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德拉科掏出魔杖指着德米特一连放出七八个咒语，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他呆在原地，几乎不敢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德米特躺在床侧，双手交叠放在胃部，他盯着床定顶的帷幔说：“魔鬼会看着我们。”
  德拉科微微一怔，难道自己被发现了？发现了也好，这样他至少还能做些什么，但紧接着他就听见法兰奇傲慢并且非常不耐烦地声音：“陛下，马上就要21世纪了，与其担心魔鬼，还不如担心有卧室里有监控录像。”
  “我们该怎么办呢？”德米特的声音中透露出迷茫。
  “混过一天算一天。”法朗西斯说，然后她稍微撑起一点身体想了一会儿继续说，“如果我们真的要做/爱和生小孩，至少要等五六年再说，而你最好提前一年做些准备，别到时候弄疼我。虽然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会非常奇怪，尤其是做，这有点恶心——希望你别介意我这样讲，反正我也已经说完了。我并不是针对你和讨厌你，但我还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像个愣头青一样，你可以有点经验，但注意不要染上乱七八糟的病，还有……”
  “可以了，不要说了。”德米特制止道，黑暗中他耳朵红的滴血，“我困了，现在睡觉。”
  德拉科觉得这个叫列维斯的家伙总算勉强干了件人事。
  时空再次开始扭转，就在德拉科从这里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听见法朗西斯在黑暗中忽然说：“如果五六年以后我还活着。”
  这次跳转时空时德拉科感觉到体力有些不支，小天狼星说过，这个咒语对于使用者和被送回来的人体能消耗都很大，所以才需要护法。
  第三次跳转，德拉科仍旧来到一个清晨，法朗西斯独自在天鹅绒床垫上呼呼大睡，过了一会儿有侍女进来将她唤醒并替她更衣，德拉科背过身去闭住眼睛，待她穿好衣服才转过来。
  他们已经亲密无间，但回到法朗西斯十一岁这一年，已经成年的德拉科还是在她更衣时闭上了眼睛。
  因为这时她还不认识他。
  这一整天并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德米特·列维斯从始至终没有出现，法朗西斯把三餐都要到房间里来吃，剩余时间用来弹琴、看书、发呆和鼓捣一些匠人们送来的新鲜玩意儿。
  但她这一整天都没有说过话，与侍女的交流完全依靠纸笔。
  德拉科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间就再次跳转。
  第四次，他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法兰奇的手和脚都被绑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德拉科看见那个女人从猫头鹰嘴里拿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然后发出一些疯言疯语，这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法兰奇的母亲。
  出嫁以前，她的名字是弗洛拉·莱斯特兰奇。
  是一个哑炮。
  但不一定，也可能是得了和法兰奇一样的病。德拉科想。
  弗洛拉用她干枯但仍旧修长的手指环住法朗西斯的脖子，然后慢慢收紧。
  德拉科大叫着扑过去阻止，但仍旧只是一场徒劳，他亲眼看见法朗西斯的嘴唇变得乌青，脸色由涨红转为苍白，她绿色的眼睛一点点阖住。
  “法兰奇！法兰奇！”德拉科失去理智，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一团空气，也忘记法朗西斯其实活的好好的，并且于不久后还能骗走他的金表。他冲过去，不停地尝试想握住法朗西斯的手，但只能一次次从她身体中穿过。
  ……
  “马尔福！”
  德拉科被狠狠踹了一脚，疼痛令他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见哈利·波特穿靴子的脚正准备再次踹到他身上。
  德拉科灵敏地躲开了。
  “早就告诉你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小天狼星说，他疲惫地叹了口气，“多亏哈利及时发现，否则你怕是要死在这里。”
  “这么说我要感谢你这一脚了。”德拉科冷淡地说。
  “注意态度，马尔福。”小天狼星说。
  “感谢你把我的内脏都快踹碎了，波特。”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他很快看向小天狼星，“你还能再把我送回去吗？”
  “我需要休息一小时，你也一样。”小天狼星说，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德拉科垂下眼睛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缓慢地说：“她们是同一个人。”
  “克莱尔·邦德说几个月以前阿尔阿拉夫回来一位伊莎贝拉公主，但也已经死了。她说王室对外宣称伊莎贝拉因为以前身体不好所以从不露面，几个月前，这位公主自愿进入神宫侍奉神明，但不久后神宫失火，伊莎贝拉被烧死了。”德拉科继续说，“我昨天没在意她这番话，但是或许——”
  “你认为伊莎贝拉，法朗西斯和列维斯是同一个人？”哈利问。
  “不错。所以我想回到三个月之前。”
  休整过后，德拉科再次走入符阵中央。
  这一次他看见了法朗西斯。
  他熟悉、又陌生的法兰奇。
  法朗西斯穿着蓝色裙装，独自坐在窗边，显得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德米特·列维斯走进来，他带来一些稀有的新鲜水果：“法朗西斯，侍女说你找我？”他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看上去总是怀着愧疚。
  “如果你以后还能活着。”法朗西斯抬起眼睛看向他，金色的阳光照亮她苍白的侧颜，她看上去十分得衰弱，显现出一种生命即将殆尽的态势，“劳烦你带一封信给德拉科·马尔福。请你告诉他，我从不后悔喜欢他和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