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她太不起眼,太无趣,所以刑肆才看不到她?
这样的想法就像是一个魔咒,于夏下意识去挑一些不同风格的东西,然后拿去结账。
走到门口,就望见对面一家服装店,里面的衣服都很亮眼,是今年刚上新的一些款式。
于夏走进去,导购热情地向她介绍,她有些轻微地社恐,却还是装作一副平常的样子,拿了几套衣服进去试。
到了更衣室里,于夏心跳的有些快,她选了一套短裙,一件月牙白的毛领旗袍,以及豆绿色方领上衣。
于夏一一试过,导购耐心地等在外面,棕色的短裙显得整个人都很有气质,腰间的皮带增加了几分俏皮,显得成熟又活泼。
导购姐姐赞不绝口:“妹妹,你穿这件衣服好看,显得腿又长又细。”
于夏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她很少穿短裙,潜意识里会害怕走光,她们南大的学生不仅成绩好,而且都很会打扮,即使是很冷的冬天也有人穿着小短裙,于夏有时候看到会羡慕。
但想到刚刚朋友圈的点赞和评论,于夏毫不犹豫地拿下了这件。
她想看到不一样的自己。
大概试了一个小时后,于夏把喜欢的那几件都给买了下来,第一次觉得购物这件事情能让人这么开心。
临走前,她透过玻璃,看见一楼的美发沙龙里,几个高中生正排队等着染头发。
于夏心里痒痒的,拿出手机给荣女士发消息。
她打了字又删掉,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征得荣女士的同意。
大概率会制止她,然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当场守着她烫头发。
少年时代里,荣女士一向把这类人当做是另类。
什么染头烫发,化妆之类的事情,是学生绝对不能做的。
于夏咬唇,当即走了进去。
第38章 “黄连。”
南嘉市,嘉林别墅。
闹钟响了半天,许际洲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快结束的时候,他被陈放那混蛋不停地灌酒。
偏偏他们两个以前关系不错,这酒想挡也挡不了。
房间里开着暖气,因为喝酒的原因他睡到半夜感觉有些热,直接把衣服一股脑脱了。
扔一地。
许际洲缓了一会,才打开手机。
门外,刑肆趿拉着拖鞋走过来,门框拉开一条缝,男生穿着灰色的居家服,表情一如既往的散漫,柔顺有垂感的料子衬得他人极为随性。
“醒了?”
刑肆走过来,木质托盘里放着个瓷碗,是陈妈熬的醒酒汤。
他把托盘放下,双手在胸前交叠,抱胸,催促他:“赶紧喝,喝完下去把碗洗了。”
许际洲手伸出一半,愣在半空,然后扯了扯嘴角。
不是,这人大清早的。
但毕竟住在人家的地盘,许际洲虽然想反驳却没那个胆子,毕竟把人打包扔出去这件事,他是真干过。
他憋着气一口喝完,一张脸直接皱成痛苦面具。
“我艹,阿肆你往这里面放了什么?”
苦的他快要见着太奶了。
本来他脑瓜子还有些不清醒,这下是真醒了。
刑肆站在床头边,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插进兜里,站姿极为随意,手机屏幕灯光打在他脸上,衬得一张脸肤色冷白。
他分出眼神看了许际洲一眼,语气淡定:“黄连。”
“我靠。”
许际洲继续爆粗口。
“不是,我没得罪你吧!”
他一副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努力去想昨天的事情。
昨天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不过是他在陈放的聚会上把于夏叫了过去,让两个人旧情复燃,重归于好,结果那小子不识好歹。
等等。
好像当时于小夏被欺负了,他好哥们刑小肆挺身而出?!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许际洲突然又想起泳池party那天的事情。
“不是,你认真的?”
许际洲这边努力施展着他的大记忆恢复术,等反应过来,人早就不见了。
他立马爬起来穿上裤子,走到外面走廊上,正好看见刑肆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
并且是最新出的一款末日生存的丧尸本。
他瞬间就来了劲,哟呵一声跑下去,顺带把碗给洗了,把水往身上一抹,凑过去,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问他:“阿肆,你真的很不对劲,说,是不是昨天因为那货吃醋了?”
刑肆戴着耳机,只看见人凑他跟前,嘴巴一张一合地嗡个不停。
打完一局,他才把耳机摘下来,伸手去捞茶几上的烟盒,拨开斜着往手心里磕,随即抽出一根,放进嘴里点燃,没一会,冷白的烟雾吐了出来,他表情缓和下来,看向许际洲:
“有事?”
许际洲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但刑肆没接他的话,而是反问他:“你觉得他们两个合适吗?”
许际洲又愣了一下,他这语调很淡,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反问,整的跟地府判官似的,一脸公平正义。
他直接被人绕进去,摸着下巴分析:“应该吧,毕竟于夏喜欢他这么多年嘛,但就是有一点,陈放有个白月光在国外,这次回国,是因为他那白月光订婚,在外国申请永久居住了。”
“所以他昨天才会那么不寻常,估计是这件事对他的刺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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