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没有。”
  今天他们吃的东西都一样,食材都是很常见的,也没听傅朝年说有什么忌口。
  除了……许应在傅朝年衬衫上发现两根猫毛,踢踢不久前还蹭过傅朝年。
  “有可能是猫毛过敏,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许应说着就起身。
  傅朝年再度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用。”
  许应被他牵着走不了,低着头皱眉看他,似乎很不赞同他不去医院的做法。
  “许老师也是医生,家里有药吗?”傅朝年手上用力,重新拉着许应坐下来。
  许应皱眉:“我是兽医。”
  “一样的,我不严重。”
  许应和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算了,我去给你拿药。”
  家里有脱敏药和外敷药膏,许应都递给傅朝年,让他自己吃自己涂。
  “好,谢谢。”傅朝年开始脱衬衫。
  许应在他脱到一半的时候才忽然转过身。
  转完又觉得这行为很奇怪,他听见身后的人在笑,“没关系,我不介意给许老师看。”
  于是许应就转了回来,看到了傅朝年精壮的肉.体。
  傅朝年低着头,看起来很是乖巧地自己擦药,他手指在锁骨上划过的时候,许应忽然咳了一声。
  “怎么了?”傅朝年停手抬头。
  许应避开他的视线,掐了下喉结,“没事,你继续擦。”
  傅朝年说好,他很快擦完药膏,然后又在许应的注视下把衬衫穿上,扣子一颗一颗系得很慢,说不清道不明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再过会儿应该就不痒了。”许应今天耐心出奇得好,低声问他:“还有哪里难受吗?”
  “头有点疼。”傅朝年牵起许应的手,低下头让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手背上,“许老师,我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第10章 哄你睡觉
  虽然徐宁说过许应从来不留人在家过夜。
  但傅朝年脸好看……
  许应觉得可以有例外。
  猫在许应脚边叫唤了一声。
  “许老师?”
  大概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许应觉得傅朝年的额头有一点点热,连带着他的手背也在升温。
  许应轻轻抽了下手,“我家只有一张床。”
  “我睡这里就好。”傅朝年自然松开许应,拍拍身下的沙发。
  “也没有多的洗漱用品。”
  “没关系,我行李在许老师车的后备箱里,许老师只要借我一条毯子就好了。”傅朝年捏了下眉心,神情疲惫而脆弱,“我不会给许老师添麻烦的。”
  他想的倒是全面。
  许应目光直直地看着傅朝年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是这位美人律师的“阴谋”。
  是傅律师的美人计。
  许应淡淡地看他两秒,转身取了车钥匙扔到傅朝年怀里,“自己去取。”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一起回的,只要傅朝年不是路痴就该知道车停在哪里。
  果然傅朝年也没让人失望,不到十分钟就提着行李箱返回了。
  许应给他开门的时候,傅朝年迎面笑着说了句“我回来了”。这时候许应恍惚地产生了一种傅朝年本来就住在这里,他只是去出了个差,而自己是等傅朝年出差回家的那个人。
  这种大概可以称为是归属感的感觉让许应觉得陌生而新奇。
  但不得不承认,傅律师确实有这种魅力。
  …
  楼上的整套被褥都是徐宁下午顺便帮忙买的,许应庆幸徐宁还多买了两条毛毯,不至于让他或者傅律师在家露宿。
  就是这四件套的颜色和款式实在是……
  “许老师喜欢红色吗?”
  傅朝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许应身后。
  他已经洗完了澡,还换好了睡衣,手上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黑发发尾,一步步走近。
  许应抱着毛毯转身,挡住傅朝年,硬邦邦地说:“没有,不是。”
  “徐宁买的,我下午没有时间。”他补充解释。
  “原来是这样。”傅朝年的视线从许应身后的床上慢悠悠地聚焦到许应脸上,然后眼神就不再移动了。
  许应被他盯着,抿住唇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带有“囍”字刺绣的大红色四件套,一般只有新婚的时候才会用那么一天。
  可许应只是搬家而已。
  他晚上接傅朝年回来之后就没上过楼,没想到卧室里还藏了这样的“惊喜”。
  许应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谢谢徐宁。
  如果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可偏偏傅朝年今晚要在他家过夜。
  偏偏傅朝年是他的相亲对象。
  偏偏傅朝年和他的关系正处于暧昧发展当中。
  偏偏,傅朝年还好死不死地全看到了。
  现在倒好。
  他,傅朝年,带有“囍”字的新婚之夜氛围感极其强烈的大红色床品……要素全凑齐了。
  许应顶着傅律师灼热的目光,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就差有人在旁边喊一句“送入洞房”了。
  他能联想到的估计傅朝年也全都能想到,所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点破出来。
  于是他们这样面对面站着就显得更加尴尬与暧昧了。
  “…别看了。”许应不能任由这尴尬的情况持续下去,他眨了下眼,把毛毯用力往傅朝年怀里一塞,转身就去拆四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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