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有情剑，无情剑
通天河边骨，生死轮回天。
这方世界被烟波浩渺的通天河分割为南北两域。
北域遍布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人族国度。
南域却是蛮荒之地，乃万族栖息之所。
因此通天河也是人族和万族的分界线，无数年来，两域争斗不断，却始终无法把各自的疆域划过通天河。
武朝位于通天河的北域边上，紧邻通天河。
每隔数年，就会有万族中的某些种族渡过通天河攻打武朝，企图在通天河边建立一个进攻北域的桥头堡。
武朝这数百年来，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
青山宗禁地里自然不会有人回应风清子。
时间流逝，晃眼就是一年过去，风清子也整年未离开宗门。
风清子的想法李长安是不清楚的。
这一年，李长安把青山宗附近的大山也搜刮了个干净。
山里人迹罕至的地方都留下了李长安的踪迹，无数灵药被采摘回废弃药园种植，成了李长安剑心升级的数据。
现在李长安已经拥有黑色土地三十平米，上面种满了各种灵药和一些农作物。
修炼之余，李长安闲着无事就把废弃药园所在的山谷打造了一番。
像模像样的洞府，自己一个，武媚一个。
洞府外还多了一个池塘，里面荷花映日，游鱼嬉戏，岸上还拴着李长安回青山村牵来的大青牛。
手里拿着一把草料喂完大青牛，李长安在池塘边的柳树边坐下，打开了系统面板。
【李长安】
【剑心：299级（+）】
【修为：剑体1层】
【种植经验点：1088】
一个月前，李长安就有预感，当剑心等级达到300级的时候，就会进入下个阶段，自己各方面都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因为300级的这个坎，系统告诉李长安，升级所需的种植经验点需要1000点，直接翻了10倍。
今天种植点终于凑够，李长安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升级。
点击剑心后面的“+”号。
“刷！”
系统面板上金光开始闪耀，却不是之前那种一闪而过，而是从点开始慢慢遍布了整个面板，愈发的耀眼。
好在系统面板只有李长安自己能看见，不然势必会引发轰动。
李长安身体里丹田化为的海洋已经波涛汹涌，无风起了大浪。
海洋正上方剑气凝聚，慢慢形成了一柄念剑。
念剑四周出现了无数神秘的符号，不停的出现，不停的消失，像似某种大道的符文正在交替演变。
岁月恒古，沧海桑田。
一股来自上古，甚至是荒古时期的苍凉气息弥漫开来。
剑身上金光四溢，每一丝剑气都气势如虹，不停的落入下方的海面。
海水被锋利的剑气割裂成无数块，形成了无数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此时，李长安的眼里出现了两个画面。
一只眼睛一个画面，一只眼睛一个世界。
海面上风浪瞬间大了数倍，填平了被剑气割裂的沟壑。
李长安然入定，看着两个世界。
一个世界是灰暗的世界，里面有人，有妖，有万族，杀戮不停，血腥无情。
一个世界是现实多彩的世界，里面同样有人，有妖，有万族，却不见杀戮，只有熙熙攘攘，岁月静好。
明心静悟。
李长安知道这是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通往剑之大道的路不止一条。
是走拔剑斩情，疯狂杀戮的无情剑道，还是走红尘历练，体验世间情欲的有情剑道。
李长安陷入了沉思……
无情剑。
有情剑。
无情剑道万法不侵，任何旁物都不能影响练剑之人的心智，道心坚韧如铁，无法撼动。
有情剑道，需深入红尘世间，体验万般情愫后片情不染，化情为剑，极易道心崩溃，修为上限却高过无情剑。
无情吗？
自己好像做不到！
前生今世，社会大哥，山村小子。
前世兄弟情义，今世的邻居母女，祠堂老道，还有那一声不吭的大青牛。
修仙为何？
求长生还是守护？
李长安有了抉择。
有情剑道，逍遥人生！
海面上空的念剑突然散去金光也随之散去，但剑气却没有消失，片刻后又开始凝聚，光芒也开始出现。
只是这次出现的光芒不再是金色光芒，而是淡淡的红色，桃红那种，并非血色。
看着眼前的转变，李长安有点无语。
这所谓的有情剑道，怎么会是如此暧昧的颜色……
果然，大道照心。
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大道之光映照出来就是什么颜色。
李长安知道，如果让一般的剑修来选择，他们基本都会选择无情剑道，心无牵挂才能意志坚定，更快的悟得剑之大道。
有情剑道则凶险无比，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七情六欲无法自拔，最终道心崩溃，大道无望！
“好了，选择已做，以后就靠你了……”
李长安睁眼，自语了一句，这话自然是说给系统听的。
面板浮现。
【李长安】
【剑心：300级（+）】
【修为：剑体2层】
【种植经验点：88】
【恭喜宿主修为提升，奖励黑色土地二十平。】
终于，那一年多没有动静的修为提升了一级。
李长安心里闪过一丝欣喜，同时也多了一丝渴望。
修炼出的剑心来自于老道士那本《荒古剑心》，照这样看来，应该还有一本叫作《荒古剑体》的功法秘籍才对。
只是这一年多，武大娘和老道士两人音信全无，连武媚都不知道她母亲在哪里。
李长安更是回过数次青山村，却依然没有老道士的消息。
那句“见鬼了”的话时不时在李长安脑子里浮现。
武大娘和老道士到底是什么人呢？
起身，来不及感悟升级后的改变，李长安朝着武媚的洞府走去。
就在刚才，他感知到天地间的灵气都突然在朝着武媚洞府的上空汇聚，天空上已经出现数道遁光朝着山谷而来。
看这架势，应该是武媚要突破到筑基顶峰了，只差最后一步就会踏入金丹境界。
这个时候，整个青山宗的人都把注意力投向了这里。
李长安走到离武媚洞府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李长安，速速退出山谷，打扰到武媚突破，这个责任你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