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里只剩下游戏的背景音乐声。
最后,两个人打了一下午的游戏,已经到了第四章 的布谷鸟钟,于夏从来没有玩过这种沉浸式的游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看看。
偏偏刑肆也很有耐心,跟在她后面像个保镖似的。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于夏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晚自习,但窗外从一开始的小雨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她没带伞,出租车也只能停在别墅区的门口。
光这仗势,她不出一分钟鞋袜就能湿透。
刑肆圈起女生的腰抱在腿上,大掌包裹住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捏着指腹,语气随意:“要请假么?让黎书葵说一声。”
于夏脸上攒着散不开的红晕,咬着唇一脸纠结。
请假的话,就意味着她今天要住在这里。
可是刑肆还在发烧,她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于夏拿出手机发消息,顺便让他再量个体温。
夜幕渐渐暗下来,于夏有点饿了,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
刑肆点开通讯录,打给了一家经常吃的湘菜馆,加钱让人送过来。
因为大雨,这顿饭有些来之不易,老板亲自开车送过来,刑肆拿起玄关的雨伞走出去,等他回来,手臂肩膀湿了一大半。
于夏立马推他去换衣服,等人换好下来,她已经把饭菜摆的整整齐齐。
刑肆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又温柔:“以后这些事我来做。”
不然会显得他这个男朋友很不懂事。
于夏微愣,然后点点头,眸光微浅,不施粉黛的脸上有一种纯净的美。
吃完饭,刑肆把一次性塑料盒收拾完扔到门口,于夏又盯着他喝完一杯热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没一会,他身体开始发热出汗。
刑肆想上去换件衣服,于夏拦住他,反而让他裹上毯子,捂出汗。
“小时候我发烧,我妈就是这么说的。”她声音振振有词。
“等出完汗就退烧了,所以你要忍一下。”
于夏说完直接坐在他旁边守着,生怕他不配合。
刑肆喉结动了动,没说话,然后坐在那,没一会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于夏看着电视,感觉到刑肆离她越来越近,然后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眼睛闭着,几缕碎发和眼睫阖下来,在脸色投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他眉毛微微蹙起,往下是那双不羁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角,五官轮廓愈发凌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于夏觉得一个多星期没见,刑肆好像瘦了。
原本分明的指节也更加立体深刻。
-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雨还在下,时不时伴随着闪电,汹涌澎湃,天空是蓝色黑,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人看不真切。
于夏身上盖着毯子,因为睡太久手脚有些发麻,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没一会楼上传来脚步声,刑肆洗完澡走下来,身上还穿着白色的浴袍。
他发梢还滴着水,直接走过来,声音有点哑,开口:“醒了?”
“嗯。”于夏点点头,反应还有点迟钝。
她伸手探了一下刑肆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但为了防止再次发烧,还是叮嘱他多穿点衣服。
第69章 “要让别人知道,我们阿肆是有人疼的。”
刑肆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无奈:“知道了。”
窗外乌黑一片,室内的水晶吊灯亮堂,于夏恍惚,都有点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
刑肆吹干头发,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又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和潇洒恣意:“还困吗?”
于夏摇头,有些朦胧地看着他:“不困了。”
他坐在一边,手指抵在刚刚从冰箱拿的可乐罐上,“刺啦”一声,褐色的气泡咕嘟咕嘟冒了出来,他喝了一口,酥麻感仿佛浸透四肢百骸。
“爽。”
于夏有点没睡醒,眼神怔怔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刑肆凑了过来,直接把人拉进怀里,手指勾着她的发尾,出声:
“怎么不问我这几天为什么消失?”
于夏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声说:“黎书葵告诉我,上个星期是你外婆的忌日。”
于夏不知道外婆对他的重要性,但她知道高二的时候,因为外婆的去世,刑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上学。
那时候谁也联系不上刑肆,甚至有人说,他想要自杀。
怕他会难过,于夏委婉地说出了自己听到的一些传闻,刑肆捏着手里的金属罐,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妈在生下我不久后就产后抑郁。”
“我一天天长大,她的情况就一天天严重,一开始她还能出去拍戏,后来找了个理由,隐退在家。”
于夏点头,她知道刑肆妈妈之前是演员,十几年前在一部爱情片中担任女二,从此家喻户晓。
“那时候我爸的公司正好有点起步,但我年纪小,我妈又生病,我哥......他的情况也不太好。”
于夏下意识睁大眼睛,她第一次听说刑肆还有个哥哥。
那时候他们就住在竹林小筑,刑文山忙着陪客户拉投资,有时候忙活了一天,到头来是一场空,回到家后还要照顾妻儿,事业上的不顺就发泄在了他身上。
刑肆嘲讽般勾起唇角:“我记得小时候也挺调皮的,上山爬树,弄的一身脏,他看不惯,逼着我去学钢琴,马术,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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