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本王再率兵前攻于他.......”
“一来他那边正万众一心,战机不对。二来他手下只一郡之地,耗费心力攻来也不划算,三嘛......”
林知皇沉下声线:“这也显得本王太过气急败坏了,倒像是将他那求嫁的疯话听进了心里。”
随边弘亦是道:“不错,这种事,只要主公不予理会,其余人便是这会传话传得再是热闹,等这个新鲜劲头过去,谁还会记得此事?”
“那苗跃伏率八万大军挤于一郡之中,粮草不日便会告急。我方只要守好边界,只要他来攻,今日他在两军阵前说的求嫁疯话,便会成为他的笑话。”
柳夯若有所思道:“苗跃伏既然都说了此话,想必不会再来攻了。难道他另想了出路?”
林知皇不置可否:“不管他的出路是什么,校荆郡的粮草必不能支撑多久,苗跃伏现在已穷途末路了。他在短期内必要为他手下的这八万大军谋出路的,本王这边静观其变便可。”
“诺!”
“诺!”
“诺!”
跟在林知皇身边的众文武齐声应诺。
果然,经此事后,关于林知皇与苗跃伏之间的“爱恨情仇”,以腾岩郡为圆心,快速向外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扩散开的,还有林知皇的美貌。
林知皇以女身掌权,又有手斩常王薛倾的功绩在身,所以此前许多没有亲眼见过林知皇,又听得此事的人,下意识的便以为林知皇是个五大三粗,外形比一般男子还要孔武的女人。
这回关于林知皇的绝丽容颜传开,关于她的桃色绯闻也再次喧嚣而上。
什么权王就是靠美貌迷惑的温南方、随边弘、梁峰原这两聪一浒,才能顺利将他们收归麾下的。
两聪一浒与其说是权王的麾下之士,不如说是权王的裙下之臣。
什么此次权王亲率兵马攻打苍州会战事连连大捷,也是因为其在阵前用美貌迷惑了八浒之一的苗跃伏。
使得苗跃伏对权王痴心相付,这才对她连连退让,放弃手下所掌之地,就为也名正言顺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权王以女身亲攻下多地,掌下辽阔地域的战绩再无人提。
致使大多数道听途说的百姓提起权王,都会意味不明的啧一声,而后大赞权王的绝丽之容,叹其真是有本事,竟能靠美貌收得这许多有才之士为她所用,成为如今权势滔天的权王。
一时间,民间的百姓不再只追求生男而不生女,甚至是弃女了。
养女儿也好啊,谁知道自家会不会也出个像权王这样美绝人寰的女子呢?
林知皇从随边弘这听得此事时,仰首连笑了好一会都未歇下笑声,边笑边道:“这样也不错,到从另一个维度上改变了百姓只重生男不生女的顽固思想。”也给那些可能会被抛弃而饿死的女婴一条活路。
王鹿却在听得民间对林知皇的桃色编排后,整张脸都阴鸷下来,低怒道:“这帮无知之民,竟敢如此看待林世叔,委实该死。”
王鹿都不说这些百姓可恶,直接说的是该死。
林知皇毫不怀疑,现在若有百姓在王鹿面前说道此事,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人。
林知皇止了笑声,不轻不重地唤道:“逐世。”
林知皇此声中的告诫之意不言而喻。
“林世叔!您被人用如此污言秽语所辱,鹿岂能坐视不理?”
第1239章 杀了他,本王筹谋许久的损失让谁来赔?自然得物尽其用
“民愚才会如此。民愚是谁之过?是上位者之过。上位者因己身之过导致的果,再去斩杀被愚之民?”
林知皇沉下脸来,肃声对满面杀意的王鹿问道。
“您才掌下此处,这些百姓会愚,过不在您。”王鹿见林知皇面色沉了下来,当即收了面上杀意,闪着一双湿漉漉的鹿眼,小声嘟囔道。
随边弘见王鹿察觉到林知皇的不喜立即就示之以弱,唇线拉直,慵声道:“所以王将军这是想让主公对民伸出屠刀?”
“林世叔,鹿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忿您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被他人所污。”王鹿不理随边弘,可怜兮兮的对林知皇解释道。
林知皇听王鹿如此说,面色稍柔,抬手示意王鹿先坐下来,而后与他对上视线认真道:“鹿儿,这些民不论以前在谁的治下,如今他们都已成本王治下之民。”
“既然本王发现他们的‘愚’,就要改掉他们的愚,而非是被他们的‘愚’激怒,用铁血手腕让他们成为既哑又愚之民。”
王鹿不解:“既哑又愚之民?”
林知皇见王鹿肯用心听她的话,耐心地解释道:“本王用铁血手腕镇压此事,并不能改变民的思想,只是让他们忌于本王之威,不敢再张口罢了。但......他们心中所想,并未改变。”
但这也能让这帮愚民不敢再胡说!王鹿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温顺道:“原来如此,林世叔果乃大善之主。”
“这帮偏听偏信,爱胡编乱造的愚民能在您治下安居,是他们福气。”
可惜这样的福气,这帮愚民竟这般不知珍惜。
王鹿想到此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升起的戾气。但林世叔要护这帮民,他也只能护。
林知皇见王鹿垂下了头,便也不再紧盯着他,转头看向今日显得格外安静的柳夯,含笑问:“坚厚怎么了,今日倒无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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