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白幼微拒绝,“不用,刚才谢谢你,我自己有办法。”
这话有几分赶人的意思。
沈清棠笑了一声,“我恰好路过,不用谢。”
“那送你回家?”
“不用了,谢谢。”她再次道谢。
沈清棠没坚持,隐去笑容。
“这个世上,比我哥好的男人很多,不用想不开。”
沈清棠没说别的,转身坐上宾利后座,深深地叹口气。
手腕的名表上勾了女人的一根头发丝,带着淡淡的洗发膏味道。
他轻轻取下来,装进丝绒盒子,里面还躺着一颗珍珠耳钉。
他吩咐司机,“去浮生楼。”
司机看着车后座的人,“不送那姑娘回家吗?太晚了女孩子不安全,您多说两句她会同意上车的。”
“前面是什么小区?”
“四明书院。”
是沈肆爷的房子,司机闭了嘴。
车子启动过一个路口,停在路边,卓阳夏来扣车窗,“棠叔,你就这样把她放路边了?”
第154章 让你看看什么是硬朗
沈清棠不露声色看着他。
卓阳夏继续说,“我刚才和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要重新追回幼微,我喜欢她。”
“就凭你。”沈清棠打量他。
“棠叔,你不会也喜欢她吧。”卓阳夏笑不出来了,“肆叔知道吗,他会揍你的。”
沈清棠眉目平和,语气也镇静,“你还想不想回南深,想不想进沈氏?”
“想。”
“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让你说什么,你才能说。”
车窗摇上,沈清棠抓了一瓶皇冠镶钻的菲丽高喝下。
闭上眼,嘴角浅浅上扬。
卓阳夏看着走远的车子全身冰凉。
他真的没机会了。
一个两个的都要和他抢人。
那可是他先看上的人,先拥抱过的人。
他站在黑夜中留下后悔的眼泪。
...
白幼微将另一只高跟鞋鞋跟摔断,回了四明书院。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沈听肆如果在,他应该已经睡了。
如果不在,她就换一双鞋,拿回外婆的琴,搬到病房去。
外婆现在听话剧身体有知觉,听喜欢的曲子说不定也会有知觉。
有时间多弹几首曲子给外婆听。
她录入指纹开门,屋内漆黑一片,只着两缕月关洒进落地窗,地上白得像霜。
窗纱被夜风撩动,飘在空中,朦朦胧胧的。
白幼微轻轻脱了鞋,走近舞蹈室。
她借着月光进去,没注意脚下,生生被一块硬物绊倒。
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一个人的怀抱。
男人忽然抱着她,手掌滚烫紧紧握着她的身子,磨得她浑身触电一般。
紧张,发麻。
黑奇楠味道夹着浓浓的酒味,不用看都知道,是沈听肆。
他半夜不睡,坐地上干什么?
“微微。”沈听肆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沈听肆,你...放开,我呼吸不过来了。”
沈听肆一个翻身,调换姿势,将她反压在羊毛地毯上,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白幼微感到他的掌纹滚烫,呼吸急促。
她的唇猝不及防被人含住。
白幼微心口一紧,绷得喘不过气。
沈听肆一边吻她,手也不闲着在她身上游移。
他很会接吻,时而温柔,时而激烈,时而狂野。
白幼微觉得他能吻出朵花来。
“想我了,半夜回来是吗?”沈听肆带着酒气开口。
“我回来拿外婆的琴,我鞋坏了,我想...换一双。”白幼微连声音都在发颤。
沈听肆喝得很多,意识很不清醒。
他将她双手悬在头顶,按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
热辣的呼吸咬着她的耳朵,“借口。”
月光下,她看不清男人朦胧的面孔,窗外零星的灯光落进他眼眸,迷离,深邃。
“你放开我,你醉了。”
他身体像钢板似的,她推不掉,继续承受他强悍又霸道的吻。
她闻到男人唇舌间的酒味,温涩热烈,又和清冽的薄荷味牙膏混合在一起,极致的碰撞,在蛊惑她沦陷。
她的胸腔仿佛无数只小蚂蚁在咬,在撕裂,白腻的肌肤泛起一层红晕。
沈听肆的唇划到她颈部,扫过她由于紧张而绷紧的青筋血管。
男人语气带着危险,“你不能喜欢别人。”
“我又喜欢谁了,你起开。”
白幼微再次推他,“别动,你后背受伤了,去休息。”
沈听肆压迫感的呼吸直逼她,“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我只属于我自己。”白幼微说。
沈听肆不理她,手撑在地上,伏在她上面,她动弹不得。
他半闭着眼,语气不好,带着肃杀感,“白幼微,你就那么喜欢他抱你是不是?”
“他抱着舒服,还是我抱着舒服。”
白幼微心里一抖,刚才卓阳夏的步步紧逼,沈清堂抱她过马路,这...
有嘴也说不清啊。
“你……就看见了?”她淡声问。
沈听肆语气淡漠,“医院的人和我说,你拿一张周兰的照片交代她们不要放人进去。”
“你出来又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