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就是zero以后会去打工的那个。”星野苍真气定神闲起来，“那家店正要在转让。”
  “我其实有点担心，像他那样三天两头消失，不找个熟人做老板早就被开除了吧？”他煞有其事的担忧着。
  诸伏景光‘噗嗤’一声笑了，“你说得对，说的太对了。”
  “如果不麻烦的情况下，那自然是最好的。”某人的幼驯染忍着笑音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并不麻烦。”反正目前来说他们家崽小学是准备在帝丹了，毕竟附近就那所小学看起来最合适。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他又不会亏本。星野苍真不以为意的想。
  只不过啊，他最近好像开始忙碌起来了，这是什么预兆吗？他眯了眯眼决定待会回家的时候看看头顶的星辰，他们会给予最为明显和直白的提示。
  ……
  走出酒吧星野苍真看着头顶的繁星莫名陷入了沉默，他摩挲着下颚，“这个星象……”
  甚尔是完全搞不懂这些东西的，他将头搁在伴侣的肩上搂住他发出一个颇为疑惑地鼻音，“什么？”
  “只是觉得，好像不用那么担心了。”星野苍真语气变得欢快起来，他转过身搂住的甚尔的脖子跟小动物一样蹭了蹭，是许久没见过的撒娇。
  “好久没见你这样了，”男人低低的笑着，“是为了在惠面前保持‘父亲’的威严吗？”
  “——才不是~！”星野苍真柔软的卷发又蹭了蹭他，“我要是这样，不是显得很不靠谱吗？”
  “这样小惠就不会这么活泼了吧。”
  甚尔：“……”
  我觉得不活泼也挺好的。
  ***
  难得崽崽不在家可以二人世界吗？答案是不行，大半夜的，他们两人又去了那座山上，然后停在了之前那座神像之前。
  虽然依旧笑容可掬眼神慈悲，但本来还有一些的灵光已经彻底消散了，此刻看起来反倒是多了一些戾气。
  “可惜了。”星野苍真叹了一口气随手就将还未彻底堕落但也不再是氏神的妖物很干脆的净化了。
  ——神明啊，我希望我儿子可以考一个好成绩。
  ——神明大人，请保佑我丈夫的病可以快一点好起来。
  ——神明啊，求您保佑我这次不会再赔钱了。
  ——神明大人，我希望女儿可以找一个好人家。
  ——我希望家里可以发财！
  ——那个老太婆可以赶紧去死，烦死了！
  ——你是守护我们的产土神！为什么不帮我们达成心愿？！难道我们还不够虔诚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制造一位可以帮你们达成任何心愿的神明，只不过那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就看你们敢不敢做了。
  ——……怎么，要试试吗？会很灵的哦。
  ——……任何心愿？
  ——是的，任何心愿，都可以。
  星野苍真神色不变的看着眼前属于氏神残余的记忆，半晌后看完了他轻笑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从伊吹山的伊吹童子变成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的原因啊。”
  “人类会从淳朴、善良变得贪得无厌又索求无度，所以说，这世界早就不该有神明出现了，神明的存在不就让他们产生惰性的理由吗？”
  “除了这些为人类而生的低位神明，真正的神明早已不管世事。神明无法一直为他们达成愿望，而人类的欲、望却总是永无止尽的。”虽然高天原的神明就鬼灯来说他们本就懒惰懒得管现世的事情，但也有许多神明是被伤透了心才回去的。
  “走吧，回去了。”他和甚尔十指相扣神色淡定的离开了神社。
  “伊吹山神子？”甚尔若有所思，“那位鬼王居然还是一位神子？”
  “对，如果晴明不愿意给我答案的话，我也许需要去拜访一下酒吞童子了，毕竟他和悟的神子只是称呼不同，他是由神明庇佑选择的孩子，后来又成为了神子，他可以看到未来哦。”星野苍真轻笑了一下。
  “那还会被杀？”甚尔表示费解，就算传说有很多都很离谱，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因为顺应命运，可以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认识很多有趣的人。”
  “那家伙，可是——超任性的人哦。”星野苍真桃花眼中出现了些许的笑意，“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众多信徒的面前突然堕落成为妖鬼，据说那天以后有很多信徒都崩溃了。”
  “的确够任性。”甚尔不甚在意地说，不过在那个时代，有钱去那种地方见到‘神子’的也不会是平民，就算信仰崩塌说真的也不会如何。
  “那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不用处理一下吗？”甚尔是天与咒缚，本来应该看不到诅咒这一类东西，但极致的天与咒缚反而让他看得到了，就连直觉也敏锐的厉害。
  “不必，那并不会造成什么麻烦的，”星野苍真思量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我毁了那个东西，大概又会多一个松下村了。”
  除了些许轻微的脚步声，这座山上依旧安静的可怕，大约需要至少一年半载它才会恢复以往的热闹吧。
  “甚尔，要去见见母亲吗？”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星野苍真也记得没有说‘母神’，“她想要见你。”
  甚尔难得有些犹疑，“我去真的没关系吗？”明明在一起都快十年了，但头一次见家长还是让天与暴君有些手足无措，尤其那位‘家长’，还是黄泉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