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晴空下的雨(2)

  徐若宇待在悦新高中社团某一个教室内，使用桌上型电脑打开Re 语音软体并戴上电竞耳罩耳机麦克风后开始线上直播。
  徐若宇先从桌上的手机中点选了一个资料夹，又点了某音乐档将其播放出来。
  起初一段钢琴弹奏声响起，那首从手机里播放的音乐像背景般为他伴奏，徐若宇开始学着那音乐档中的女孩一同歌唱着同首歌曲。
  「当我必须像个完美的小孩，满足所有人的期待。你却好像格外欣赏我犯错犯傻的模样。」
  徐若宇的嗓音清越与女孩的声线稚嫩彼此揉合在一起，他们俩有时合作无间的一搭一唱着，有时天籟般合声。
  许雨悸一边聆听一边觉得一阵熟悉感袭来，她好似也有唱过这首歌给谁听，又好似这是在Re发表过的其中一首翻唱歌曲。
  许雨悸带着不确定与好奇继续听下去，直到听见晴空下的雨合唱副歌的部分，她眼睛瞬间睁大，讶然地遮住口鼻，悄声：「这不是我的声音吗？」
  「我不完美的梦，你陪着我想。不完美的勇气，你说更勇敢。不完美的泪，你笑着擦乾。不完美的歌，你都会唱。我不完美心事，你全放在心上。这不完美的我 你总当作宝贝。你给我的爱也许不完美，但却最美……」
  一首歌曲播毕，徐若宇随即伸手摁下手机的暂停键并在Re说话：「这首《不完美小孩》是一个我一直很喜欢的女孩曾经唱过的歌。」
  「多年前在某个下雨晚上，我在街上走着，不小心撞到别人摔倒在地上。路过的她撑着伞拿手帕要给我。」徐若宇回想起那个下雨夜晚，只觉得自己实在是糗样子。
  「她可能是看我可怜没带伞又淋成落汤鸡吧，但……我只跟她说不要管我我就是这么烂！」
  「我以为自己够兇狠了，她会被我吓跑。却没想到她会回我说：『那你就烂呀！现在的你是很烂没错，可是总有一天你会变好的。比现在这个你更好。』」
  「后来她开始自顾自的哼唱这首《不完美小孩》，听着听着我在她面前哭了出来。」徐若宇看见直播有好几个听眾在用文字框调侃自己说是雨神听歌还听哭是有多好听。
  「她唱得满好听的。那时还很小。我国三的年纪遇见她，因为在追梦的过程中受到挫折，所以听着、受着别人给予的温暖，被暖到了。」徐若宇想起她那时闪闪发光的微笑猫咪发圈，如同在学校重逢偶遇的那时候。
  其实他并没有完整讲出当时两人整段对话是什么，只擷取一小段说出，或许他深信她能够听出他是在讲她，他知道她在收听他的直播。
  「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过她。」
  「直到某天偶然在Re 再度听见她的声音，我才知道她还在、还在我身边，只是我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