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向野:“你以为我车上坐的是谁。”
  蒋朝朝被逗得笑了起来。
  蒋朝朝:“知道就好。”
  向野:“不知道怎么办?”
  蒋朝朝:“不知道你死定了。”
  向野问:“我怎么死?”
  蒋朝朝噎住了,但很快他哼了一声:“算了,那就饶你一命。”
  向野不回话了,笑了起来。
  鉴于这个真的没什么好笑的,蒋朝朝自然要问一句:“你又笑什么?”
  向野:“又?”
  蒋朝朝:“不又吗?你在我面前莫名其妙地笑了多少次了你自己说。”
  向野十分认同地嗯了声:“确实。”
  蒋朝朝:“怎么呢,向先生?”
  向野:“我可说了。”
  蒋朝朝警惕了半秒:“你要说什么?”
  向野:“你要不要听?”
  蒋朝朝:“你说。”
  向野:“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每次的莫名其妙,都是在感叹。”
  蒋朝朝问:“感叹什么?”
  向野:“感叹某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某人瞬间说不出话了。
  好半天,蒋朝朝才憋出一句:“这样吗。”
  向野带了叹气在声音里:“是啊蒋先生。”
  蒋朝朝不横了,老实了,好好坐着了:“那好的,谢谢。”
  向野又笑了:“不客气。”
  好嘛。
  他又可爱了吗?
  也好。
  车逐渐地驶离那天街道,向野打开了音乐,也把声音拧大。
  外面的雨停了,但车窗上还有许多雨渍,城市也是一副湿漉漉的样子。
  这样的天气在向野的车里听歌也很舒服,渐渐的,两人都不说话了。
  一首歌结束,放空回神的蒋朝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于是他把手机拿了出来,点开了扁扁的群。
  最近聊天在半小时前。
  蒋朝朝正想退出去,就在这时,群里跳出了新的消息。
  不是诗不是词:「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蒋朝朝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下巴上。
  很快,他的积极群友们就出来了。
  群友1:「怎么了怎么了!」
  群友2:「怎么了怎么了!」
  更有敏感的群友说。
  群友3:「是不是叔叔有新动向了!」
  群友4:「啊叔叔叔叔!」
  怎么回事这个施辞,打字这么慢。
  终于在千呼万唤的十多秒后,施辞的下一句出来了。
  诗词:「我好像坏了我叔叔的好事!」
  诗词:「怎么办啊,我罪大过了!」
  群友1:「什么好事?」
  群友2:「展开说说!」
  诗词:「我刚刚下去拿水喝」
  诗词:「我家的餐厅和酒柜是紧挨着的嘛,冰箱就在酒柜那个墙的旁边」
  诗词:「我下楼的时候酒柜里面的灯开着,但是外面所有灯都关着」
  诗词:「就是那种暖黄色的,不会很亮的氛围灯」
  诗词:「我奶奶最近在控制我爷爷的喝酒量,我就以为是我爷爷偷偷下来拿酒喝」
  诗词:「我走路又轻,我怕我突然出现会吓到他,就先偷偷过去看一眼」
  诗词:「我靠!我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儿,蒋朝朝已经开始笑了。
  有群友抢答了。
  群友1:「难道是叔叔和学长?!」
  诗词:「没错!」
  诗词:「但是!」
  群友2:「但是!」
  诗词:「呜呜呜呜,他们好像快亲上了,但被我打断了」
  看到这儿的蒋朝朝把手机放下了。
  他其实没想太多的。
  所以施辞的这个快亲上这几个字,就这么突然出现,蒋朝朝吓得手都有点麻了。
  他偷偷地看了眼这会儿开车的人,才再拿起手机。
  群友1:「什么!!!!」
  群友2:「快亲上了?!!!」
  群友3:「你叔叔和你学长?果真吗?」
  诗词:「之前我只是随便猜猜随便磕磕,现在我……」
  诗词:「天啊我真的冲击好大」
  诗词:「我也想问啊,果真吗?果真吗!」
  诗词:「而且你们都不懂那个画面的冲击,只有那一点的光,他俩又都是黑色的衣服,我叔高一点,学长矮一点,我叔低着头,学长仰头也抬眼」
  诗词:「你们能不能想象啊!能不能啊!」
  群友1:「靠!好有画面感」
  群友2:「你别太会说」
  蒋朝朝:“……”
  行,他也有画面感了。
  诗词:「我以前老说我叔爱穿黑色,晚上走路又轻,跟鬼似的」
  诗词:「现在我懂了,鬼有鬼的道理」
  群友1:「鬼有鬼的帅」
  诗词:「哈哈哈哈没错」
  群友2:「所以果真吗?」
  群友3:「你叔叔看起来gay吗?」
  诗词:「一点也不啊」
  诗词:「我靠我腐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叔啊」
  诗词:「但是他倒是有gay朋友啊」
  群友1:「稳了」
  群友2:「稳了」
  群友3:「稳了」
  ……
  这不是诗词的错,屏幕外的蒋朝朝也很想说,向野是果真看不出来。
  搞得他还得左探右探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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