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很喜欢曜生的一句话：“啊？”——这怎么知道是自已的异能的？
  “不要露出那种像笨蛋一样的表情嘛，这不是一眼就知道的事吗？”江户川乱步歪头道，“名侦探可以看看他吗？”
  “可以是可以……”曜生把小原小也捧到桌面上，然后看着小原小也按了下自已的帽子、朝江户川乱步躬身算行了个礼。
  “哦豁——”江户川乱步眼睛亮了，虽然这个表情要说既视感的话，更像是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他俯身凑近，然后试探性地递出一个泡芙，并在小原小也接过的时候兴奋道，“哇哦，他接过了耶！”
  趁江户川乱步和小原小也在一旁凑一起玩的还挺融洽的功夫，曜生拿着菜单随便点了些东西、当然也没漏掉小原小也心心念念的酒心巧克力慕斯蛋糕。
  等东西送来后，虽然还怀着点“蛞蝓猫居然能喝酒”的疑惑，但曜生还是选择为小原小也献上了蛋糕、自已则是一边扒拉芒果千层一边好奇地观战小原小也吃蛋糕。
  江户川乱步则是在看见那盘蛋糕时颇意外地一挑眉，然后笑了一声：“哎呀，你居然给他吃这个？”
  “其实我也很担心……”曜生叹了口气，不过系统说过小原小也不会出事的，他倒也选择相信系统，“话说，这位…….”
  “江户川乱步，世界第一名侦探。”江户川乱步一眼看穿曜生想问的话，“……至于称呼什么的，名侦探不在乎这个。”
  “那就乱步先生？”曜生没有对“世界第一名侦探”这种说法有什么异议，反而是在叫江户川先生还是叫乱步先生之间纠结了一下、然后果断选择了读音更短的乱步，“我是中禅寺曜生，也是随意称呼。哦对了，乱步先生……你也是个异能者吗？”
  ——他是真的好奇对方为什么在系统判定里不是异能者，但是又有异能的……
  “这和你刚刚看的东西有关？”江户川乱步冷不丁地又是一句令曜生无端心惊的话。
  “嗯……算是吧，也可以这么说。”曜生也不知道对方这是一下子看出来了多少，反正系统也没说什么，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没怎么费力去隐瞒系统的存在——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人会往这方面去联想吗？反正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异能效果，往这个方向猜才是正常的吧？
  “………”可能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爽快地承认，江户川乱步多看了曜生几眼后才道，“哼，名侦探当然是异能者，还是拥有着相当、相当了不起的异能的异能者！说是日本的珍宝也不为过！”
  ……真的吗？曜生迷惑地眨眨眼，但是觉得对方未必是在吹牛——毕竟如果是系统不承认的异能者所拥有的“异能”，那有其特别之处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此时的系统则是蹿到曜生的肩头，啾啾道：「你是在好奇为什么江户川乱步不是异能者却有异能吧啾？」
  「这个问题其实说起来还挺简单的……」系统试图卖关子，然后得到了曜生一个看上去温温柔柔但眸底深处却镶着“敢继续卖关子就把你逮回来薅秃”的眼神。
  系统：「……」
  系统：「哈哈，那当然是因为对方虽然没有异能，但他的能力和有异能差不多，换句话说，他的能力过了异能判定线，但是本人又没过异能者判定，所以就这么显示了……这也是一个老bug了，不过负责这个的程序员一直懒得修这个bug，所以就这样了。」
  曜生的眼神飘了下——不就多写一个条件循环的事，这程序员好特么懒狗。
  就在此时，一旁当啷的一声倏地吸引走了曜生和乱步的注意力——他们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转向了左侧，只见好大一个酒心巧克力慕斯蛋糕凭空失踪，褚色的蛞蝓猫倒是在那晕头转向地乱走，那颠三倒四的步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跳大神。
  ……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酒心巧克力的酒精含量很高吗？”曜生以肘拄桌、手掌托着下颚，看着小原小也在那颠颠又倒倒、好似浪涛，“还是说蛞蝓猫的酒精承受力比较差？”
  乱步则是不知从哪摸出个折叠屏手机来，对着小原小也拍了几张，尾音愉快地上扬：“哈哈哈，好有意思！我要拍给社长和晶子看！”
  就在此时，小原小也忽然一个猛回身，两只看不出情绪的豆豆眼直直地看着上方的乱步和曜生，而后——
  摘下帽子一甩，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蛞蝓猫式花腔高音唱歌：“biubiubiubiu～biubiubiubiu～↗！”
  “他唱什么呢。”曜生十分顺从自已乐子人之心地也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啊，如果有翻译就好了——”
  知道曜生这一出演给谁看的系统翻了个旺仔式白眼，但还是选择抑制住羞耻、挑挑拣拣地学着对方唱了一句：「他唱的好像是——セツナの爱と知っていても/明知是刹那的爱却义无反顾～」
  “这么燃的节奏唱法，怎么歌词还挺情歌的。”曜生唏嘘着戳戳小原小也的脑袋，然后就被小原小也一把抱上手指、倚靠在上面直直倒了下去——
  啪的一声倒地，直接呼噜噜开睡。
  “唔，这样就结束了？”乱步颇失望地收起手机，看着落地开睡的小原小也嘀嘀咕咕，“还以为能看到更多有意思的东西呢～不过，嘛，算了。”
  乱步的目光旋即转向曜生，唇角扬起、露出一个堪称明快的笑容：“嗯……虽然还有很多感兴趣的问题想问你，不过你也大概不会回答吧——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