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琴酒慢条斯理地叼住他的后颈,在那方狭小的敏感带内,极尽粗鲁地研磨。他的尖牙深入皮肤和血肉,在那瞬间,久川埴几乎以为自己被生吞活剥了般,从指尖到发丝、从内而外,尽数是他信息素的气息。
  至此,alpha的绿瞳中方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
  而久川埴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下他真要成为琴酒的omega了……
  第105章 琴酒if 2
  浓烈、萧索的烟草气息,陡然升起时恍如硝烟刺鼻。
  那是每年这段时日都会卷土重来的记忆,凭着这份融于血液的气味,久川埴每每会再想起那个冷酷的男人,以及他摩挲自己脖颈时的触感。思及此他又在被子下闷闷喘了几口气,越发感觉蒸腾而上的热度要将他蒸干了似的,无措地抱紧自己。
  “哥哥……”莉莉的声音隔着棉被传来,模糊地听不清晰,“我把抑制剂放在这里了哦,水也在这,不舒服再叫我。”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而高热中的久川埴压根提不起劲,又不知过了多久才耐到一阵不适减弱,从被窝中摸索地伸出手臂。
  被子一掀开,裹在其中的信息素就像扎破了的气球似的乱跑,烟草燃烧时的焦油气味很快填满整个房间,熏得久川埴头脑发晕。他抖着手给自己注射一剂抑制剂,又慢吞吞咽下一杯凉水,到底还是忍不了满屋的烟味,踩下床去开窗。
  风一进来,总算将头脑冲得清醒了。方才迷蒙混沌的思绪恍如做梦,久川埴搓了搓手臂,暗暗骂道:
  讨厌的琴酒。
  组织覆灭,琴酒失踪。
  那个男人,哪怕临走前也不曾与久川埴透露过分毫打算,甚至神色如常地帮他度过敏感期,隔日就消失无踪了。风间裕也打电话来时久川埴还在梦里,就听他毛毛躁躁地问是否知道“琴酒在哪里?”,然后惊惶的告诉他:
  琴酒坐上了拉斯维加斯的飞机,然后就失踪了!
  “怎么办啊久川君!”风见裕也欲哭无泪,“我们谁也没料到,他会有其他的假身份,只是一晚上没盯牢……呜呜,降谷先生会杀了我的!”
  久川埴摸到床头柜上放冷的开水,慢慢地吞下一口,才回答:“没,我没见过他。”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不动声色把一切安排妥当,哪怕偶有疏漏,也都顾全大局——这样的品质放在己方身上固然可靠,但到了不得不做对时,便难免有些讨厌……
  因为,久川埴就是他的一次“疏漏”。
  乌丸莲耶被捕后,不过半年,案件的审理便已走上正轨。伏法的各级组织成员纷纷宣判,有功出力的也都按绩行赏。久川埴由于被划作“公安协助人”,加之考虑到未成年时的经历,幸得法院宣判时手下留情,自由并没有因此受限,只是按要求做了些社会义务劳动,便被轻飘飘放过。
  然后公安系统出面,又帮他摆平了一大堆身份上杂七杂八的问题,再回过神来时,久川埴已经入读了东都大,迟到多年,总算经历过一回正常校园生活了。
  “暑假我们班里打算准备研学旅行哦,久川君,在这里投票吧!”
  班长把表格递给他,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要找到久川君可真不容易,大家居然都不知道你平时在哪呢——研学旅行,你会去的吧,久川君?”
  久川埴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有点难以拒绝,只好在表格上随便划了个勾,听班长小姑娘还在啰啰嗦嗦地抱怨:“上了大学,一个班的同学竟然全都这样冷漠!我超受不了这个的——所以,你真的会来的吧,久川君!”
  她一双眼睛亮亮地瞪来,久川埴拗不过她,只能点头:“我会去的。”
  “好耶!”这姑娘欢呼一声,雀跃地走了。
  于是当晚久川埴给风见打电话,询问以他目前的情况是否不方便出国。年轻警官大约深夜还在加班,“嗯嗯”着听他讲完情况后,只说要上报降谷先生判断。
  “不过,久川君明明也有降谷先生的私人电话,你直接联系他会快些。”
  “我又不急这个。”久川埴说,“感觉降谷最近会挺忙的,为这点小事打扰他不好。”
  风见裕也叹气,他和降谷零最近只在忙一件事情:国际刑警近来在南美洲发现了琴酒的踪迹,日本警方得知后正在大力介入此事,特事处为此已经加班三天了。
  他传递消息很及时,次日降谷零亲自打电话来,简短地说明此事“没有问题”。
  熬夜加班到现在的公安警官声音嘶哑,接着关心久川埴“手术恢复得怎样”。
  “我听医院说三期的手术你一直没去做,不管怎么说,还是抽空去一趟。”
  久川埴满口答应,说是“期末周耽搁了,得空一定会去”。但其实他早已经回绝了一声,因为彻底的标记清洗手术要重复三次,他觉得“很麻烦且没有必要”。
  “反正终身标记是洗不干净的。”术后他告诉医生,“能清洗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可以了,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平时也没有味道。”
  帮他做手术的医生大抵与警方也有点关系,多少听说过些他的情况,便不逼他,只是劝道:“这样一来,你也无法和其他alpha形成新的标记关系。”
  久川埴笑起来:“我现在又没有那种需求。而且,哪怕三期手术也只是提高标记成功的几率而已,我读过书的,很清楚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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