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观影继续——）
  她太好奇了，抑制不住的好奇。
  她还想研究书。
  它的形成，它的运行机制。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拯救世界。
  ——
  时间再次回到现在——
  “你不是学习过其他世界的流行文学吗？”
  那些网络梗书玩得还挺溜的。
  森鸥外低敛着眉眼，手轻轻在素净的实验台上划过，继续道：你觉得拯救世界可以通过好几个小世界融合吗？
  像市面上流行的那种，因为世界濒临灭亡了，于是世界意识一拍脑瓜，全部杂糅一起，经过演变和动荡让融合后的大世界达成平稳或者升级。
  森鸥外没等书的回答，先一步公布答案：我现在告诉你，不可能。
  书终于没忍住开口了：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森鸥外推开了实验基地最深处的那扇门，里面是是巨大空旷的房间，充满了赛博未来的味道。
  她说：我们可以把世界与世界模拟成星球与星球，同一个系列如文野世界就像一个星系，每个星球或者说是小世界之间是有“引力”的，而且大部分世界就像是星球一样固定运行着，是没有世界意识的，你不会觉得脚底下这颗宇宙里的石头能够思考和人类沟通吧？
  其实森鸥外现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书不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它是这个世界的造物，更像是代行者，硬要说有世界意识的话那更像是世界的运行机制或者说是本能。
  她又接着道：但是世界和世界并不像宇宙里的星球和星球那样分布的。
  森鸥外：世界之间的距离更加的抽象，但是一般来说同一个体系下的世界更近，比如文野主世界和文野beast世界，但是如果不是一个系列的世界那几乎没有碰撞的可能，比如文野世界和咒回世界，而且没有定位的话是不知道对方在哪里，那又是个怎样的世界。
  森鸥外：刚刚举例的是同一纬度的世界，还有不同维度的，就比如我的世界和这个世界，这个距离更加的抽象，它可能很近，却在你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高维世界的生物不一定个个都是高于低维世界的，只用单纯的三次元碾压二次元是不行的，也有可能是两个世界的能量构成形式不一样。
  森鸥外：当然，我们先暂时忽视这个距离问题，因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非人种对距离的感受是怎么样的。现在我们说说世界的碰撞与融合。
  森鸥外：我默认你能感受到其他世界的虚弱程度，是否面临毁灭的风险，以及能和其他世界意识沟通……
  说到这里，森鸥外眨了两下眼睛，说：你是觉得突然好几个不同系列的还恰巧濒临毁灭的世界碰撞在一起，还是同一个系列的世界吞噬另一个小世界的概率更大？
  当然，90%的世界没有吞噬的想法，因为它们是没有思想的“星球”，正常来说你家门口的一块石头爆炸前是不会去吞噬旁边的石头来重获新生的。
  书：……前者的概率几乎是零。
  森鸥外微笑了下，说：那我们跳过这个，假如我真拉来了几个世界，综合成一个世界，你觉得地球能承受多出一倍的人或者好几倍的人吗？
  森鸥外：你要替他们做决定杀死一半或者以上的人类，就为了拯救世界吗？
  森鸥外打开了一台巨大机器的显示屏，说：最后，我演算过了……
  书：？？？
  你演算什么了就演算了？
  森鸥外继续道：普通的现代世界就算了，但我们这种是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而且这设定还是世界的核心无法丢弃，那么就会与其他世界的力量体系很难兼容，这不是互相迁就就能解决的问题。
  她看着屏幕中不断滚动的数据，说：这些年我升级迭代了计算器，跑死了无数台电脑，结果是失败，失败失败还是失败，成功的概率寥寥无几。
  森鸥外：无论是拒绝所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又或者落地即刻杀死所有灵异鬼怪，还是同类高武现代又或者神话等世界……演算到这里已经不是失败不失败的问题，而是危险，融合的那一刻连过渡的时间都没有，结局是直接爆炸。
  而且她推测过，世界没有意识的时候，纯靠世界的基本运行机制在运转，那么世界和世界碰撞就是比拼规则的时候了……
  例如名柯世界的运行机制赢了的话，那么它会杀死非自然生命的存在，无论是咒灵还是英灵，这是规则层面上的“杀死”，和生物的强大与否无关。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推测。
  森鸥外闭上眼睛，她要怎么拯救世界？
  你又要怎么拯救世界？
  成功的案例太少了。即使演算成功，那么她要如何找到相对应的世界？又要如何定位那些世界？又如何取得其他世界的同意？如果其中某一个濒临毁灭的世界的能量更多一点，那么它会吞噬其他准备毁灭的世界吗？
  现实不是计算机中的完美环境下的演变，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观影厅里——）
  “只是一个失败的结果，你却花了好多年时间去验证。”
  是首领『太宰治』说的，悲伤快要淹没他了。
  而【江户川乱步】反驳了他，“不对，应该是：她花时间去排除了一条失败的路。”
  『太宰治』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啊，森先生比他们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