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个女孩问我成功的经验。
“首先是多晒太阳,其次是多喝牛奶。”
她积极记笔记。
“最重要的一点,我知道瓦利亚一直以来奉行苦难教育。真正的强者其实是向下兼容的,哭泣不是软弱的表现。成为强者的过程是让心灵恢复柔软的过程。”
她礼貌地问:“第三点建议是反话吗?”
我:“……”
窗台上一片薄烟凝成紫色长发的俊美青年模样,复仇者监狱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都是废物吗(?)。六道骸神出鬼没地给自己捏了化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副斯文败类:“大家听完就从脑子里删了吧。”
一片稀稀拉拉的“好的,老师”的应和声。
我:“……”
基于他自己童年沦为实验品的经历,他隔三岔五会来杀手小一班代课,顺带视察一下学生午餐的安全标准。
“你有教师资格证吗?”我质疑他。
他向我行绅士礼:“这就是你对曾经的心理医生的态度吗?”
“我毕了业应该申请去当狱警,”我由衷地感叹,“这样一来可以天天给你的培养皿倒福尔马林。”
他说,你知道的,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不一定要走狱警这条路。你可以申请夫妻探视。
“我忘了,有案底是不是不能考公呀?”他假惺惺道。
我:“……”
好恶毒的男人,居然和我不相上下。
我今天要拜访的人一大堆,懒得和他磨嘴皮子。他跟着我往外走,手贱地揪我的辫子,我瞪了他一眼:“库洛姆的那份我给她了。”
他向我摊手,常年不见阳光的掌心苍白得能见血管:“我的呢?”
“给你,你也穿不了,”我纳闷,“更何况你不是奇迹暖…你不是幻术师吗,想要什么衣服自己变行不行?”
他脸色阴沉:“我不管,反正云雀有的我也要。”
好朴素的雄竞理由。他向我脸上吹了一堆幻术变的花瓣,我打喷嚏时,他偷走了我手上一堆纸袋的其中一枚,冰冷的手指恶作剧地划过我的掌心,打了个响指,他消失不见。
在彭格列的温室,我找到闭目冥想的云雀恭弥。
我把袋子放在门口,打算悄悄地开溜,他的小黄鸟叼着我的衣领往里拽。我靠近以前,他冷冰冰道:“你的身上有令人不快的雾的气息。”
“嗯嗯,”我说,“我是beta,所以我闻不出来呢。”
云雀:“……”
“你的鱼钓得怎么样?”
云雀说意大利的鱼十分不识抬举,还问什么时候我能带他去买新手机,他旧的那只离家出走了(我自动翻译成被当地扒手偷了)。他的意语不足以应付这种场景。这么多人里他勉强能忍受我。
哼,我难道应该觉得荣幸吗?
“那个神奇词语是什么?”我提示。
他冷淡地注视着我,不为所动。
“你也不想在西西里没有手机吧,万一并盛有急事找你怎么办?”
他美丽的脸上有一层端凝的不甘:“......拜托,谢谢。”
多么有礼貌的青年,比六道骸好一百倍,我心满意足地交接了礼物。他拆开包装指着衬衫背面的几行字问我:“[不接受打牌,下毒,以及最靠近心脏位置的第二颗纽扣],是什么意思?”
“拿错了,”我赶紧给他换了一件,“那件是我在典礼上准备穿的。”
云雀平静道:“你是个自恋狂。”
他话里后悔的意思稀薄,我还是察觉并自动翻译为“当初怎么会把你当成一个沉默寡言的高手”。我严厉地警告他:“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云雀:“?”
他剪下一支白百合别在我的赛璐璐衣扣:“用来掩盖那个家伙邪恶的浊气。”
他补充:“你一定要跟六道骸说话不可吗?”
我:“……要不要下次来拜访你之前,我先洗个澡刷个牙?”
他想了想说:“你也可以来了再洗,你的房间一直保留着。”
台词越来越歪向奇怪的方向了:“之前一直以为你不太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想不到是我小看了你。”
他拿出自己怀里一盒驱蚊用的青草膏,抹在自己的手腕内侧,抬起我的手,暧昧且冰冷地将膏药通过肢体的接触,搽在相同的位置:“你们的所谓操纵课,我通过函授也学过,没什么大不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笑得快蹲到地上了:“嗯嗯,下次我们可以交流关于□□的学术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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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满意地试戴我买的手工礼帽:“是只有我有,还是其他人都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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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家的指点下,我敲了敲纲吉的房门。
“太好了,”我说,“你们三个都在。”
他们正在试穿过两天的西装,万一不合身还可以交给裁缝改。
山本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汗衫,在我的故乡俗称老头乐:“是礼物吗,刚刚六道来过一趟了,把狱寺气得不轻。”
“他人呢?”
山本指了指更衣室,意思是他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好吧,”我说,“那我放下礼物就走了。”
我走到门边,开门,关门。
狱寺的声音隔着帘子闷闷地传来:“她走了吗?”
山本:“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