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而且…
  “那个时候，明明是和组织还有我们都没有联系的事件，却挑出来看了很久。”
  那份只有四张人物资料和简短报告的文件。
  “嘛……”零摸摸鼻子，“因为当时一趟流程就把事情跑完了，没太在意…结果从佑未的文件里翻出报告，还标着失败，稍微有点吓到了啊。”
  “那么，吓到了的zero先生，有重新调查文件里的四个人吗。”景光继续做仰卧起坐，“在看到最后的报告里只写着失败之后。”
  标记着失败的文件，佑未都会写下被害人的死亡日期或注明失败的原因。只有这份“231”文件，只是写了失败两个字。连一份剪报都没有。
  “调查了，也报告给管理官了。”零叹了口气，往河堤下面走了几步，跳起来握住护栏开始做引体向上，“要是真的有事，她肯定也会报告给管理官的吧？为什么这么在意？因为佑未瞒着你？”
  “……”景光停下，抬起身抓着护栏抽出脚，坐在草地上摸翻身蹭过来的哈罗的肚子，“…嘛。”
  “因为对她而言你的立场不一样了吧。”零喘了口气，“呼…说起来hiro，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佑未的？”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还有立场…？”
  “是重要的问题，别磨蹭快点回答。”斜眼。
  景光愣了一下，看着河面勾起嘴角。
  “……是她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
  零停在半空中，愣住：“…哈？”
  第一次对他笑的时候？
  “zero不太清楚吧。佑未以前确实很少笑…表情很少，话也很少。”景光回忆着，垂下眼，“如果不向她搭话的话就是一整天的沉默。有一次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说话，她就拜托成实每天和我聊天……有点挫败。”
  “还有这种事啊。”零望天，“嘛，多少能猜到。”
  “然后…解开手铐那天，给她烧了炒饭。很简单的那种，鸡蛋洋葱香肠和切碎的青菜。”想起当时的事，景光弯起眉眼，“吃的时候笑了，第一次对我露出真实的笑容。有点生硬，像是勉强扯出来的笑。但很漂亮。”
  “如果…能一直看到她的笑容就好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开始这样想之后就完全停不下来。会知道自己当时就喜欢上她…是几天后成实检查我们伤口的时候…”
  “什么？看到佑未叫他成实成实的感觉不爽了？”零露出八卦的笑容。
  “也算吧…就是佑未…和成实说话的时候笑的次数很多。”景光有些尴尬地挠挠脸，“当时……有些不服气吧，也感觉挺难受的，成实离开后就喊了佑未'奈奈'。”
  “哦～奈奈～”零吹了个口哨，“七柊小姐反应如何？”
  “很震惊的样子……”景光叹气，“佑未那个时候形容她的感觉是…‘就和bourbon接到任务离开后赤井秀一突然叫了诸伏先生‘诸伏’一样’。”
  “……那真的是很糟糕的感觉啊…”零一噎。
  “超级挫败。”捂眼，“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赤井秀一是谁，佑未还解释了一遍。”
  “嗯？是怎么、等等话题扯远了。”零转头看景光，“所以佑未知道吗？”
  “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还有为什么会喜欢她。没告诉过她吗？”
  景光摇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
  “合适的机会？”
  “因为…表白求婚什么的，都是感觉那个时候必须要说出来就做了…佑未不在意这些，但还是感觉很对不起她。所以……”
  “我说你啊。”零无语地松开手从护栏上下来，走到景光面前，“为什么要好好考虑的地方想都没想就上了，该直球过去的地方反而考虑起来了？”
  “萩总说松田那家伙不懂女孩子的心，我现在也开始觉得hiro你不懂佑未的心情了。啊啊啊为什么我要做这种情感纠纷调解员的工作…”
  “……啊？”被发小攥着领子拉起来，景光愣了一下，对上零变得冷漠的目光。
  他开口。
  ———“七柊佑未是杀人犯，有罪的人。”
  景光瞳孔一缩。
  碰。
  □□撞击的沉闷声响。
  哈罗抖了一下，翻过来就看到两个人分开，各自退了几步。
  零吐了口血水，擦了一下脸上疼痛的地方，舔着口腔里的伤处。他摆好架势看对面面色变得阴沉的发小，脸上也有自己留下的红印，“连我说这种话你都会生气，那么佑未呢。”
  景光怔住：“佑未没有———”他想起昨天恋人迟疑的话语，话堵在了喉咙里。
  “从'暗恋着的站在一条战线上和组织战斗的卧底警察'变成了'为了国家安全而工作的公安恋人'，对她来说是完全不同的。”零弯腰把受到惊吓的哈罗抱起来安抚，“而且hiro也回归了正常生活。一下子从她的领地中离开了，一直都在不安。你对她的看法，为什么会喜欢她……佑未就算以前不愿意想这些，现在肯定也一直在纠结了。”
  但因为害怕听到他的答案，选择了不问。
  而且…
  “我来说有点不太合适……但本来就已经临近婚期，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还马上就要到生理期了。你能不能早点把这些说出来给她点安全感啊？”零走过去推整个人都发愣的景光，“快点！现在！马上！回去告诉佑未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