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好家伙,汤姆尖酸刻薄地说,他就差说只要大婆是他,想包养情人的话,从保安到干部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汤姆说,明明我才是正宫。
当然它也不是一点赞赏没有:从容,太从容了,不愧是年上,做小伏低温柔小意,那些年纪轻轻的横滨佬哪个能跟他比。
森鸥外分外地温和:“您甚至不需要点头,只要把路让开就可以了。”
这也代表着我在开盘前就得认输。这是森鸥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甚至很大方地不再关心涉及人员的生死,只要我不阻拦他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
我的心跳仍然很快,森鸥外也知道这一点,因为他状若无意地搭在我的脉搏上。
“既然如此,”我的声音冷静,“如果我想要这场赌局的胜利,森先生也能自动认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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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不像碰杯,像喝下毒酒,森鸥外懒得看我,目光望向海:“武侦的聘用书您不拿走吗,我可不负责代为保管。既然你想自讨苦吃地当输家,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会回来拿签好森先生名字的版本。”我挥手上岸,再一次我的手被他拉住。
“为什么,”森鸥外问,“您想保住织田作,我可以勉强理解,左不过他是您特别喜爱的一件稀奇玩具。安德烈·纪德呢,从他的身上您能得到什么好处?”
曾经,我问平行世界的森鸥外就没有一点物伤其类的恻隐吗?
现在我明白情怀就算有,也得为他自己的算计让步:“您担心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输了的话就将纪德的人头和异能开业许可证一并奉上。”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森先生无奈地微笑,“您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除非根本不打算兑现,无论是您赢了还是输了想耍赖。”
我:“?”
好吧,他确实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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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了咖喱店的玻璃门,开放式的厨房弥漫着好闻的苹果,肉蔻,椰奶等复合香料的味道,店主乐呵呵地说:“织田作还没来,等的时候要不要试试我的新菜?”
我说对不起:“我今天可能会炸了您的店。”
店主:“???”
他看了一眼手边的菜刀,显然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强作镇定地对我说:“是和织田有了感情纠纷吗?实在不行你去把他杀了呢。”
多么坦诚的人:“一会儿会有一伙儿法国人来把你和孩子杀死,就当成目的是报复织田作好了。我会尽可能地劝退他们,如若不行,我也只好将他们连同这座房子一起炸上天,省得他们第二次找上门。”
店主警惕道:“房子爆炸的时候,你不打算让我和孩子在里面吧?”
我十分惊恐地说不不不,他盯着我和手里替他准备的新店面兼避难屋的钥匙,突然笑了:“织田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不,我冷硬地说。
为什么?
“我太害怕了。”我盯着自己的双手,“即便我可以调动的人脉,资源那么多,这场棋局依然一不小心就会炸上天。如果它注定要爆炸,干脆就在我的手里迎来毁灭好了。”
店主叹了一口气:“很辛苦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手表:“再过半个小时,晶子会来带您和孩子离开,并且在安全屋保护你们直到这件事尘埃落定。要紧的东西可以先收拾了,我上去和孩子们说两句话。”
这一次,当男孩在门口用水桶和长颈鹿形状的气球伏击我时,我没有留情,将咲乐吓哭了。
我:“……”
“别哭了,”我蹲下去抹掉她的眼泪,“再哭,你爹就来找我算账了。”于是她哭得更加大声。
一个成熟的人对此会如何应对?反正我的应对方法是哭得比她更大声,泪水的模糊中,咲乐,这个用日本的国花sakura命名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是我们太过分了吗?”
“不是你的错,”我吸了一下鼻涕,拖过一个男孩拿他的衬衣下摆当揩鼻涕的纸,他甚至没有反抗,“是我自己太害怕了。”
害怕什么?
“我会失败,”我说,“而我一失败就会有很多人会死,包括你和你的兄弟。”
咲乐想了想:“我能问问是谁杀死了我们吗?”
“还记得在法餐厅见过的披着斗篷的叔叔阿姨吗?”
当我讲完这个现代版的贺拉提斯的故事,孩子们陷入一脸的苦思冥想。最后怯生生地问:“织田作是黑手党,那他是坏人吗?”
“他是,”我没有说谎,“可是他对你们很好。就像贺拉提斯是好人,但他即将对你们做很糟糕的事,那样一来他就连坏人都不如,也回不了头了。”
“好吧,”咲乐情绪稳定地说,“我可以告诉他我不想死吗?”
我狠狠地抹去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和鼻涕:“这正是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咲乐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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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露出与谢野晶子和一个橙黄色短发少年的模样,晶子介绍:“谷崎润一郎,侦探社的见习社员,异能力是投影幻像,你可得好好保护他,这本来就是他不该承受的风险,谁知道你怎么让社长答应的。”
我说:“托付给你了。”
店主,孩子,晶子的身影消失在滨海公路的尽头,我对紧张的少年说:“我们去东边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吧,有一片森林,这个距离投影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