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这样不重要吗?
顾远柏几乎就要被邬夏给气笑了,可是心绪一转,如果就像邬夏昨晚所说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大重要。想到这里,顾远柏不由得搭下眼,唇线微绷。
过了一会,邬夏才终于回头,看了顾远柏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和询问。顾远柏却刻意忽略了邬夏的眼神,只径自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场面僵持不下,直到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顾远柏将门打开,是酒店的送餐人员。把饭食拿过来后,顾远柏轻声说了句“谢谢”,便关上了门,走了进来,在餐桌边坐下。
拆开包装,一阵阵热气并着食物的香味顿时便飘了出来,弥漫在整个客厅。顾远柏吃着早餐,却只觉味同嚼蜡,心里发涩。
昨夜,他们分明还做着亲密无间的事情,现在却好似陌生人,相对无言。
最后,顾远柏还是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邬夏,见她低着头看手机,神色专注,心口便又冒出一阵闷气来。收回目光,等吃完早餐,顾远柏才硬邦邦地来了一句:“多少钱?我转给你。”
闻言,邬夏抬眼,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她轻声道:“不用,算这么清楚做什么?”
这本是彰显他们之间亲密的话语,可此时落在顾远柏的耳畔,却像是邬夏随口就来的“打发”,若是更过分些,还能算上“包养”。
顾远柏收敛了气息,一动不动地盯着邬夏看,声调很低,语气也是带着怒意的冷冽:“要算。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
句句清晰,仿佛顾远柏在每个字的字音上都加重了一定的分量。
这下子,就算是邬夏想要装傻,也不得不直面顾远柏的问题了。看来,顾远柏居然抱得真是这样的心思。一时之间,邬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她的心情,心绪就像是打翻了七八个调料瓶一样,各种滋味都有。
其中竟然还有一点微不可见的欣喜。
为什么?
可邬夏根本来不及去细想,更不想要去细想,想的太明白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人。邬夏只是笑了笑,看向顾远柏,掰着手指,一根一根地跟他细算:“哦,那你连早餐费都要算,那房费要不要算?暖气费要不要算?或者,避孕套的钱也要算吗?这也要平分?”
一听到从邬夏口中吐出的那三个字,顾远柏仿佛一下子被消了音一样,嘴唇动了又动,只是说不出话来而已。邬夏一向是这样的坦然自若,却衬得他像是没事找事的坏人。
见顾远柏哑口无言,邬夏只挑了挑眉头,无所谓道 :“你看,算起来这样麻烦,我们又不缺钱,为什么非要算个清楚,大不了下次你请呗。”
“下次?”顾远柏先是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尔后才咬着牙,一字一句朝着邬夏说,“不会有下次的。”
“哦。”邬夏随口应了声,脸上辨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顾远柏只深吸一口气,便拿起自己的所有东西,走了。那关门声不过才消失几分钟,邬夏便看到了顾远柏的微信转账,他足足转了一万块过来。
邬夏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手指微动,便接受了来自顾远柏的转账。
等到邬夏再想给顾远柏发条消息的时候,她只看见了一个红色感叹号,顾远柏居然把她拉入了黑名单,看来是着实气得不轻。
邬夏微哂,却没有再点进那个消息框。
*
那日之后,邬夏和顾远柏算是不欢而散,虽然是顾远柏单方面挑起的,但现在躺在顾远柏微信黑名单的邬夏显然没有任何示好的资格,她便趁着这个机会将全身心都放在了项目上,硬生生地把进度又加快了好几个进度。
等到邬夏再见到顾远柏的时候,已经将近过了快一个星期,顾远柏已经在讯远集团上任了。邬夏这边趁着先前合作项目的收尾由头,又带人去了一趟讯远,准备探探口风,走走人情。
讯远集团现在做的这个项目,谁都想要来分一杯羹,邬夏也不例外,更何况,一旦拿下这个项目,她在集团中必定会获得更多的支持。毕竟,早在她到集团还不过两年的时候,便已经有股东在向她示好了。
电梯的门开启,邬夏看着里面站着的中年男人,正了正色,温声道:“徐总好。”
徐望西也点了点头,等到电梯门关上,里面只剩下他和邬夏两个人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要去讯远?”
“嗯。”邬夏点头,没有瞒着徐望西的意思,“打算再去问问。”
徐望西看着她越发消瘦的身影,叹了口气:“能拿下这个项目是好,但身体更重要。实在不行,等几年也无妨。”
邬夏乖巧地应下,可徐望西分明知道她这是又在敷衍自己,只是那劝告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到底只是一个局外人,如果这样能让邬夏有个活着的念头的话,那邬夏要怎么样做都可以。
滴的一声,电梯到了五楼,徐望西只径自出了电梯,邬夏朝他一笑,看着电梯门再度关闭。等到了地下车库,姜于言已经在那里等着邬夏了,她坐上车,两个人便往讯远而去。
来之前,邬夏已经跟李寻源打好了招呼,此时便是一路顺畅地到了李寻源的办公室。见邬夏来了,李寻源便让人泡了杯咖啡过来,尔后秘书便退了出去。
邬夏什么都还没说,便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李寻源和邬夏都对彼此的目的心知肚明,只是还保持着最后那一点纸糊的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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