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井泽司摇摇头。
  “之后他们没再主动联系你吗？”
  “他们忙得很，哪会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
  “……火烧是最好的处理食尸鬼的办法。”云繁羽按照交换将方法告诉了对方，并思考刚才获得的情报。
  艾伦公司，能源企业……会是主线剧情的一个突破口吗。
  “云君。”
  “嗯？”云繁羽从思索中抬头看他，微微皱眉。
  “虽然问话时态度强硬，但你以前从不过问我这些，无论交易金额再大也不会多说什么。”
  井泽司抱臂靠在墙上，微风吹起屋内的洁白窗帘，给这一幕无端增添几分静谧。
  “现在待人清冷的云君却变扭地关心我，会让我有种走近你心里的错觉。”
  ……
  啊？他在说什么鬼话？
  人物卡下的玩家直接懵圈了，井泽司这个npc脑回路得多离谱才能推出自己关心他的结论啊！
  人物卡创建时需填写其背景故事以及曾经发生过，对人物卡影响重大的事，写完后交由人工智能操控人物卡将其“经历”完，然后供玩家直接使用人物卡。
  云繁羽的性格，设定上一句话“刀子嘴豆腐心，思维理性”，但由于模组中，他所相关连的重要之人并未出现，导致“刀子嘴豆腐心”很难通过角色互动体现出来，呈现在模组里的往往是“思维理性”。
  而“思维理性”通常被算法表现为冷酷无情，因为理性与感性间的界限本就模糊，再者人工智能无论怎么模仿人类的情感，也会在一些时候无意流露出机器算法高效率的无情。
  在玩家又一次跑神思考人物卡的问题时，井泽司凑了上来，略微附身看他的表情。
  “云君思考的样子平日难得一见，可今时我却见了两次，真是幸运。”
  废话，人工智能系统一秒就能将震源机制参数给算出来，区区人类毫无疑义的情感思考，岂能被你抓到代码运行卡住的时间。
  够了，先离我远点，你这家伙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凑上来。
  “貌似到了晚餐时间。”井泽司抬手看腕间的手表，又一次自作主张拉起云繁羽的胳膊，“走吧云君，我请你吃晚饭！”
  他被牵着来到熟悉的厨房，窗上的缝隙还未留下他和江户川柯南的鞋底灰。
  “你亲自下厨？”云繁羽很难想象一位公司总裁系上蓝色围裙做饭的样子。
  “没错，云君坐等享受美食就好！”
  ……
  无意义的等待让云繁羽感到些许的无趣，便开口闲聊套情报。
  “你看上去更喜欢收藏古董，为什么最终选择经营一家公司呢？”
  “松下太执着于名利，父亲不放心将公司交给急于冒进的人，便给了不喜商界的我，这也导致了我与哥哥本就一般的关系彻底破裂。”
  井泽司手上动作不停，接上了先前的话题，内容看似与主线有关，云繁羽吸口气打起精神倾听npc讲话。
  “所以你不怎么和家里联系？”
  井泽司点头，原本不错的状态顿时萎靡了几分。
  “那你为什么对井泽大郎……”
  云繁羽再次选择用话说一半的方式引导对方回答他想知道的答案，他曾在一本名为《厚黑学》的书中读过这样一句话，“旁敲侧击，触动心灵”，简单来说，在与别人说话或是谈判时，话说一半既可以不伤和气，还能旁敲侧击得出想要的结论。
  玩家用这个方式走捷径，在人物卡建立时从“话术”上省了不少点数。
  “我终究还是受家庭影响，对自己的孩子也爱不起来。看着大郎有时错觉像是在养着别人家的宠物，不知道对方向自己摆尾为的是我手里的那份食物，还是我本身。”
  云繁羽恍然，原生家庭的问题啊。
  井泽司从小没体验过正常的家庭教育，自然也不会无师自通从而正常的与他的孩子接触，更何况他的三个孩子于他自己都并非是在正常关系下诞生的。
  但这不应是给井泽司找的借口，如果放到现实世界，那就是井泽司个人做下的错误导致三个孩子从小在缺少父亲的家庭里长在，运气好能成为个三观符合社会大众所需的“正常人”，运气不好那将又是一个带着原生家庭问题的成年人。
  他想起了井泽大郎，父亲去世母亲从未在人前出现过，叔叔甚至是谋划导致自己死亡的凶手，真是悲哀啊。
  “你并不相信人性，才去追寻某种纯粹的存在吗？”
  云繁羽紧盯着他的后背，井泽司却不受影响姿态坦然地干着活，将晚餐摆放进精致的陶瓷盘上，让他的视线就这样跟着来回移动。
  良久，低沉的声音缓慢响起。
  “也许吧，我也理不清自己追寻在这条道路上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很清楚一件事，就是我真心想与云君做朋友。”
  “为什么？”云繁羽皱眉表示不解，井泽司喜欢神秘学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因为云君是第一个对我摆冷脸的人嘛！”
  ……
  玩家：不是，井泽司他有病吧！
  “受虐倾向虽然不算心理疾病，科学地讲只是个体在情感或身体层面上有异常的偏好或倾向，但我还是建议你寻求专业的心理治疗，避免加深受虐倾向从而影响你的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
  “受虐倾向……哈哈，云君说的话怎么这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