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发生了什么？”中原中也在三个人中来回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目前来说最像个正常人的曜生身上。
  “咳……没什么。”对方强忍着笑爬起，眉眼间却还敛着点未散的笑意。
  “我看上去很好骗？”中原中也眯起眼，“你都快笑的兜不住了。”
  “咳，那个，我想起高兴的事情。”曜生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想笑嘛，拦不住的。”
  “什么高兴的事？”
  “呃这个嘛，我生、啊不，我老婆生孩子了。”对方又咳了两声，憋笑憋狠了、不自觉地自喉间溢出一声绵长的气音。
  中也：？
  “你才十几岁吧，”中也难以置信，“你老婆……先不说你还没到能结婚的年纪吧，你这都能下得去手？！”
  “不、咳，不是，我不小心说错了，抱歉，太高兴了一下子说岔了。”曜生仿佛被呛到了一般又咳了几声，“其实是我游戏里的老婆生了。”
  中也：？
  中也疑惑的目光又移向了一旁不知何时从嘴角上扬进化到了嘴角疯狂上扬的江户川乱步：“那你又在高兴什么？”
  乱步掩饰性地拽住自已的帽檐、试图把整个帽子拉下来遮住他的脸：“嗯……名侦探的老婆也生了。”
  “………？”中也的脸上就是个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目光在江户川乱步和中禅寺曜生之间来回了一下，“你们的游戏老婆……是一个人？”
  曜生/乱步齐齐下意识敷衍：“啊对对对……啊不对！”
  “嗯……玩的是一个游戏。”曜生补救式胡说。
  “对……刚好一起生了而已。”乱步补救式八道。
  两个人凑起来几句话，估摸着一句真心的都没有，中原中也默默地反思了一下自已身为一个黑手党是否真的有些和善过头了，而后他一抬头、蓝眸肉眼可见地沉了些。
  曜生笑容僵了下：！
  乱步却仍是笑眯眯地毫无压力：“哈——瞒不住这位帅气帽子君的啦，你不如回头问问那位太宰？”
  于是中原中也保持着不善的表情回眸看向面上八风不动的太宰治。
  太宰治看着黑漆漆的小蛞蝓这会儿一副被耍过头了的表情，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哈，他是笨蛋吗？会把自已试图绊中也椅子、结果这破地方的道具居然全是固定死了的场景，那一脚下去椅子纹丝不动、他自已反而差点往后仰来一跤的丢人事迹告知中也？
  于是没看过千遍也至少看过中也这张黑脸百遍的太宰治冷笑了一声、声音里讽刺意味浓重：“能别把情绪摆在脸上吗，黑漆漆的小蛞蝓黑个脸就是黑上加黑了，这里这么暗，我好怕找不到你啊——”
  “情绪不摆脸上难道摆墙上？”中原中也不明所以，“我看上去很像蒙娜丽莎？”
  结果还没他们彻底开吵，四个人的眼前便齐齐浮现出同样的场景——周围的同伴尽数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占满视野的厚重毛玻璃，雕刻着的不知名诡异花朵纹样随着时间推进、与周遭的玻璃齐齐地、一点点碎裂开。
  下一秒，不知从何而来的、浓浓的雾气自脚边漫延而上，视野一时间愈发模糊不明——
  漫长的静谧之后，玻璃碎裂的声音骤然炸响、视野也随之豁然开朗——曜生在倏地阴冷起来的环境之中打了个喷嚏，然后才抬头看见一旁路灯于这片大雾弥漫之地里勾勒出的几片昏黄色。
  虽然以前也偶尔打过几把这精神状态远近闻名的诡异游戏，但第一人称地走进地图还是头一次——曜生便懒洋洋地四处瞥了几眼权作打量，蓝眸在雾色之中更近于一种飘摇的幽蓝磷火的色彩。
  然后这双本泛着从容的蓝眸在移至半空之中时骤然僵住——无它，一大片约莫透明度50的文字正在天上如流星般穿梭来去。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文盲野犬联动？我没看错？】
  【终于是混出头来了，小野犬混进第五精神病院了（欣慰）】
  【你到底欣慰了什么】
  【等了好久了，终于出实战演示视频了，感动哭】
  【中↗也↘！求求你了，建模做好看一点吧】
  【不问别的，就来问问太宰能不能来个打响指的局内动作】
  【然后搁监管者脸上打响指是吧】
  【乱步先生！乱步先生！乱步先生！】
  【让我们恭喜这四个幸运抽到试玩资格的b！】
  【为什么曜生是幸运儿？我笑到锤墙，落地庄园老狗，恭喜你啊曜生】
  曜生：……
  以自已丰富的生活经验，曜生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在发弹幕的这些人眼里，他们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群和这个游戏联动的纸片人了吧。
  哈哈，人生真是太奇妙啦（
  第15章 好混乱啊（惊叹）
  尽管对于自已突然成了个纸片人还要被直播这事有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曜生还是叹了口气、目光越过逐渐淡了一点的雾气，试图看看地图上方有没有表示着密码机的黄色提示亮光。
  不得不说，出于画风和很多后续难言的原因，许多人都快忘了第五人格其实一开始是个恐怖游戏——而这会儿曜生以第一人称踏入此地，目之所及的一切事物更是和现实相差无几的完全真实风……这个氛围感和恐怖感完全不是嘻嘻哈哈地以布偶风格看第三人称的观众们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