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主就是公主,单单一个背影,都透着股金尊玉贵的味。
李斯珩这两年在男女之事上放浪形骸,也就碍于和边月有婚约,在边月面前,还算有个正形。
谢璋看了眼边月,对面那珠光宝气的女演员,正是李斯珩的新宠。
此时小宠物正在给公主签名,签完了夹着尾巴,忍气吞声的走了。
谢璋‘啧’了声,收回目光。
正巧看见身姿挺拔的男人从包厢里走出来。
“沈总,电话call完了?”谢璋指了指边月的方向:“那个!李斯珩的未婚妻!就是两年前你快出国时,卸了你轮胎的祖宗!”
沈津辞顺着谢璋手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和恰好转身的边月视线相撞。
这年的边月22岁,作为资方出品人,见惯了精致完美的男性面孔。
但是翻遍脑海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张能和沈津辞哪怕是气质重叠的脸。
是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上落下一点微光,用没有破绽的贵族教养掩盖住本质的冷漠如冰。
他的肤色很白,眉眼却浓墨重彩,那本该是一双温柔的眼,但是眼神太幽沉,叫人对视都害怕。
顶级长相,城府难测。
谢璋有855,他比谢璋还要高出一点。站在唇红齿白的谢璋身边,将平时单看也算稳重的谢璋衬托得像个单纯的孩子。
边月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见过他,却在看见的这一刻,便知男人绝非普通权贵。
一眼错开,边月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不想和这男人有任何交集,捏着伞就要跑。
偏谢璋是个不嫌事大的,热情的叫住边月,说:“诶!边月!又出来辣手摧花啦?”
边月步伐一顿,杏眼瞪向谢璋,一字一字迸出来:“我摧你个头。”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谢璋愣在原地,被骂的半晌没回过神,这时终于瞪大眼睛,气愤地看向沈津辞。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谢璋气笑了:“以前多乖啊,现在开口闭口就是骂人的话!”
沈津辞面色淡而冷峻,没有反应。他从容迈步,朝着楼下走去。
他的气质卓然深沉,只是这般走过,都难免女子侧目。
谢璋叹口气跟上,低头不经意看见沈津辞手中的打火机。
红色塑料硬壳,像是某个上世纪的垃圾。
谢璋看一眼都嫌品味低俗,也不知沈津辞怎么想的。
“这个打火机你怎么还在用啊?我记得两年前你出国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谢璋惊讶的说:“这小破塑料的机油这么耐烧?”
男人拿着打火机的手微收,走出轮船,天空中细雨似抽丝。
沈津辞唇角咬着烟,漫不经心的用手拢火,那火苗窜出来,照在他食指质感冰凉的银质裸戒上,骨节修长瓷白。
他微偏过头,烟点燃,阴沉天色中,一点猩红闪动。
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有种不能言明的性感。
谢璋拢了拢外衣,叹气:“早知会遇到边月那个祖宗,我今天就是去公海吃眼翻白的死鱼,都不要来这里。”
黑色迈巴赫比常见的款式更长一些,车牌号码是连号的1,在路旁稳稳停下。
侍者下车,恭敬拉开门。
沈津辞将吸了几口的烟掐灭,姿态优雅,如中世纪贵族。
他弯腰进去。
谢璋凑过来,看见沈津辞占了靠车门的位子,不由挑眉,“沈先生,你进去些,不然我怎么坐?”
沈津辞的面容半掩于车内,光影错落,越发情绪看不见底。
他唇间寡淡:“挤。”
第3章 【我变心了】
谢璋瞪大眼,“不是吧大佬,你不会要我走回去吧!我坐不了的士的,我有洁癖!我....”
还没说完,迈巴赫已经消失在了薄薄的雨雾中。
谢璋站在原地,想破脑袋没想通这位祖宗刚回国和自己发的哪门子脾气。
边月去妈祖庙进香跪拜,拜了半天也不知道能求点什么,索性独自一人在海边散了很久的步,直到天色暗沉才回家。
港岛多山,李家的老宅建在中西区山上,寸土寸金,俯瞰港岛连绵的海岸线和灯光斑斑。
边月到家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了。
李斯珩站在落地窗前,正背对她。
他今夜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衣,和边月15岁见到他时别无二致。
只是如今,他比少年时多了成熟严谨,衣袖用袖箍固定住,手腕的腕表光芒幽冷。灯光给他镀了一层温润的光影,很淡薄的颜色。
旁人若初见,会觉李斯珩是温润君子,只有边月,能从细枝末节中,看出他温柔皮囊下的薄情理性。
边月眼眶莫名有点酸,她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李斯珩依旧背对边月,开口,温润嗓音难掩冷意,“你去见时安安了?”
“是啊,这还是第一个闹到我面前的,怎么?你很爱她吗?才把她的胆子养的这么肥?”边月笑得冷漠,见李斯珩不说话,她看着他的背影。
“李斯珩,我好心提醒你,我去见她是给你脸,李家丢不起这个人,我也不想在港城头条看你的花边新闻!”
李斯珩并不怒,声音平淡温和,“时安安是风骋集团新线珠宝代言人,在珠宝发售的这段时间内,我不希望你和她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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