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耗尽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抽离开,我喘着气直起了上半身,正想说话,纪文轩却举起了右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来。
  于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消失殆尽。
  我们都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以为我能收住的。
  我、以、为。
  我喘着气,想说“没有工具”。
  纪文轩亲吻着我的耳垂,低低地说:“你看床头。”
  那一瞬间,我的理智回归了大半,我想推开他,才发现他用双手紧紧地缠绕着我。
  “我不奢求你的爱情,”纪文轩的声音带了一点沙哑,“我只是一点安心,我们试试。”
  “我……”
  “我教你。”
  我沉默不语。
  他吻过我的耳垂、我的脸颊、我的鼻尖,重新吻上了我的嘴唇。
  ……
  床单变得褶皱,交缠的双手紧紧相握……
  我们靠得太近了,近到我能看见纪文轩每一个眼神的变化。
  初始是幽深的,很快变成了隐忍,最后变成了痛苦和愉悦交织。
  我一开始还能顾得上观察他,很快也顾不上了。
  没有人告诉我过我,做这种事,竟然会那么快乐。
  我的理智在过量的愉悦冲刷下摇摇欲坠,最后一泻千里。
  我的身体短暂地失了控,只剩掠夺的本能。
  等快意消缺,我赫然发现纪文轩的眼角有些湿润。
  “……痛么?”
  “是太快活了。”
  “……”
  “我终于得到了你,是太快活了。”
  我不爱听这句话,用唇封住了他的唇。
  --
  我没什么经验,纪文轩又表现得太快乐了,以至于我们搞了好几轮,我才发现纪文轩的身体受了些撕裂伤。
  我原本想叫医生过来看看,但纪文轩坚决反对,最后我只能一边打电话描述情况,一边翻找医药箱。
  医生很专业,医药箱里也有纪文轩能用上的药。
  我抱着纪文轩去厕所清理了身体、上了药,顺便换了个房间——我原本是想换下来床单的,但纪文轩一直搂着我,很大程度地阻碍了我的动作。
  最后我只好把他抱进了理论上分配给我的房间——虽然我也没住过多少次。
  床单被褥之前家政团队都统一换过,当然是干净的。
  但纪文轩躺在我的床上,我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纪文轩了然地笑了笑,说:“是不是特别像是把新娘抱进了自己的婚房?”
  “……”这个形容词,竟然该死地贴切。
  “要不要在这里……”
  “你的身体需要修养。”我十分心动,但还是坚决拒绝了。
  “我还有一个……”
  “你是病人。”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你的妻子,”纪文轩在这一瞬间格外柔顺,柔顺到有点吓人了,“我想让你更快乐一些。”
  “……大哥,你别再逼我变态了,那我就更快乐了。”
  纪文轩低头笑了笑,抬起了手,说:“这个不变态吧?”
  “我自己也有。”
  “我比你熟稔些,让我帮你,好么?”
  “……”
  最后还是让他帮我了,因为我竟然会有一种错觉——如果我拒绝他的话,说不定他会哭出来。
  该说不说,纪文轩的演技真的很可以的。
  第106章
  我抱着纪文轩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文轩还没醒,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轻轻地松开了他,平躺回到了床上。
  我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才不得不让自己面对现实。
  ——我竟然真的和纪文轩睡了。
  好像以后不能再说自己是直男, 我应该是变成了一个同性恋了。
  变成同性恋,我也没什么压力,我想了想很久没联系的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他们应该不会管我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但知道这件事,大概率会觉得我丢人吧。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好了, 反正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关心我的生活。
  我拿定了主意,重新将思绪落在了我和纪文轩身上。
  过了昨晚,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睡过了的关系?
  有染的上下级?
  发生过负距离接触的兄弟?
  我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决定暂停发散的思维, 起来干活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清理昨天弄脏的床单。
  上面沾染了很多不可描述的液体, 以及少许属于纪文轩的血迹。
  昨天晚上临睡前, 纪文轩问我要不要保留下来它,毕竟是我们初夜的证明。
  我为他的封建思想感到震惊,并明确表示我没有这种收藏带血的证明的爱好。
  纪文轩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说:“好吧,那就不收藏了。”
  我其实有点怕纪文轩会半夜派人把床单被罩收走, 早上发现他没有这么做, 我还松了口气。
  我正想把它团成一团扔进洗衣机里, 又想到了昨晚纪文轩遗憾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飞速地将它处理进了洗衣机。
  做完这件重要的事,昨天预约的家政团队已经上门了,领头的人我很熟悉,打了个招呼,他询问:“甄先生度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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