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精确，短时记忆的确令人满意，但还不够熟练，医患可从来不等你吃着手指头背完，时间就是生命，小鬼。”凯瑟琳假装没看见克伦丁翻的白眼，点了点另一本书，“魔咒呢，魔咒背了多少了？”
  克伦丁：“……”
  “好，我知道了。”凯瑟琳眯起眼睛，“这些天都忙着和小男朋友干柴烈火，哈？”
  “谁……不许对我摄魂取念！”克伦丁捂住脑袋瞪着她，就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凯瑟琳的偷窥行为一样，女医师撇了撇嘴，一副无聊的样子：“相信我，宝贝，这样的脑袋我看了很多个，我甚至看过你哥哥脑袋里的某人的果体……噢说起来你哥哥正直过头了，他居然坚持不碰未成年，天知道那个未成年都快被折磨疯了。”她顿了顿，“嗯，那个未成年的我也看过。”
  “……”克伦丁捂着脑袋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听关于自己兄长x生活的问题啊。
  凯瑟琳支着下巴看着他：“建议你学一下大脑封闭术，对于曼德里德同样有效果。”
  “……说起来，我已经好奇很久了……呃，我能问吗？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对吧？”克伦丁小心翼翼从胳膊底下抬起头，凯瑟琳面无表情：“喔，找门徒的方式？我的老师告诉我，有一天我喝的烂醉，然后看见一个人，心里想‘勉勉强强可以’的那一瞬间……这个小可怜虫就是我的门徒了。”
  克伦丁震惊地看着她，这也太——
  凯瑟琳剔了剔指甲：“顺便一提，我就是这么被收下的。”
  “哇哦，新奇而富有效率的方式。”克伦丁轻轻鼓掌，凯瑟琳拿鞋尖踢了他一下：“我听见你在想‘师门不幸’这个词了，小兔崽子。”
  第140章
  克伦丁照常下课去校医室报道，那里通常没什么人，克伦丁就放下书和凯瑟琳闲聊，顺便一提最近凯瑟琳终于答应他不再随意窥探隐私，但是作为交换克伦丁要背的东西又增加了一本挺薄的魔法生物入药选。
  克伦丁这几个周已经背下了挺多东西的，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记忆力这么好，凯瑟琳则冷漠地说那只不过是他平常没用到的脑子终于被主人想起来了。
  除此之外，克伦丁在平常凯瑟琳或者护工们工作的时候——没有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大部分是一些小毛病——多数时间克伦丁只是看着护工或者凯瑟琳给他们开药，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低年级因为魔咒没掌握好力道弄伤自己，这个时候凯瑟琳会以历练的名义让克伦丁去施个治愈咒或者圣光咒帮一下护工的忙。而每个月也总有那种在魁地奇场上摔下来导致全身上下骨折的，这个时候校医室就会久违地忙起来，克伦丁负责在一边递小剪刀和棉花团，帮护工把那个人伤口里的细沙子什么的清理一下。
  克伦丁渐渐地有点了解医师和护工的职责，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觉得这是个另类的可有可无的“社团活动”了。
  而今天，克伦丁一进门，就发现了一个眼熟的患者。
  小姑娘一扭头就看见了克伦丁，向他张开胳膊，“克里斯汀！”
  “……莉莉？”克里斯汀惊讶地看向那个红头发的姑娘，“你怎么在这……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吗？”
  莉莉红色的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歪马尾，蓬蓬松松地，别了一个金色星星的发饰，露出光洁的额头。小姑娘金棕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像以前一样活泼又有精神。
  “克里斯汀？”凯瑟琳扬着眉毛看了一眼克伦丁，克伦丁后知后觉：“呃，是我妈妈这么开始叫的……”
  凯瑟琳摆了摆手：“你来的正好，既然你们认识，就赶紧想办法把她弄走，我这儿不卖什么让人回心转意的魔药。”
  克伦丁看向莉莉，莉莉哼哼着抱着胳膊：“你骗我，这儿肯定有——”
  “不，等等，你要那个干什么？”克伦丁坐在她旁边，“这儿的确没有那种药，我跟着卡瑟琳医师学习，从没见过。”
  说没见过是真的，但是克伦丁也从来没问过凯瑟琳柜子上摆的都是什么，他整天背那些东西还来不及呢。
  “……真的？”莉莉有点失望地问。
  “真的……所以你到底要干嘛？”克伦丁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红头发，莉莉瘪了瘪嘴：“喔，别提了，我和萝丝在吵架。”
  “萝丝？是因为她去了拉文克劳……？”
  “我是个顶好的朋友！”莉莉叉着腰严肃地说：“我当然理解我的姐妹分到别的学院不是她的错！我不会在这件事上生气的！”
  “……”克伦丁眼角瞥见凯瑟琳已经走到一边去了，她显然对小孩子吵架没兴趣。“所以呢？”克伦丁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问：“所以你是因为什么和她吵起来的？”
  老实说，他并不很相信萝丝会吵架，那个小姑娘在他的印象里总是安安静静从不闹腾的。
  “萝丝！是萝丝先起的头！我理解她是个拉文克劳，但是，但是她以前还跟我一块玩的！现在我每次找她，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要准备期末考试！你知道现在才几月份吗！”小莉莉的语言能力显然比沉默寡言的萝丝要强多了，她连珠炮一样一句接一句地说：“现在才三月份！三！月！份！期末考试要六月才开始！她压根就是在敷衍我！”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所以我才需要一剂魔药，让她能和我一块玩……或者说，让她回心转意？”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们可是姐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