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静静地听她讲。这符合陈裳的性格,但他不觉得她不好,他否认这种观点。
“你知道蒋城吗!”
“那天烧烤我们换过微信。”
“他们俩我知道的吵架就很多很多次了,中间的原因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我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吵架还是别的,我不知道。我认识她来,她已经很多年没哭成这样了。”
“你是担心!”
“是。”
陈裳听他说:“那就很正常,你不知道有什么能做,当然这种事你也不会插手,这种担心让你害怕了。”
这种担心让她害怕了,李隅一语道破,陈裳明白些什么。
“你可以等她情绪好向她身边的人,试探一下蒋城哥,但如果她并不想讲,你是她的朋友,我相信不管她有没有需要你都会在。”
“是的,我知道了。”心里的话讲出来好像就不难受了,或许这就是说出来就好些了。
“那现在聊聊你,这个点吃饭了吗!”
“啊。”陈裳闭眼,重重叹了口,手无奈搭在头上,“我忘了,我还没开门,就先去把汤圆接回来,它又跟我闹,收拾残局还有行李,我就忘了。”
李隅笑笑,切换到通知看消息:“那就再等二十分钟,应该是这样。”
“你给我点了!”
“嗯,有点怕你吃速冻饺子凑活。”
陈裳心中一暖,她的确等会儿打算看看冰箱有没有饺子或者泡面解决一下,她打趣道:“怎么办你每次这么周到,我都不习惯了。”
这句话里面的含义很多,是因为存在,在渐渐融入到生活里才会不习惯,但陈裳并没有认识到这话里的意味。
“你干嘛这么开心!”
“因为今天天气好,万物晴朗。”
“为什么我一走,北城就变好天气了,真奇怪。”
李隅微笑不语。刚好电话进来。
“那你专心吃饭,我先挂了。”
徐女士打麻将从楼下上来进屋:“鬼天气,还想和她们去市场买几盆花,雨大着呢。”
她换鞋听到刚刚好像有人在打电话,顺口过来问了句,“和谁聊啊,这么开心。”
她也没想他答,顺嘴而已。去接了杯水喝了,想起来点什么:“你那同学就之前好像叫什么书芸!”
“你怎么认识她的!”
“你忘啦上次你那群同学来这边玩,那姑娘加过我微信。”
李隅蹙了蹙眉,他并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去年社团几个社员来这边玩,他邀请朋友们到过家中,但不知道姚书芸加过徐女士的事。
徐女士看出来他有点生气:“当时就是和这姑娘投缘啊,我还挺喜欢人家的。”
“那你自己喜欢。”
“我不自己喜欢,还拉着你一起喜欢啊。”啧啧啧,她倒要看看这以后那个姑娘受的了他。
“你自己看着吧。交换这件事我也不管你,你自己有计划就按着计划走。”徐女士一直奉行享乐主义,她自己是个追求自由的人,想着到六十岁和老头退休,这家谁爱待谁待着吧,走天涯,酷着!自然,家教也这样,一定要品学兼优,按部就班不见得,按她的话说:“从出生开始,你就有了虚度的自由。”
“我知道。”落雨了,李隅起身,去把阳台门拉上。
他有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
舍弃掉陈裳,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失去这个机会一定会后悔不是的。他可以更努力,他也愿意去加倍努力。
第44章 chapter 44
你不知道这是我暗恋你的七年,我的一整个青春都关于你。
———y的心事簿
陈裳被一场梦惊醒,彼时正是凌晨二点。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梦到覃泓英了,这场梦让她无端害怕,心脏狂跳。
梦里她看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施暴,画面一转,女人抱着孩子开始哭泣。那一声又一声直击在陈裳耳膜,那不是覃泓英是谁。就算在梦里她都没能看清她的容貌,陈裳有些讥笑,你看,多少年了,在我彻底放下后,你又来我梦里。
“你要听话,我一切都是为了你。”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你成为我的孩子,我这一生结局都是因为你。”
话太沉甸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天地白茫茫一片,世间所有的悲痛都承载在这苍茫天地里,她走得决绝。
可现在,虽然覃泓英的样子已经模糊了,但她始终记得她走那刻望向她的眼神,那是绝望、悲伤和……无奈,是一种泡在痛苦里的无奈,她至今才探寻明白。
究竟是自己害了她吗她前半生的悲痛是否来源于这个孩子。陈裳有些悲痛,她自己不知道反抗,这一手的悲剧都是覃泓英她自己造成的。她有些愤恨还有无限的悲悯。
这一晚睡不着了。
一闭眼往事历历在目。
直至早晨七点多钟,她接到通讯录里的电话,陈裳盯着屏幕,怔了片刻,心里无端发凉,她自己没意识到指尖在止不住地发抖。
“喂……”
“你好,我是胡警官,你报备的人口失踪案子目前有进展了。”胡警官停了半晌,说,“如果今天有时间麻烦来趟所里吧。”
又是这个熟悉的地方。
当初她第一次来,那是大一。她背着书包,来这里给了一张速写画,见到胡警官说得第一句就是:您好,我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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