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上看,最顶端的玻璃舱里,一对小情侣抱在一起拥吻。
她想起了那个关于摩天轮的传说。
一起坐摩天轮恋人最后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一直走下去。
玻璃舱徐徐上升着,湿咸的海风吹过,整座城市匍匐在脚下。
于夏对上他的视线,男生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声音低低沉沉,问她:
“于夏,接吻吗?”
“好......”
她刚说出一个音节,那张脸在眼前突然放大,刑肆托着她的脸颊,虔诚地吻下去。
于夏心口一颤,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身后的天空中,呈现出一片迷幻的黑紫色,像是世界末日般。
这个吻持久、绵长,不像往常那样霸道。
等两个人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于夏还有些紧张。
这样,两个人就会一直幸福地走下去了吧。
路灯亮起,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回走,走累了,刑肆拉过她的手臂,把人背起来。
于夏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挂在他的臂弯里,凑在他耳边说:“阿肆,要是背不动的话,你就放我下来。”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在他眼里带着股莫名的勾引,拇指粗粝地在她腿上磨了磨,轻描淡写道:“十个你都不在话下。”
于夏身体不自觉紧绷了一下,拧他的耳朵,羞愤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两个人又开启了拌嘴模式,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几乎都是窝在家里,白天太热,原本要再去一趟海边的计划也一拖再拖。
阿肆抽空带她去加州大学逛了一圈,恰好遇到了他研究生时期的导师,男人看起来四十几岁,看到他就有说不完的话。
于夏把时间留给两个人,自己则是在不远处的草坪上逗猫。
“肆,这段时间你过的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约翰对他的情况很是关心。
毕竟是他的得意门生,在读期间完成了十几篇sci论文,还代表学校参加了国际生物创新大赛。
毕业的时候,好几家生物公司都发来入职邀请,可惜他一心想着回国发展。
刑肆递出一张名片给他,神色温和:“一切顺利,欢迎老师来访。”
约翰接过去,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是一家宠物医院的院长,不由得夸赞道:“非常好,果然没让你的老师们失望!”
说完这些,约翰又开始关心他的个人情况:“那位美丽的小姐是照片上的那位吧?”
他记得有段时间,刑肆老在他的课上打瞌睡,约翰不由得关心起他的身体状况,课后走到人面前,恰好看见地上掉了一张照片。
红底的照片上,女生穿着白色衬衫,对着镜头微笑。
刑肆记得,是那年于夏作为考古学院的优秀学生,被贴在了南大的荣誉榜上。
撤榜的那天,他特意托人把那张照片取下来,远渡重洋寄到他手上。
后来,在每一个熬夜写论文,实验失败而睡不着的晚上,他都会把这张照片拿出来看。
就像于夏一直陪在他身边。
准备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于夏收拾好行李,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投影仪上是《行尸走肉》的衍生篇《死亡之城》。
两个人第一次看这部剧的时候还是在大一,距离现在过去四年多,这部剧也停更了三年。
但她还是会重刷很多次。
丧尸出现的那一刻,刑肆会下意识地捂住她的眼睛。
于夏无奈,拍开他的手:“我都看过好多遍了,根本不怕。”
“是么。”刑肆直接把人抱到腿上,环住她的腰:“我怕。”
“所以,得抱紧点。”
又在趁机占她便宜。
雨夜,月光透过云层淡淡地洒进窗户。
房间里是低沉的嘶吼声,以及淡淡的喘息。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塑料片,抵在唇角咬开,戴上,于夏整个人差点虚脱,黑夜里,只能看见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和两排细密的睫毛。
她推开他的胸膛,翻过身,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好在刑肆及时把人扶住。
“再来。”他声音好听地让人没法拒绝。
于夏眼睛都红了,手指握成拳在他身上狠狠捶了一下:“丧心病狂!”
“骂我?那就是还有力气。”
他扶着于夏的身体翻了个身,打算换个姿势。
女生终于服软:“我错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刑肆从她身上起来,从床头摸了根烟含进嘴里,点燃,打算抱着于夏去洗澡。
她烟瘾犯了,哑着嗓子对他说:“给根烟。”
刑肆动作一顿,一时分不清她是在开玩笑。
他之前的确在于夏身上闻到过烟味,却怀疑是不小心沾上的。
想起雪莉那天对他说的话,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抽烟的确是释放情绪的一种方式。
但不适合她。
他抬手摁灭在烟灰缸里,低头渡了一口给她。
男士香烟更加呛人。
于夏忍不住咳起来,刑肆趁机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警告道:“以后不许抽烟。”
她没力气了,几乎是任人摆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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