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她在黑市的线人从来没有给她带来过任何有用的消息。
但长谷川确实没死,凛是确信的。
凛在后面鼓起勇气去找过长谷川的宅邸。
他们也是隐居在山上的,但是山脚下的农户说,他们家早些时间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一家人都搬去城里了。
据说是住上了高楼,那火烧了三天,周围的山都被烧得光秃秃的了,一家人能安全跑出来已经是万幸。
背着背篓的人也说不太清,反而带着夸张的神情。
凛最后还是上去看了一眼。
确实是只剩烧焦的断壁残垣,一副烧毁坍塌的样子,黑洞洞得看着吓人得很。
周围的土地上又长出新一年的杂草,簇拥着破败的墙壁和焦黑的房梁。
只能依稀辨认整个住宅的结构。
能拿的东西都被拿完了。
路过的猎人随口说了一句。
凛回去后还是不放心,让舅舅安排了一个人去长谷川之前的赌场试探。
那边说赌场已经易主了,那边家里据说打算从政,这些生意自然做不得了。
赌场里暗处的买卖似乎已经没再做了,真的变成了一个热闹的赌场,也没有咒术师出入,长谷川看起来真的像洗手不做了。
一眼都没看到过的天逆鉾不知道藏在哪里,再一次消失在凛的视野当中。
它可能被任何人拿走,看起来质量不凡,但实际上对很多人来说都没什么用,所以也极有可能被转手。
所以凛一直在暗暗寻访它的消息,不愁没机会的。
有消息说它出现在静冈后,甚尔也出现在了静冈。
凛一定要甩掉甚尔的原因也是这个。
她没有放下对甚尔的怀疑。
拍卖行的消息还不知道真假,甚尔也还没有放弃在静冈找到她,她必须得非常小心。
她打开了信封上的火漆,信封打开就是一张邀请函,里面是一整串的拍品,没有天逆鉾的名字。
精神有些恍惚,三年前也是这样一张纸,就像手中的拍品一样,光是天逆鉾三个字就让她失去了全部理智,至今无法完整地回忆那一天的遭遇。
凛甩了甩头。
走了出去,对诊所的一个小护士说道:“你帮我去买身衣服吧。”
而拐进巷子的甚尔,此时正站在昏暗的窗口前,冲里面一个胡子编成小辫子的东南亚人说:“三天之内我要做好。”
“甚尔,我只做假证,别的都不会做,你给我描述得再详细,我也做不出来一张邀请函,我没有样品可以对照啊。”
“那我给你找一个样品来你就能做了?”
“也不做,没有那个业务,再说了你都找得到真品,你还需要假的干嘛?打烊了打烊了今天,走吧走吧!”
他拉下来挡板,嘴里用甚尔听不懂的话嘟嘟囔囔的。
甚尔烦躁地啧了一声,长腿往光明处迈去,走了两步又蹲了下来。
那个东南亚人,不是第一次和他合作了,甚尔的护照、身份证、甚至电话卡他都可以报忙搞定,甚尔对他老老实实办事的神态非常熟悉。
今天他听到鱼尾火漆的时候,一反常态,指尖频繁地点着手边的零钱,似乎想伪装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但他嘴角异常紧绷,拉得那一串胡子都变直了。
甚尔觉得奇怪。
他应该认识那个拍卖行的主人。
他为什么紧张,仅仅只是因为给甚尔办太多假证了,深知这个男人的恶劣行径。
拍卖行怕没人光顾也怕江洋大盗光顾。
他拉下门板后,从缝隙里瞥见了甚尔没走。
立刻摁了座机的紧急呼叫给那边通风报信了。
很快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巷子口,巷子的另一头也被另一辆车堵住了。
甚尔还蹲在那,手指头摆弄着地上的小石子。
前后四个人靠了过来。
四个强壮魁梧的男人,全是外国人。
甚尔站了起来,这些年他也把自己练的强壮魁梧,但是人种上还是比不过别人的先天条件。
靠前的两个人试探性地朝他靠近,标准的搏斗起手式已经摆好。
甚尔也抬起手,表情从戏谑不在乎切换到严肃,眼睛紧紧盯着其中一个人。
他掀起的那股狠戾的氛围只持续了十秒。
他就放下了手,收回恶狠狠的眼神,随意地笑了一下。
后面的一个举起了一把手枪,枪口不偏不倚地对准甚尔的眉心。
“我有消息提供给你们主人。”
四个人没动,连同门板后面的那个东南亚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有确切的情报,有人要偷你们的一件藏品。”
他们四个人过来就是因为得到情报,你这个鼎鼎大名的杀手有不良的企图。
现在你说你还有情报?
其中一个人拿出手机叽里咕噜和那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冲其他人点了点头。
甚尔面上不显,心里又是暗暗地阴谋得逞的狂笑。
他又开始为自己及其灵活的头脑感到骄傲。
既然没有办法从正当渠道拿到邀请函,就另辟蹊径先入局一步,没局又如何?没局硬造。
他在局中等她。
五条凛,你根本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第40章 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