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公司楼下的污染物吧。”
潘凤指了指窗外犹如蜘蛛一样爬过的污染物：“这么大量的污染物，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这个救世主。”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虽然有玩家作为第一防线阻挡，可总有那么一两个污染源闯入，而污染物最大的能力并不在于吞噬，反而在于污染。
一个污染物可以造就十几个污染物，而十几个污染物又能扩展到数千名污染。
当人类灵魂不足以抵御污染之时，他们将堕落成为新的污染物。
于是污染就这么盛行下去，城中越来越多的污染物，而这些污染物……竟没有几个是外来者。
尹渊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是一场污染浩劫。
也是污染的狂欢之地。
他注视着下方活动的污染物们，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人类真的有活命的机会吗？
尹渊不知道。
但望着下方越来越多的污染物，他站起身，身体突然化作一串串数字一样的存在，随即钻入电脑之中。
那是他的污染形态。
他能穿梭于信号之间。
潘凤询问：“你去做什么？”
“救人。”
“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
“……我知道。”
“即使未来可能被人类背刺，你也一定要救吗？”
“救。”
潘凤啧了一声：“行吧，随你。”
“到时候你救了人，把人带过来，我让他们加入网络。”
这是妥协了。
正好年余需要大量的npc，所以同意了尹渊的做法。
她敲了敲桌面，随即给龙恩发消息：【想去救人的，可以自行活动。】
【另外，问一下卡塔尔教派选中的躯壳长什么样。】
她怀疑是之前叶媛媛带回来的那个东西。
龙恩也这么问了。
然而懒惰两人一问三不知，只说：“听说这次的躯壳是跟随异化研究院的袁叶博士一起来的。”
袁叶博士？
龙恩顿时想起什么，面色古怪两秒。
他带着两人来到安置躯壳的仓库，指着玻璃水罐之中悬浮的男人说：“你们说的是它吗？”
那是一个保留了完美人形的污染物。
懒惰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气息，实力最少也有iii级，虽然比不上a级，但仅凭对方的污染就能对a级异能者造成大量的精神污染。
光是懒惰和助理看上一眼都感觉到头疼，宛若喝了两斤陈年老酒一样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
完美人形的污染物……
懒惰震惊：“异化研究院已经研究出了真正的新人类吗？”
“什么新人类？”
龙恩疑惑：“这分明就是一个污染物。”
他指着对方，轻轻地敲了敲玻璃，说：“虽然长了个人形，但毫无理智，没有自我意识，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哪像他们。
如果真要说新人类的话，那绝对是年余麾下的npc！
他们才是真正的新人类。
“没错的，这一定是异化研究院带来的新人类。”
助理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目光里透着几分激动：“很早以前，异化研究院就已经进行了污染物与人类结合的实验，通过大量的研究，移植污染物器官到人类身上，可以让人类获取污染物的能力。”
“但这种能力有局限性，一是人类躯体脆弱，无法承受大量的污染之力，二是用的时间久了，实验体就会变得非常暴躁，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真正的污染物。”
“而想要实验体以人形长久的活下来，并且保留理智状态，必须经过大量的实验，后来有人从编号ry004号身上获得灵感，成功让构建出了第一个代号为shen的实验体。”
shen？
龙恩挑眉看着安静如鸡的实验体。
就他？！
他的实力都有iv级了！
虽说如今年余本体实力偏弱，但她的灵魂力量已经超过了iiv级，大量的污染物锚点和玩家锚点让她获得了平衡，而这种平衡又让她的能力大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麾下的污染物实力上限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潘凤如今的实力已经堪比iiv级，而潘凤的手下龙恩更是达到了iv级。
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有比他们还弱的存在以“shen”为名？
嚣张！
实在是嚣张至极！
龙恩又敲了一下玻璃。
懒惰和助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间看见了实验体颤抖的睫毛。
对方似乎在惧怕。
两人合理怀疑自己眼瞎。
而事实证明，两人的确是眼瞎了。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那实验体始终一动不动，宛若一具死尸。
龙恩嗤笑一声。
该说不说，这小东西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于是懒惰和助理两人就这么被留在了小区。
实验体没有了，卡塔尔教派没了躯壳，召唤神明的行动是否会结束？
答案是否定的。
即使没了躯壳，他们还是会正常进行召唤。
只是任务失败之后，卡塔尔教派的高层离开了，只留下了战战兢兢努力完成指标的小人物。
大量的死尸堆积的在下水道内，他们以童男童女为主，放出了一池子的血迹，呢喃着未知诡谲的咒语，浓浓的腥气几乎铺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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