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只要你 (H)
弯弯的眉,白浊的眼,小巧秀挺的鼻,被咬红的唇,薰上了情慾和蒸气的,白里透红的肌肤……那张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的,好声好气地在安抚他,好似要是自己不回应,那双眼下一秒就会漫出水光……明明知道这只是青年的技俩—他根本不是真心歉疚,只不过是随意拍拍他的头,在言语上给点甜头,下一回,他依旧会任意妄为,在任何他『性』致来的地方,要求他配合。可是,见着对方服软的神情,听着对方温言软语的道歉,他就像是过往的每一次一样,还是买单了……
严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和楚君惜的关係之所以发展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地,自己应当也要负一部份的责任才是。
他想着,然后捏住楚君惜的下巴,重重地吻住他。
楚君惜一开始应是被吓住了,愣愣地任他的舌描绘他的唇线,过了一会儿,才软着身子,嚶嚀了声,张开了嘴,热切地与他舌头交缠,发出淫靡的嘖嘖声响。
不管自己做什么,楚君惜总是迎合着他,热情又欢愉……这是因为严驹这个人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身体太淫荡呢……?
严驹因为欲望而显得幽深的眼眸又暗了一个色阶,他的吻开始变得粗暴且毫不留情,齿列撕咬软嫩的唇瓣,舌头在高温的口腔中衝撞……楚君惜的吟哦与喘息,全数被他吞吃。
如果今天君上派出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的侍卫呢?或者是,这王宫里的谁谁谁也与自己一样,有那所谓的阳罡之气,那么,这人是否也会在对方面前,顰着眉,伸着舌,扭着腰……媚态尽现……?
严驹的眼白蒙上了一层血丝,他的手掌往前伸,拧住了单薄胸膛上的粉蕊—
他已经十分熟悉楚君惜的身体,该舔吻何处,该摸哪里,该轻该重,能够让青年发出好听的呻吟声,他全都一清二楚……这似乎是身体的本能,不待他的意志便会自动学习的。
他不知自己的怒气所为何来,不过此时似乎也不再重要—因为,受到他如此粗鲁的对待,那紧紧箍住他的肉洞更是疯了般缩缩放放,彷彿一张极度贪婪的小嘴,吸吮着他的肉柱。
「楚公子……你下头的小嘴可真饿……紧紧吸着呢……每天都做,看来还是餵不饱你啊……这可是在下的失职了……」
严驹粗喘着,在唇舌交缠间,含糊不清地说。
楚君惜双眼迷濛,唾液不断溢流,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否听懂了严驹的话。只见他在严驹说话的空档,一面扭着胸,一面娇啼着:「嗬……嗯……严驹……还要……再……好…舒服……哈啊……」他痴言浪语,手臂往后伸,反手勾住了严驹的颈子,紧紧紧紧的,彷彿怕他会跑掉一般。
严驹咬咬牙,腰身的摆动更为强劲,水花不断溅起,伴随的是楚君惜快要断气一般的呻吟:
「呀……啊……怎么…突然……呃呵……好…深……嗬啊……胀……呜嗯……啊……疼……」
他仰起头,严驹顺势张口,咬住他颈子,发洩似地烙下了一圈牙印。
「楚公子……只有我干你不够吧……要不我稟明君上,让他派更多侍卫来『协助』你……嗯?好不好?」
严驹一面在那白皙的颈项咬出点点血痕,一面恨恨地说。没察觉自己的语调酸得掉渣。
楚君惜也没察觉空气中瀰漫的酸味。只觉全身像是水里来火里去似的,体内被严驹的肉柱充填得满满的,舒爽不已,偏偏乳头和颈子的肆虐又令他的痛觉神经不断被刺激……究竟是痛着还是爽着,他每每分不清……只能含糊地呜咽道:
「唔……不要……轻…点……只要…你……不要…别人……呃啊……疼……呜呜……嗬……」
他时而痛呼,时而娇吟,错乱得很也矛盾得很。
奇异地,严驹原本打雷闪电的心情,因为这么一句话,突然间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