知道大概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了一丝丝睡意。
  刚眯了会儿眼睛，手机里有微信进来的声音。
  下意识一看，竟然是秦蓁蓁发来的消息：我们见个面吧。
  他立即爬起来。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十六分。
  外面的雨也停了。
  阳光很温馨柔和地洒在窗前，似乎预示着将有美好的事物发生。
  连他的心情也是，被阳光照着，好欢快。
  生怕错过什么，他麻利地洗脸刷牙换了衣服。
  去见秦蓁蓁时，见她站在他们家的别墅大门前，手中拿着一朵从他家墙院上摘下的蔷薇花，将花瓣一瓣一瓣地摘下来。
  她这是？
  用花瓣的单双数来决定是否要和他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的终身幸福将会落在一朵花上，他不乐意了。
  走过去时，他看着秦蓁蓁手中的那朵花，眼神忧郁，“我们的命运不该由这朵花来决定。”
  “蓁蓁。”从秦蓁蓁手里拿走那朵花，他又道，“这样对我不公平。”
  艳阳天色之下的乔尔年，一脸忧郁。
  仿佛在秦蓁蓁的心窝处戳了一刀。
  她急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数花瓣的单双数。我也没有用单双数来决定我们的命运，我只是觉得在这里等你太无聊了。所以随手摘了一朵花。”
  乔尔年没有再说什么。
  他把手中的盒子递上去。
  那里面有他珍藏的，秦蓁蓁每一次钢琴演出会的入场券。
  秦蓁蓁接过来打开看的时候，他才又开口，“蓁蓁，你以往的每一场演出，我都有在台下。你弹的每一首曲子，我都有用心去聆听。你弹的曲子，我想听一辈子。”
  那一张张的入场券，被秦蓁蓁拿起来。
  每一张的背后，还有乔尔年的字迹。
  【今天她在台上闪闪发光。】
  【她邀请了她喜欢的男人，而我在最角落的位置无人问津。但她弹的曲子很好听，很好听。】
  【这是她在巴黎奥林匹亚音乐厅的第八次演出，记录了她的荣耀，也记录了我的整个青春。】
  ……
  秦蓁蓁是泪目的。
  她以为这场青春里，她暗恋秦君泽却爱而不得是最苦涩的。
  但她错了。
  乔尔年的青春比她更苦涩。
  秦君泽一直站在她的青春进而，让她求而不得。
  可她也站在了乔尔年的整个青春里啊，原来她错过了这么多，这么多。
  泪如雨下的时候，她抬起眸来看着乔尔年，哽咽开口，“……”
  第963章 我们领证吧
  “对不起，对不起！”
  “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真的对不起。”
  晨光下的秦蓁蓁，哭得像个泪人。
  那泪水不知是感动的，还是愧疚的。
  这个用整个青春陪伴着关注着她的男人，她竟然一直忽略了他。
  想来这漫长的整个青春里，她在背后默默地看着秦君泽时，乔尔年肯定也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她。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胸口却像是被人拽紧了，有些心疼。
  那泪水流下来，被乔尔年温柔地拭去。
  他温柔又内疚道：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应该勇敢一些，早点表白心意，就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
  “那个时候，我只知道成全你，却不明白，你的幸福不应该交到别的男人手里。”
  她的幸福，应该都交到他的手上，才是对她完全负责。
  擦干她的泪水，她又流了好多泪。
  他心疼死了，“蓁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不嫌弃我吗？”秦蓁蓁反问，“我喜欢过我的哥哥，还是你的好哥们。”
  乔尔年：“那会是过去式的。”
  秦蓁蓁笑了。
  这笑容代表了她的答案，让乔尔年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望了望天色，“今天阳光正好，雨过天晴，一切都是新的。”
  包括他和她的命运，也将迎来新的转机。
  拿出户口本，他在她面前扬了扬，“我带了户口本。”
  秦蓁蓁问，“所以呢？”
  乔尔年：“天气这么好，适合去领证。蓁蓁，敢和我去领证吗？”
  回答他的，是秦蓁蓁的微笑。
  她擦了擦泪，唇角上扬时，那笑容和这雨后的阳光一样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