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漫出,香味再次溢满了这座房间,暖气也是热烘烘的,越发促进了这酒味的上扬。
顾远柏又松了松领带,走过去,目光落在邬夏递过来的酒杯上。那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来回摇晃,先上升,后下沉,循环之间,便将那醉人的味道送到面前人的鼻中,这是一种直勾勾却又含蓄的诱惑。
顾远柏注视着那晃动的红色酒液,记忆却忽而将他拉到了从前,他垂下眼,看着圈在邬夏纤细手腕上的那条红绳。红绳不新,上面更有一些起毛的地方,两条旧旧的红绳都挂在邬夏的手上,更衬出她胜雪的肌肤。
只一眼,顾远柏便能认出这两条之中,哪一条才是他和邬夏的情侣手绳。分明已经将那条红绳取下很久,可只要一看见,一想到,顾远柏的眼前便能浮现出那具体的样貌来。
顾远柏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接过邬夏递来的酒杯,仰起头,那红色的酒液便浸入他的口中,刺激着他敏感的舌尖,层层叠叠的味道直直地冲向顾远柏的心。
他一向不怎么会饮酒。
邬夏看着顾远柏,挑了挑眉,直接将顾远柏手上的酒杯收回来,她嘀咕一句:“这酒很贵的好不好,你这样牛嚼牡丹的行为可是要惹人笑话的。”
听着耳边邬夏的指责,顾远柏却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他直接反问邬夏:“是么?”
邬夏点点头,心觉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顾远柏的话茬:“是啊,你难道在美国没学过?不对,唔……”
话音还未说完,便已经被顾远柏截断。顾远柏只上前几步,便捧住邬夏的下巴,衔住她柔软的唇瓣,将邬夏的话语都堵在里面。
似是一种惩罚,顾远柏只捧着邬夏的脸,在她的唇瓣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吻。先前顾远柏饮下的酒液的气息都被他灌入了邬夏的口中,浓厚和刺激性的味道几乎就像是一场汹涌澎湃的浪潮,不断地拍打着邬夏的心防,强烈的攻势几近要让她直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看出邬夏的不设防和些许无措,顾远柏从中品尝出了胜者的美好滋味,更抓住邬夏不放。顾远柏低下头,以便更好地碰住邬夏的唇瓣,他的舌头灵活地在邬夏的嘴里打转,刺激着她的一切。
听着邬夏无意识发出的嘤咛声,顾远柏的心头仿佛液窜上了一股火,燃烧着他胃里的酒液,更点燃了他唇齿之间的酒液。浑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意给覆盖,顾远柏的脸蹭过邬夏的脸,都是滚烫的,温暖之间,两个人的最后一点距离也被消弭干净。
顾远柏一手搂住邬夏的腰,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带。领带落地,领口当即便敞开来,一点微薄的空气涌入,侵蚀着顾远柏的肌肤,却丝毫不能缓解他身上的炙热和灼烧。于是,顾远柏只能再一次向邬夏索取,她甜美的津液便是顾远柏最好的药物。
邬夏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虽是早有预料和准备,但此时此刻,邬夏也没有想到顾远柏竟是如此的作态。想起先前顾远柏问她的那个话题,邬夏只觉得她们两个人之间,真正醉了的人是顾远柏。
酒量这么差,以后该怎么办呢。
邬夏只想了几秒,心绪便被顾远柏铺天盖地的吻给搅乱,顾远柏搅乱邬夏的舌尖,摸乱她的发丝,抚乱她的衣襟。邬夏的计划已经被此刻失控的顾远柏给彻底打乱,但邬夏也没了将一切拉回正轨的力气。
顾远柏将邬夏抱起来,她的腿便盘绕在顾远柏的腰上。一番亲吻过后,邬夏本就松垮的衣襟更是凌乱,锁骨和锁骨下的肌肤都显露起来,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添一种欲语还休的味道。
邬夏搂住顾远柏的脖子,声音中带着点喘息,她称赞道:“吻技不错。”
若说从前的顾远柏青涩懵懂,在亲吻当中被邬夏占尽主动权,那现在的顾远柏更像是强势成熟的上位者,想要从邬夏的手中夺过主动权。
听见邬夏话里有话的挑衅,顾远柏只盯着邬夏看,并不说话,只是那目光逐渐变得赤裸直白,仿佛下一秒他便会将眼前人彻底吞吃入腹。
邬夏弯弯唇角,手指逐渐下移,落在顾远柏松开的衣襟处,尔后慢慢探入。邬夏指尖是热的,只是相较于其余表面的肌肤,那热意便是有些不大够看的。指尖微动,在顾远柏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激起他的一寸又一寸的战栗。
顾远柏的眸色越来越深。
邬夏却恍若未觉,只一心地逗弄着他,却在下一瞬直接被顾远柏抓住了手。顾远柏握住邬夏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拉出来,吐出的声音很是低沉:“玩这里没有意思。”
“……”
邬夏看着顾远柏,有点不明所以,甚至还眨了眨眼睛。顾远柏喉间一哽,却只觉邬夏这是在装纯情,纯心想要看他难受,便直接握着邬夏的手,带着她一路下移。
直到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炙热和坚硬,邬夏才明白顾远柏先前说的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笑出声,却又忍不住去想顾远柏的变化。
五年不见,顾远柏竟然变化如此之大,这让邬夏的心中生出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
她突然有点害怕这场游戏了,因为她讨厌任何一点失败的可能性。
就在邬夏陷入深思的时候,顾远柏却俯下身,将头靠在邬夏的肩膀上,他吐露出的气息都洒在邬夏的耳畔。微醺的酒意就在这里开始升温,发酵,尔后变成一场势不可挡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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