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
  契约……
  克伦丁手里的魔杖被他攥得吱吱响，他无处发泄，又转而脱力地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
  第220章 【百章番外】【兰詹】成人礼
  詹姆的生日向来是在学校低调地度过，这个低调的意思是，就连他的兄弟们和弟弟妹妹都不知不觉的，只和兰斯的二人世界。
  十八岁成年生日也是如此。
  这一天，詹姆以“发烧”为理由请了球队的假，然后在早秋捂着毛线帽和口罩，弓着腰做贼一样偷偷溜进去。
  他紧张得浑身是汗，捂着的口罩和毛线帽加剧了他变成一只红烧虾子的过程，詹姆几乎要同手同脚，他关上门就不敢再动了，一只手几乎将帽子拽变形，宁可对着面前的门从红烧变成油焖也绝没有一点要摘帽子转身的意思。
  兰斯几乎快要笑场，但今天是给男孩的成人礼，他还是忍住了。
  “感谢梅林，这次我的波特先生没有选择变成一个隆巴顿进来，不然一会儿他就要面临一个不举的灵魂伴侣了。”
  “你都拿这事儿笑话我好几年了……”詹姆小声嘟囔着，他忍不住偷偷回头看，正和兰斯含着笑意的眼神对上，詹姆被烫了一样猛地收回视线，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才行，于是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洗过澡……呃……”
  “当然，我在这儿坐着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像一瓶打翻的沐浴露。”
  该死！他就知道今天沐浴露抹多了！
  詹姆懊恼极了，他忍不住低头嗅嗅自己，丝毫没发现自己正被人接近，等他差点因为近在咫尺的兰斯的脸庞蹦起来的时候，兰斯已经眼疾手快地拿掉了他的毛线帽和口罩，露出一个毛绒绒乱蓬蓬还有点湿漉漉的詹姆，纯洁意味的。
  “……”兰斯叹了一口气，詹姆的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
  他于是从口袋里揪出一张吸水的方巾，按进男孩头发里，“着急？”
  詹姆感受着头皮上不轻不重的按摩力道，想象着教授的手指从他的发间穿过，有些心猿意马：“没，没啊……”
  “你不用着急，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这代表不了什么，如果你只是把这当成一种寄托，那大可不必——”
  “行了教授，少自说自话。”詹姆埋怨地嘟囔着，从兰斯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一个红红的鼻子尖。
  “我三岁就被我老爹教训过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做……呃，这件事，也绝对只是詹姆波特自己的人生之一，满意了？”
  兰斯皱着眉头闭嘴了，他还有顾虑，婆婆妈妈的性格一点都不像他，但涉及詹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害怕照顾不好他不提，兰斯虽然已经规划过许多次——字面意义上的规划，他甚至列了一张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的流程图，巨细无遗地把到时候润滑油放在第几个抽屉都列上去了——但作为一个要带新手的理论兵，兰斯还真的……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淡然。
  詹姆看他久久不说话，壮着胆子踮脚去揽兰斯的肩膀。
  “你看，教授。”詹姆说，“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岁，就今天，我想要你别再把我当成什么小孩。我跟你一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坦诚相见？”
  兰斯看着他的眼睛无言，他突然发觉，詹姆在这几年的确长大了不少，他金棕色的眼睛不再透彻地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眼底的傻气，而带着让兰斯熟悉心悦的眷恋，有时候他也会跟兰斯说一些出乎意料的情话。
  他的身体长得很结实。少年人熟麦色的皮肤并不十分光滑，却像秋季的果实一样饱满而有活力。他来的时候捂得过于严实，现在脖颈上还雾蒙蒙地贴着一层细汗，延伸到他冒出线头的毛衣领子里。
  察觉到教授的目光滑到了哪里，詹姆的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着。他很紧张，但更多的是雀跃，这让他想起向教授表白的那个夜晚，但又不一样，这个时候的他并不是那样惶惶不安的期待，反而更多的是安定的欣喜。
  这是他的教授，他的爱人。
  “抱我吧。”
  /一块缺失的月饼/
  詹姆脑门抵在兰斯的胸膛上轻轻呼吸，他的头发被汗水浸透，湿淋淋地趴在他的耳朵旁，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打湿了的小狗。兰斯为他盖上薄毯，低下头去亲吻他，低声问：“还满意你的成人礼吗，波特先生。”
  “嗯……”詹姆抬眼看他，他的脖颈因为害羞还红着：“最后的那个是什么？”
  “就在你的手指上。”兰斯抬起他的手，低垂着眼睛亲吻他的小指。温柔的兰斯比认真的兰斯更迷人，詹姆有些愣神，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是契约？”
  “是的。”兰斯确认，“契约连接的是灵魂，灵魂觉得欢愉，也会传达给对方。两个人的正面情感产生共鸣时，灵魂就会互通，那一瞬间的融合交汇是最舒服的。”
  詹姆在他的胸口蹭蹭湿漉漉的脑袋：“这是不是说明你也爱我？”
  他刚才没听到兰斯回应他，但是却不觉得心慌，哪怕兰斯这次也什么都不说，他还是知道他的教授——
  “是的，我爱你。”
  詹姆瞪大了眼睛，他抬头，对上兰斯蓝色的眼睛，那里现在倒映的满满都是他，这个刻薄的男人认真的神色让詹姆几乎沉沦。
  “……什么！我没听清！”詹姆眼睛里几乎要迸出星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