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什么?”林知皇问。
“苗跃伏与尚垣庭两人,好像是因为我才交好的。”
随边弘面带疑惑地问:“他们两人因为你才交好的?”
“嗯。”
符骁回忆从前道:“苗跃伏杀了我偷养在山里的一只小鹿,我气怒不过,命手下家臣上前教训他,尚垣庭当时正好在附近打猎,误以为我以家世欺压苗跃伏,便上来助他。”
温南方想起来了:“就是你肿了半边脸的那次?”
符骁:“.....嗯。”
随边弘也想了起来,笑得东倒西歪:“所以那时你是被他们两人合起伙来打了一顿?”
符骁:“......嗯。”
“哈哈哈哈哈!”随边弘笑得不行:“这两人果然不讲武德,你那时才多大,他们分明是欺凌弱小。”
符骁:“........”突然有些后悔讲这事了。
温南方却沉思道:“所以苗跃伏与尚垣庭两人是因为这个契机交好了,后面两人倒是常常一同进出......”
“现今尚垣庭却一出来就要刺杀苗跃伏,这又是为何......”
符骁又开口了:“我知道。”
你又知道?
林知皇、随边弘、温南方三人再次转头看向了说话虽少,但只要开口就没废话的符骁。
第1365章 林知皇:那依你们看,尚垣庭背后的人是?
温南方失笑:“师弟知道的还挺多,看来主公捡到宝了。”
林知皇正色道:“怎能说他是本王捡来的?”
符骁、温南方、随边弘这次齐齐转头看向了林知皇。
“他明明是本王费尽心机抢来的!是吧,压寨夫君?”林知皇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在场只有符骁知道林知皇在说什么梗,无非是在映射之前自己说她“匪气”这事。
符骁面上带出些无奈之色,放在案面下的手暗暗地撞了一下林知皇的大腿,提醒她现在车厢内可不止他们两人。
师兄们都在呢,还这样逗他......
真是.....一点威严也无。
温南方见林知皇与符骁两人相处和谐,墨眸中带出些晦涩之意,但更多的是欣慰,嘴角牵勾道:“主公与聪庭能相处的这般好......极好。”
随边弘看了眼温南方,斜睨林知皇,不满地慵声道:“主公能否正经点,现在不是在讨论正事吗?”
林知皇将最后一口糕点送入嘴中,将手支在案面上撑颊道:“苗跃伏被刺这事算什么正事,人又没死。我们几个现在就是在聊私事呢。”
温南方笑:“主公说的不错,现在就是在聊私事,倒不必那么严肃。”
随边弘嗤:“就聪深你最会为主公说话。”
“所以聪渊你也学着点。”林知皇斜睨随边弘。
随边弘同款斜睨回来:“主公身边要都是聪深这样的士,总有一天会飘的,需要边弘这样的拽你下来。”
符骁默默地将杵好的茶碎倒入茶瓮中,提柄端上茶炉,对林知皇与其追随者之间相处时的轻松氛围,既佩又羡。
她.......真的是很会与手下之士相处的上位者了。
比他.....做的好了不止一倍。
他手下的追随者,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般轻松随意过。
符骁耳里听着林知皇与随边弘、温南方之间的言语交锋,心里想着事,手下认真地煮着茶,浑然不觉林知皇已将她的目光溜到了他正在沏杯的修长手指上。
坐在对面的随边弘注意到林知皇的目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直接瞪了他家主公一眼,转回话题问:“聪庭之前说知道尚垣庭为何要刺杀苗跃伏?”
符骁回神,缓声道:“尚氏原先乃末流武将世家,是因上代尚氏家主被玉照天子重用并提拔成驻边大将才升的品。”
温南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桩旧闻:“尚氏乃盛京二品世家,势力也都在祥州境内,我一直以为尚氏乃始代世家。”
始代世家是指跟着大济开国皇帝一起立世的世家。
随边弘皱眉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符骁道:“玉照天子当年在针对世家后死得不明不白,因此各家都对与玉照天子有关的事讳莫如深。”
“聪庭是如何知晓的?”温南方问。
符骁也没什么好瞒的,轻声道:“我符氏一族一直在暗下做大济史记。”
“从初代大济天子到符氏灭亡前的史料,符氏都有如实记载。”
随边弘与温南方同时道:“那这史记..........”
“在符氏被抄家后不知落入谁手中了,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查到。”符骁面如寒霜道。
“聪庭看完了整本史记?”林知皇只问关键。
“我当年是偷偷看完的,盛德年间的史记爹又重新换地方藏了起来,我没能看到。”
那就是只有上代天子的事,符骁就知道的没那么详细了。林知皇撑着下颚心道。
温南方分析道:“那尚氏就是玉照天子的死忠了。”
“尚垣庭作为尚氏的下任继承人,此次出来刺杀苗跃伏.....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苗跃伏与苗杳之间的关系。”
“玉照天子死于异人蛊,异人蛊又与清平门苗杳脱不了干系......”温南方皱眉:“但二十多年前,苗杳也不过是少年而已。”
“他能有这么大能耐给玉照天子下蛊?”温南方始终觉得玉照天子的死与世家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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