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他也去过蝙蝠洞。参观过多灾多难的韦恩庄园重建过的景象。
  那里或许因为多次的摧毁和重建而减少了许多历史的气息，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萩原研二站在拱门前面，手掌压在仅剩的木质结构上面。碎片从燃烧至焦黑的木料上剥蚀而下。
  这里已经不能称作一座庄园了。
  火焰和爆炸显然易见地摧毁了一切。规模不能和韦恩庄园所经历的所有危机相提并论。萩原研二能看出它是在内部——甚至是在位于地下的蝙蝠洞里被摧毁的。
  萩原研二对此有点印象。不知道哪位夜间义警曾经在内线中提过一次。他们把它称作“蝙蝠洞自毁系统”。
  一个装置或者按钮。只要轻轻一按，boom，什么都没了。他之前一直以为是蝙蝠义警们难得开过的笑话之一。
  “几个月前的事了。”站在他身后的松田阵平把烟灰抖落到了地上。“东京出现了新的超级反派，她很针对蝙蝠侠。为了找出神出鬼没的夜间义警甚至不惜封锁街区……当时有很多东西都被毁掉了。”
  所以韦恩庄园在统计报告里也成为了被波及到的一部分。萩原研二想。因此没人意识到这个姓氏和蝙蝠侠的联系。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个巧合。不过萩原研二更相信是有意为之。
  “或许蝙蝠侠已经不在这里了。”闪电侠翻过曾经是客厅的那部分断壁残垣，在角落的房间中找到了一架钢琴。
  通向蝙蝠洞的方法之一。按下特定组合的三个琴键。当初带他进去的红罗宾没让他知道具体的密码，但幸好萩原是闪电侠。
  他总能把所有组合都试一遍的。而且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他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某个东西从黑暗中飞出，伴随着锐利的破空声，稳稳地扎进了钢琴的键盘盖上。
  那是蝙蝠镖。
  蝙蝠侠来了。
  即使算上创造这身披风的复仇骑士，工藤新一也是所有蝙蝠侠中最好说话的那个。没有童年创伤，父母双全，这让他在面对一些奇谈怪论时至少能保持心平气和。
  几乎是跟随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脚步潜入进韦恩庄园的唐娜特洛伊躲在仅剩的建筑废墟中，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蝙蝠侠对组织来说是迈不过去的坎。即使背叛组织的老鼠此时已经死透了也一样。
  克隆出来的众神之女找出通讯器，决定向那位先生报告对蝙蝠的调查已经有了进展。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原本唐娜作为优先级最高的刺客之一，她的消息都会受到组织的高度重视。从来没有接受不到命令的情况。
  金发碧眼的众神之女短暂地发了会呆。然后把联络器重新放回了衣兜中。她决定见机行事。
  此时此刻，本应负责发出一切指令、维持整个黑衣组织运转的小房间内反常地空无一人。
  健壮的青年杀手站在房间外，小心翼翼又犹犹豫豫地推开了门——他是被疑惑的同事们推举出来来找那位先生的那个人。谁让他平时就颇受boss信任呢？
  “伏特加。”
  还没等他走到电脑前，一道陌生的声音就从身后的黑暗中传来。据点中的照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闭了。
  青年杀手疑惑地转过身，那声音喊出的是他的代号。可他不认识这个心跳声。是boss新提拔的成员吗？
  一个消瘦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拉动了隐藏在墙壁上某个开关。荧绿色的光芒从铅层后面显现出来。来自一颗已死行星的氪辐射，这是弑神的陷阱。
  “你的力量太强大了，伏特加。在新的世界中，三宫陛下不需要一个人间之神。你明白吗？”
  陌生的男人蹲坐在世界上最后一个氪星人面前，鱼冢三郎从来没接触过任何氪石。当他的力量显现出来之后乌丸莲耶就不动声色地将他收归己用，并且一刻不停地寻找着击落他的方法。
  这头老乌鸦从来也没给过伏特加和他为敌的机会。
  名姓早就在地下世界的硝烟中磨灭了的年轻男人伸出手，合上了趴在地上的氪星人强撑着睁开的眼睛。
  过去的一切都将结束。深红色的血从克隆实验室的电子门下溢出，以宫野志保的全套dna为蓝本的克隆体将会成为三宫陛下降临的祭品。
  重新换上了义警制服的渡鸦站在天台上，她看着已经逐渐出现红色的天际线，一种古怪的预感从她心中溢出。
  宫野志保一直知道黑衣组织和三宫的联系。无论是那些小恶魔还是拉萨路池，都是这份联系的产物。
  但现在这个。它比任何曾经来到人间的恶魔都要更加强大。
  宫野志保听见她自己的心脏逐渐加快跳动的声音。作为混血恶魔，她的直觉比早就已经停止进化了的现代人类更加敏锐。
  “表演时间结束了，小罗宾鸟。”
  渡鸦摘下了系在身上的万能腰带，搅局者能看到从空格中摔出的蝙蝠镖。因为事发仓促，宫野志保现在全身上下也就这点蝙蝠元素。
  而当她把这些东西全都舍弃了的时候，她看起来也就前所未有地像是法庭文件中描述的那个超级反派。
  “我恐怕现在就得走了。”
  “不行。”
  毛利兰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即使是在蝙蝠洞的时候，她们之间也没有熟悉到能了解对方的程度。如果让她离开了的话……或许又有很多人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