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公子,可要进来坐坐?”
  白若启被突如其来的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呛了鼻子,止不住的咳嗽。
  哟,还是个雏!
  绿梅收起了一些放荡,对着其他姐妹使了使眼色,三五人齐聚过来,拥着将白若启带进了楼。
  白若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他一向守身如玉,细算下来,除了乌度,与他最亲近之人就只有玄逸了。
  “公子可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奴家为公子疏散心结。”
  “公子,这是楼里最好的酒,有什么事不能一醉解千愁。”
  “公子,世间愉悦之事,莫过于鱼水之欢,不若公子试试。”
  白若启被围在中间,挣扎无果。
  “你们都住手。”绿梅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莺莺燕燕终于散开,白若启长舒了一口气,若是再被围下去,他的鼻子就要失灵了。
  “公子,合欢楼不仅有男女之事,更能听歌唱曲,我瞧公子不似寻欢之人,却又满脸愁容,绿梅斗胆为公子献上一舞,可好?”绿梅善解人意道。
  白若启见她颇有礼数,不似先前那些人动手动脚,好感瞬间上升了些,但心中总是介意她是风尘女子。
  绿梅看出他的心结,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说:“若公子嫌弃,尽管离去,绿梅再接下一个生意就好了。”
  白若启虽没逛过青楼,但也知这里的女子大多做的是不可描述的生意。今日是碰见了他,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少不了一顿折腾。当即有些心软,左不过是欣赏舞蹈罢了,在哪里欣赏不是欣赏。
  他拿出一锭银子,说道:“若我直接给你银子,你可会收?”
  绿梅浅笑:“不会,绿梅不是叫花子,不能平白受人恩惠。”
  白若启无奈:“那便舞一曲吧。”
  绿梅以不能当众跳舞为由,引着白若启去了自已的房间。
  房间内充斥着廉价的脂粉味,绿梅知他闻不惯,开了窗,让他坐在窗边,又贴心的拿出一坛酒。
  美酒,佳人,明明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到了白若启这里偏偏就排斥的很。
  绿梅唤来侍女抚琴,自已则换了一身舞服,是西域风情的舞蹈。
  隔着珠帘,白若启也能看见绿梅那波涛汹涌的巨峰,柔软纤细的腰枝。配合着音律,更能勾起无限遐想。
  白若启却觉得烦躁无比,端起酒坛也不顾形象的一口闷下。不用文绉绉的做样子,果然更痛快。
  白若启再一次醉了,醉在了青楼里。
  第8章 许我一个夫人
  “王,殿下他……”
  一路偷偷跟来的虚竹被派去跟踪白若启,发现白若启进了青楼后就未再出来。
  玄逸凝眸,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说!”
  虚竹紧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殿下他……去了楼里。”
  许久未听到玄逸说话,虚竹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人嘞?
  玄逸出来的急,忘了问是哪个楼。再回去追问,只怕来不及。
  幸亏他有一个灵敏的嗅觉,在呛鼻的脂粉味中嗅到一丝白若启的气息。
  他与白若启同住了一段时间,早就将他从头到尾闻了个遍,当然,这都是偷偷的。
  锁定目标后,玄逸直奔合欢楼。
  奈何他出来的急,忘记撤去障眼法,现在仍是女子的身份。
  “唉唉唉,这位姑娘,你怎么看也不看就往里进。这是青楼,你要找小倌,前面路口左转百米,那儿就有一个。”合欢楼的姑娘好心提醒道。
  玄逸脸色一沉,问道:“今日可曾来过一个白衣男子,大约和我差不多高,生的十分俊美。”
  姑娘警惕起来,哟呵,这是来捉奸的???
  “没有没有,捉奸到别处去,这儿没来过什么白衣男子,黑衣男子,青衣男子倒是一抓一大把。”
  玄逸自然不会傻到怀疑自已的鼻子,只有这里白若启的气息最重。
  他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撤去障眼法,变回那个翩翩公子。
  再去合欢楼时,姑娘们自然十分欢喜。
  看着玄逸四处张望,一扇询问道:“公子可是有旧识。”
  旧识俗称相好,楼里的姑娘都有那么一两个熟识。
  玄逸给了她一锭银子,冷冷道:“别来烦我。”
  一扇拿了钱,欣然退下。她可不像绿竹,假清高,真做作。
  玄逸又嗅了嗅,顺着气味一路寻去。偏偏到了门口,他又迟疑了。白若启一个男子,寻欢作乐也是正常,他这样平白无故的闯进去算怎么回事?
  更何况,白若启已经将话说成那样,他如何拉的下脸面。
  敲门的手正犹豫着,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公子,你脸红了,醉酒后是会热的,奴家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玄逸哪里还忍得住,去他的脸面,去他的道德伦理。
  一脚将门踹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若启被褪去外衫躺在床上,绿衣女子穿着暴露,侧躺在身侧。
  理智顷刻间倒塌,他气冲冲地走过去,如同阎罗般的冰冷气息,吓的绿竹尖叫着跑了出去。
  白若启醉的离谱,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一摊烂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玄逸眼神冰冷的看着熟睡的白若启,一股无名火袭遍全身。视线转移到白若启的红唇上,纠结之下还是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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