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费奥多尔惊恐万分,因为他确实不是恋童癖。
“你亲吻过女孩子吗?我反正还没吻过男孩。”
费佳:“?”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同样担心,拒绝回答会被误认为非异性恋,没有说同性恋不好的意思,他支持lgbt平权和女权以及任何动物保护组织。
“我哥哥说,三十岁以前我和男孩接吻,他就会打断男孩的腿,”她看起来对人腿被打断充满了热情,“马上我们要回家了,他大概率会把我锁在房间直到我三十岁。你的腿已经断了,能让我亲一口吗?我保证只亲脸。”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回忆那年战场上的圣诞节,十四岁的费佳得到了停战协议,全身烧伤和骨折,以及一个充满屈辱和祝福意味的面颊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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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八年,在俄国北部苦寒的风暴里,他看见少女朝他走来,眼睛变成了河床干涸后露出的石头。她说话了,透着一股久未开口的哑意:
“你的表情...我们曾经见过吗?”
费佳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
他没有见过这个版本的她。
一个长大,心碎,惨不忍睹的版本。一个空洞,冒牌,只剩下对过去拙劣模仿的版本。他以为她在家人庇护下永远不会成为的人。
但他无力阻止,就像他无法阻止自己走向属于他的名字和命运。世界对异能者是残酷的,对非异能者只会更残酷,他因此给未来定下异能是罪的基调。
费奥多尔·d慢慢开口:
“不,初次见面,你想听听我对建立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的计划吗?”
“除此之外,”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对室友拉大提琴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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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眼睛和海一个眼神,很愉快,没有战败过。*出自张爱玲译本的《老人与海》
以防时间线太乱,给大伙放个闻人姐高中的时间表:
【预科班】:差点被校园霸凌,但很快赖上reborn当学生,从此狐假虎威(?)
【高一】:来了新学弟,不小心泡了几个,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中途横滨出差,不小心泡了未来的港-黑首领,真不知道有这事
【高二】:继续泡学弟和校园霸凌,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年
【高二暑假】:哥哥自杀,两个守护者死于内乱。也杀了很多人,真的不想继承家业
【高三】:回学校自闭装哑巴,沉迷网购,差点被reborn抓去戒网。网友有天突然同意包邮了,邀请她去冬令营
【高三寒假】:和俄区网友面基了,他为什么用被始乱终弃的眼神瞪我
【高三下半年】:回去写毕业论文,偷学弟的传家宝,霸凌xanxus
【毕业后】:跟毛子一块创业,发现他不仅给自己画饼,偷日记,pua(?)那个恐怖组织还没编制,及时跑路去海参崴摆地摊
【某一天】:在海参崴重逢与谢野晶子,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16章 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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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瞬间,我和费佳不像在对视,倒像在清算彼此的爱恨,成本,过往,以及从对方手中活下来的胜算。
我听过一个概念,就是和深渊对视的时候不能率先移开目光,不然会被吞下去。但我同样明白不要把对手逼到绝路的道理,困兽之斗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我把枪收回手袋,费佳假惺惺地说了一句:
“手没事吧,他们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真是一个碧池。
手边放着赠送的坚果碟,我恹恹地捻起一颗补充能量:“装,你接着装。太宰的□□里本就不该有子弹,难道不是你替换的吗?”
费佳嘀咕了一句他很后悔。他貌似也自言自语地说人数越来越多了,怎么都想当新郎,能不能死光啊。接着发扬他一贯自私自利的精神,费佳振振有词地指责我:
“为什么要救他,你不知道尊重边界感跟个人意愿吗,闻人肆。”
他把我的坚果碟往他的方向拖,被我瞪了一眼。他没再动手了,但坐得更近。好一个有边界感的人,我道:
“织田作呢,也是被你支开的?”
费佳说并非如此,他没来得及干预,这位前杀手就被薅到了后厨洗碗。
“好吧,我们今晚不聊拯救世界,就来聊一聊我的解救对象苍王,”我好整以暇地说,开始了复盘,“从我跟佐佐城信子在咖啡馆的第一次会面,我就觉得奇怪了。她好像觉得我最不应该点美式,点单的时候忍不住看了我一次,上咖啡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是你把我的情报泄露给她的吗?”
费佳蘸着玻璃杯流下的水渍,在桌上打了一个勾。
“接着我介绍她去毛利事务所的时候,她其实心虚不已。不然不会掩饰性地端起咖啡杯,却被自己的热拿铁烫到了,不得已的情况下向服务生要了冰水降温。毛利事务所的破案率几乎是100%,为什么会不希望失踪的男友真的被找到呢?我不明白,她的一腔爱意绝对无法作假,那个人有着爱人的眼神。”
“她确实有,”费佳轻描淡写地说,“跟你一样,她身上有种中立的秩序感,只会为爱的人倾斜。该不该说是天生冷漠呢,她绝对拥有为爱人变成怪物的潜力,但在不被刺激的情况下也只是有潜力罢了。想必你不知道,她是东大的犯罪学教授。你跟我这样的人都是人家的研究样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