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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上/惊惧玩笑 第89节

  这栋名为默城精神病院的建筑,似乎身处偏僻的山区。
  打开这扇被锁上的门对白研良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在夜里乱走是雾集中的大忌。
  倒不是厉鬼在晚上会更加活跃,而是黑暗和声响。
  万籁俱寂的深夜比白天要更难行动。
  而且……目前出现的最大的问题,有三个。
  白研良拉上窗帘,心中沉思。
  刚才那个出现在“自己”病房的秃顶中年男人是谁?
  他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胡晨童年时的怪梦,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紊乱,他觉得自己就是胡晨,二十六岁的胡晨。
  难道……他真的是胡晨?
  第二,“自己”又是谁?
  与前两次不同,这一次,白研良似乎并不是以本人的身份进入了雾集,他扮演的角色,叫胡晨。
  至少,用这个名字在胖护士面前,他过关了。
  那……其他人呢?这次进入的七个人,会不会每个人都有一个新身份?
  想到这里,白研良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再次拉开了窗帘,走向了窗户玻璃。
  夜色成了最好的背景。
  玻璃中,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出现在了白研良眼前。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普普通通,丢进人群中会被瞬间淹没,再也找不到的那种。
  果然……不是自己的脸。
  如果,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不是本来的脸呢?
  这时,白研良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字眼。
  谁。
  雾集虚空中,那个孤零零出现的一字解语。
  这就是它的意思吗?
  七个人,各自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面孔,该怎么互相确认对方的身份?
  万一……鬼混杂其中怎么办?
  而且,刚才面对胖护士的询问时,如果自己回答了真名,会怎样?
  白研良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雾集发生变化之后……难度好像,陡然上升了很多。
  而除了这两个问题,最重要的疑问,还是让白研良都心跳慢了一拍的那个女人——胖护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脸上明明只有一张嘴,但无论是刚才那个秃顶中年男人,还是后面进来的两位护工,他们都神色如常,面对她时没有感到半点恐惧。
  难道说……在他们的眼里她是正常的?
  那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当白研良与她对话时,除了外表,也没有发现其他异样的地方。
  白研良有种预感,也许……弄清楚了这个胖护士为什么是这幅样子后,会发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而且,胖护士临走前说的两句话也很奇怪。
  “记住,有人敲门别开,有事找你的人都有钥匙。”
  “还有,如果刚才那人再来找你,就按床头铃。”
  这两句话分明就是互相矛盾的。
  刚才那个秃顶男人被从这间病房逮出去,说明他拥有进来的能力。
  换句话说,他是有白研良这间病房的钥匙的。
  但胖护士的第二句话,分明又是不愿意让他进来找白研良。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干脆直接没收了他的钥匙?
  而且……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来找“胡晨”到底是为什么?
  抱着这些疑问,白研良安静地躺回了床上。
  明天天一亮,最先需要做的,就是确认大家的身份。
  谁是谁。
  白研良要找到所有人。
  所有……也许已经变成了另一幅面孔的大家。
  ……
  苏结衣和苏结弦是双胞胎。
  有人说,双胞胎是有心电感应的。
  这不全是无稽之谈,至少,此时苏结弦就能够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姐姐好像在病房门外站着。
  门缝下有两团阴影,门外,有人正站在那里。
  但……苏结弦不敢贸然开门。
  她不傻,不然她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虽然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确实有可能是姐姐苏结衣,但她仍然不打算开门。
  而且……刚才一个恐怖的护士在自己睁眼时就站在了床边。
  她问了自己的名字。
  苏结弦惊恐之下,说出了真名:“苏……结弦。”
  只有一张嘴的护士在一个本子上画了些什么,然后离开了房间,一句话也没说。
  苏结弦差点被她吓得喘不过气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次一来竟然就撞见了鬼。
  好在……这只鬼似乎并不打算立刻动手。
  也许是自己没有触碰到它的禁忌?苏结弦本来还在侥幸地想。
  然而,在门口出现人影的那刻,她立刻打消了自己天真的想法。
  苏结弦没有说话,她甚至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门缝下的影子逐渐拉长,门外的人……好像伸出了爪子一样的东西。
  不……这不可能是人!
  绝对不能发出声音,绝对不能开门!
  苏结弦屏住呼吸,蜷缩在墙角,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墙角的上方就是窗户,而窗户的玻璃里,一张扭曲恐怖的脸正低头看着蹲在墙角的她……
  第一百零八章 隔离
  怀着心事的夜晚,本该格外漫长。
  但白研良竟然睡着了。
  在明知道有鬼的地方,按理说是绝对不应该睡着,何况以白研良的警惕,他更加不可能忽然毫无知觉地睡过去。
  但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而且,白研良不是自然清醒的。
  他眨了眨眼睛,流出了几滴奇怪的液体,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一个护士站在床前,手上拿着一个胶头滴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对,就是做化学实验经常会用到的那种滴管。
  白研良揉了揉眼睛,睡眠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刚才眼前这个护士强行撑开了他的眼皮,往眼睛里滴了什么东西。
  见白研良醒了过来,她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说到:“三分钟后,自己再滴这瓶。”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是什么液体?
  感受着眼睛的冰凉和刺痛,白研良的心中满是疑问。
  一分钟后,视线才终于完全恢复。
  白研良第一时间看向了床头柜,终于,他看到了护士说的东西,那像是一瓶眼药水,新的,但看不到任何标识。
  应该听她的话往眼睛里滴吗?
  白研良此时有些拿不准。
  信息太少,他根本不知道刚才护士给自己的眼睛里滴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再滴这种。
  但……虽然已经恢复了视力,却仍然在隐隐刺痛的眼睛告诉白研良,最好还是相信她的话。
  护士这样的行为不像是第一次,这说明,在白研良来之前,这位“胡晨”就经常这样做。
  于是,白研良拿起了眼药水,先滴了一滴在自己的手背,没有异味,也没有颜色。
  他尝试着滴了几滴。
  看来,护士没有骗人。
  清凉的感觉很快蔓延了整个眼球,它带走了刺痛,滋养着眼部整体,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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