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肆挑了件蓝色的收腰连衣裙给她,目光停留在女生胸前,这个角度看过去,隐约看见一条沟壑。
他还没寒碜到让自己媳妇没衣服穿的地步。
“不过。”刑肆语气顿了顿,唇角挑起:“你要是想穿我的衣服也行。”
于夏被他这么一点,下意识低头,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扬起掌心拍过去:“流氓!”
刑肆抓住她的手腕,任凭她的手心贴在脸上,笑道:“也就只对你流氓。”
两个人闹了一阵,助理打来电话说是医院有份文件需要他处理。
刑肆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乖乖等我回来,晚上想吃什么。”
于夏想了想,回答:“清蒸排骨。”
“还有家里的冰箱有点空,你看着买点。”
“行。”刑肆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汽车刚开出去十分钟,刑肆突然想起昨天签好的文件落在书房,于是给她发了条消息。
于夏正坐在客厅里重温丧尸片,看到消息后便哒哒跑上楼。
“书桌,左侧第一个抽屉……找到了!”
于夏拿出文件,下意识扫了眼桌面,笔记本的上方整齐地放了支旧到掉漆的钢笔。
还能看出上面蓝白色的漆花。
于夏凝眸,发现是她大一跟刑肆表白的时候送的那支钢笔。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留着。
于夏看的有些出神,寂静的书房被手机铃声打断,于夏赶紧按下电话,手肘不小心碰到桌面上的档案盒,“啪嗒”一声,a4纸散落了一地。
“找到了吗?”那边的人漫不经心地问她。
“嗯,找到了。”
于夏匆忙挂掉电话,赶紧捡起来,视线不经意一瞥。
她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呼吸有些凌乱。
“双向情感障碍(bd)诊断报告……”
她一张张地翻过去,发现第一次确诊是在五年前,最上方的那一栏显示南嘉市第一人民医院。
那次的诊断是中度抑郁。
其他的报告有中文和英文,英文的最多,时间恰好是他在加州的那几年,用一只大号的长尾票夹夹在一起。
里面是各种量表,和脑部mri报告。
她手指发颤,飞快地把这些报告收起来放好。
把文件送出去后,于夏再次回到书房,将其中的几份重要报告拍照,最后看到档案盒里放着两瓶药。
她打开手机在搜索栏输入名字,发现是心情稳定剂和抗抑郁药物。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客厅,有些脱力。
最后一次的复查是在刑肆回国的前一个月。
而且……那些药片她大致看了一眼,几乎没有动过。
他没有好好吃药。
于夏觉得难过的同时又很心疼,不知道这些年刑肆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初为什么要改志愿?在加州的时候过的好不好?还有杜阿姨去世。
她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整个下午,她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打翻档案盒,刑肆有抑郁症的时期她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有上次外公说他的病……
她拿起手机,给许际洲发了条消息。
「许际洲,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些事想问你。」
过了一会,她又补充:「关于阿肆的。」
半小时后,许际洲给她打来电话。
“喂?于夏,出什么事了?”
她深吸一口气,连措辞都变得小心翼翼:“你知道,阿肆患有抑郁症的事情吗?”
第157章 她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告诉她:“知道一部分,大二那时候,他从新疆回来,我又陪他去了趟医院复查。”
“那时候医生说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又看了眼既往病史,提醒阿肆定时要去心理科。”
“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有抑郁症,当时连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阿肆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可在你们分手后,有一次学校聚会,一个叫郁霞女生跟他表白,阿肆当时喝了酒,情况明显不对劲,他让女生再重复一遍……”
斑驳的灯光下,男男女女暧昧的不行,刑肆坐在人群中间,穿了件黑色的棒球外套,领口敞开,锁骨的弧度性感又撩人。
他坐在那跟人说话,手指夹着烟抖了抖,侧头吸了一口,唇角勾了勾。
迷人的要死。
其中一个女生叫郁霞,比他小一届,也是棋牌社的一员,长相是明艳活泼型,性格却有些冷,对男生们的搭讪爱搭不理,整个场子下来,只有她和刑肆是单着的。
在场的人看出了点眉目,纷纷怂恿,郁霞也不矫情,直接走到人面前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郁霞,是大一工程系的,我喜欢你……”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抬起头,眸色冷厉,整个人透着一副拒人千里的意味:
“你说什么?”
女生愣了愣,又重复一遍:“我叫郁霞,是……”
刹那间,他将手里的酒杯砸出去,红色的液体在墙纸上缓缓流淌,刺眼又醒目,刑肆居高临下地看着女生,一字一顿: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说完,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就走了。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任凭女生胆子再大,也吓得流泪。
那次之后,南大里纷纷传着这件事,大家都不敢在公开场合提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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