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茵眼神飘忽,连邬夏的手也忘了拍掉,落在她眼里,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邬夏知道,林知茵并非对林森与无意,不然也不会答应林森与的条件。但感情终究是她们两人的事情,邬夏也只能点到为止,暗暗祈祷两人尽早结束别扭期。
“诶,那不是顾远柏吗?他居然不在图书馆?”
林知茵忽然叫了起来,邬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顾远柏。
第8章 醉意
顾远柏还穿着上午的那身衣服,只是没有如往常般地带着包,提着电脑。在他的身边,走着一位带着金边细框眼镜的老人,眼角的皱纹在笑意的晕染下更加突出。
老人的步伐迈不开,只能慢慢地在路上行走着,身旁的顾远柏则是贴心地放缓脚步,与他始终保持并排的状态,不曾逾越半步。
两人在邬夏和林知茵所在的街道的对面,方向恰好相反。邬夏还没看一会,顾远柏就已经从交点处走过,只留下背影,令人窥探不到他的神情。
林知茵怏怏地收回目光,小声嘀咕着:“那是谁啊?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吴教授,我们系专门研究绿色金融方面的老师。”
“啊?”林知茵应了一声,很快就反应过来,“顾远柏不会是在跟着他做课题吧?”
大学就是一个微型社会,处处讲究人脉和交际。与高中不同,影响大学绩点的有众多因素,平时成绩、课堂发言、期末成绩、论文、课堂展示(pre),诸此种种,甚至还有老师对你印象好坏与否。
躺平的人当然也有,但是卷王在 a 大占多数。课上发言,课下提问,只为了刷脸,混个脸熟的印象分。做志愿者,参与学生工作,组织大型活动,参加建模大赛或者组队搞商赛,发论文,做科研,方式无奇不有,只为提高综测分,争一个保研的名额。
对于金融这种万金油的学科,只能说是卷中之卷,卷本科学历,卷实习经验,卷商赛成绩。在 a 大,经济学院已经成了著名卷院,大有绩点在其他系名列前茅却在经济学院不过中下之说。可见,经济学院的学生之间竞争的激烈程度。
而顾远柏能一直保持第一名的位置,年年拿下国奖,有的不只是满绩,还有学生会主席的头衔以及一系列比赛成绩的支撑。都说,大一吃喝玩乐,大二开始学习,大三卷实习和保研,要是顾远柏能跟着老师发一篇论文,保研的事情就更是板上钉钉了。
“也难怪,谁叫人家爸妈都是学校的老师,随便一说,自然有的是人来帮他……”林知茵感叹了一句,偏过头来看邬夏,“说到这,夏夏你想好去哪里实习了吗?”
邬夏摇了摇头,说:“没有,其实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从事金融行业的工作。”
对邬夏而言,学金融不过是为了到时候能接管邬腾飞的企业,不让某些人从中得利。邬夏自认不是圣人,她恨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更恨出轨的邬腾飞,所以他在意的一切,邬夏要亲手毁掉。
就像他毁掉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样。
“啊?”
林知茵发出一声疑问,随后安慰着邬夏:“没事,反正以后不工作,靠着收租也是一个小富婆。”
从大一开始,邬夏就对着学习十分上心,绩点更是高的变态。林知茵看她这副劲头,还以为邬夏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想要为此努力。没想到,邬夏甚至生出了不从事金融方面工作的念头。
听到“收租”两个字,笑意从邬夏的唇齿间溢出,半缕如丝。
邬腾飞再婚,邬夏直接把邬家扰的清净不再。之后,那个女人又怀孕了,邬腾飞带去做检查,说是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直接大手一挥,把市中心商场的几家店铺转给她,让她离得远远的,免得伤到他的宝贝儿子。
生出来,果然是一个儿子,取名邬成宸。邬腾飞视若珍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老来得子,高调的架势让集团里不断传出他要把位置传给儿子的风声,邬夏的存在感一减再减。
可惜,看现在的情况,邬成宸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与邬夏相比,毫无竞争力。年纪不大,但是玩票却很在行,书也不读,只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处鬼混,浪荡的名声越发响亮。
“走吧,去做美甲。”
邬夏敛下笑意,对着林知茵说,两人就往之前说的那家店里走去。
……
“远柏,你这个初稿写的不错。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数理分析能力,实在是不错……”
吴宏宇笑得眯起眼睛,整张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还有许多要向您学习的地方。”
顾远柏没有故作谦虚,也没有直接接受吴宏宇的称赞,而是以一种委婉的口吻,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吴宏宇听了,心中更加满意。他这人向来直来直去,有一说一,不喜欢社交场合里的虚与委蛇,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起初,顾远柏的父母说起顾远柏想要跟着他做课题的事情,吴宏宇也是几番推辞之后才勉强收下,即使如此也不是很愿意。可是,相处了几天,顾远柏的专业实力确实让人满意,态度也是一等一的好,不骄不躁,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
“我看了你往年的成绩,保研绝对没问题,以后读研要不要到我门下?”
对着吴宏宇伸出的橄榄枝,顾远柏自然没有拒绝的想法。大四确定正式的保研,但是往往在大三学生就会提前和老师联系,避免到时候没有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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