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第219章 死也太疼了
  “谋杀”二字刚刚落定,贺振华同贺白就异口同声的爆发——
  “你胡说什么!”
  贺振华扭头瞅了眼楼外的景象,各大媒体的机位此时已经不下十家了。
  圈套,明显的圈套!
  算算时间,从贺振华接到消息到赶到现场,也就不到十五分钟。
  他和银行的人吃饭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贺白一脚油就到了,而且建华集团总部在新区,这帮记者要从各自的台里赶过来,怎么说也得一个小时,用飞的也不会快过贺振华。
  所以这帮记者一定是事先就在附近伺机而动了,就在何兴做出极端行为,并且贺振华要毫无防备的现身之后!
  然而等贺振华接到电话,并且飞速赶来的这十五分钟里,这帮早已经准备好的记者竟能如此冷漠的,静静看着何兴把那姑娘拿着刀顶了那么长时间!
  就为拍到一个毫无公关准备的贺振华,都不说新闻人的素养,是压根连基本的人性道德都没有,这叫贺振华想想就心寒,觉得细思极恐。
  贺白也看明白了,这是一场把贺振华逼上风口浪尖的局,绝不是何兴的个人行为。
  其背后的推手,贺白和贺振华多少都心中有数,但他们却无力于自己大概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再与之抗衡了。
  不仅是因为建华自身已经难保,还因为这背后的推手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贺白站在原地,不由得有种他与贺振华已经与全世界为敌的感觉。
  当下何兴的这个弱者身份,一把把贺振华推向了一个风口浪尖。
  尽管贺白气的恨不得干脆就让那刀捅进自己的身体里,先豁出去的把那个何兴制服了,堵住这破小孩儿的嘴再说。
  可外面这时都是记者,让整个建华的人都不能动这何兴的一根毫毛,只能按兵不动的等何兴接下来要大放些什么扭转黑白的厥词。
  贺振华咬牙切齿的反身在门口环视了一圈,瞅到了一个曾经为他跑过一次合同的小年轻,贺振华想起这个小年轻办事还算稳靠,于是大手一挥:“你!过来!”
  小年轻看到贺总叫他,连忙哆哆嗦嗦地跑了过去:“贺…贺总。”
  贺振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翻开了一个手机号码:“给这个号码打电话,叫他赶紧派公关过来!”
  小年轻连忙拿出手机给那个号码拍了个照。
  贺振华又翻出了个号码:“还有这个人,把情况给他一汇报叫他现在就来。”
  接着又翻。
  “这个,电话通了叫魏厅,跟他说我今天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建华集团了,看他要不要管管。”
  ……
  在贺振华跟小年轻交涉的过程中,何兴那边已经开始对着大厅外的记者们滔滔不绝了。
  贺振华手下嘴下都不停的做着相应的对策,耳朵把何兴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听着。
  何兴在介绍自己死去的父亲时,还有点血性的样子,可一等开始他那一篇堪称胡编乱造的事发过程的时候,这一看就是从乡村长大的有着黝黑肤色的年轻男孩,就像是一个机械的广播,对远处不敢进入大厅的那些记者们双眼空洞的讲着他父亲所遭遇的一切。
  何兴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边县地方的口音,响亮又清晰,却唯独最后不夹带一丝感情。
  他也不在意贺振华是不是有在认真的听,就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搬弄着是非,颠倒着黑白。
  “我的父亲何大力,是建华集团东站项目工程中的一名平平无奇的农民工人,就在半个月前,他在东站的项目工地中,死于一场谋杀。”
  “那天我的父亲何大力有一个高空作业任务,可在就前几日,我父亲因过度劳累确诊心衰,他几次跟东站项目部经理万锦成说明自身身体情况,意在让万锦成换一位工人,而万锦成却因临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并且工期紧张为由,强行让我父亲何大力一个人前往作业,并以年底工人工资作为要挟。”
  “我父亲在东站项目的高强度作业下,经常在工地一干就是二十个小时,他跟我说建华集团这边催的紧,大董事长贺振华为了尽快得到政府批款,不断的加紧施工,经常让工地的工人24小时连轴转的不断工作,他还不到50岁,就已经因劳累而患上心衰,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建华集团贺振华的没有人性的压迫与剥削。”
  “而直接致使我父亲死亡的,是东站项目的安全员王竟,他负责工地整体的安全问题,东站项目的安全绳过于老旧,王竟明知问题所在,却为贪公款不愿更新配件,报以侥幸心理,仍旧让我父亲佩戴老旧安全绳,直接导致了我父亲的这次意外,王竟的此番作为,明知故犯与谋杀无异。”
  “最令我与母亲气愤的是,建华集团的贺振华,竟在查清事实真相之后,为了工程能继续顺利进行,选择了包庇维护,他不惜买通警方,为我父亲做假尸检,出假报告,找假证人,把白的说成黑的,掩盖我父亲的死亡真相,不惜用180万来堵住我和母亲的嘴。”
  “我的母亲房美玲如今因失去丈夫郁结攻心,已经在床卧病不起,只为给我父亲讨回公道,可我和母亲近几日的缕缕上访均以失败告终,这事被贺振华知道后,建华集团竟买通黑社会,将我与母亲囚禁在一处老小区内,美名其曰给我母子俩提供住处,实则是囚禁监视,一旦发现我们别有居心,便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轻则言语警告,重则实施殴打,我和母亲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挫伤,都留有照片证据。”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