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当年,他就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无情执行者。
  在仙盟里说一不二,有人会背后大声指责他,说他是暴君,行事完全不讲情面。
  但面对陆渊时,仅仅只是看见他揶揄散漫的笑,那人就会露出忌惮的表情,转身吓得把传播流言蜚语的事都推到别人身上。
  霜简书局现在就像极了这个畏畏缩缩的小人。
  哪怕霜简书局十分眼馋这块天授神骨,也不敢明面上说据为己有。
  密函里一如既往地嘱咐春将晚说道以皓天仙盟的名义买下来,只不过霜简书局只是会代为保管。
  春将晚草草地起笔回了一封回函,他真情实感地遣词造句,恨不得句句都要捶胸保证自己保证不负书局所望。
  “谁?!”门外似乎有黑影掠过,春将晚警觉抬头。
  “春管事,不必大惊小怪。”黑影片刻后又折返回他门前,低声说道:“是我,萧云旗。”
  春将晚听到声音,不慌不忙地把手上东西收好,故意把人晾了一会,才应声道:“噢,原来是萧长老,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因为之前临安镇聻变之事,在仙盟内部议事。
  萧云旗因为自己儿子的时候,大呼小叫不分场合,令春将晚记忆颇深。
  他又摆出那副笑眯眯的表情,高声喊道:“萧长老!进来吧!”
  萧云旗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春管事,小点声啊。”
  春将晚:“发生什么了?萧长老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
  他朝外张望了一番。
  刚刚谨慎地在走道外排查了一番的萧云旗:“你还没收到消息么?”他皱着眉看着无动于衷的春将晚,“关于拍卖的事情。”
  春将晚压根没把拍卖神骨当回事情:“……”
  他故作焦急问道:“什么消息?”
  萧云旗被噎了一下,缓缓吐出哽在喉头的恶气,“百域魔疆的人动了,你不知道么?”
  下船的时候就遇到魔修的春将晚:“……这样啊,那可如何是好。”
  萧云旗仔细地端详了半天,也没从春将晚脸上看出半分如何是好的忧虑。
  他只好加重语气,试图震慑春将晚,“来的是百域魔疆四判官之一的从南山。”
  临近星回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从南山正靠在桅杆上,显得游刃有余,跟其余的魔修紧张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指尖翻飞耍着一支的发簪,涂着丹红蔻丹的指尖时隐时现。
  “你是说,你在天都城把尊上跟丢了?”
  夜通天想争辩一下,“是尊上安排我去查别的事情......”
  而且尊上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他眼前,被陵川渡粗暴直接地从窗口扔出去的夜通天有苦难言。
  夜通天想向苍天叫苦,就知道这锅又要自己背了。
  从南山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发簪插回发髻,她捂着嘴咯咯笑道:“好啦好啦,又不是怪罪你的意思。”
  夜通天脑袋上开始冒汗了,从判官笑起来的时候,不了解的旁人觉得妩媚动人,他只觉得阎王索命。
  “夜长老啊,你可知尊上最近心煞发作不稳定。”从南山长着一双狐狸眼,斜着眼看人的时候,像一个媚人的小钩子,钩得夜通天心肝脏脾都要裂开了。
  陵川渡病症发作的时候煞气入灵台,神识混沌不堪,举止行为不仅会伤到别人,更会伤到自己。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夜通天掐指算了算时间,顿时发觉大事不妙。
  陵川渡是个喜静的性子,大部分无事的时候,只会待着百域魔疆。
  而现在他足足有月余没有出现过了。
  从南山语气很轻地抛了一句要命的话,“而且星回上拍卖神骨这件事,已是沸沸扬扬。我们居然没有收到来自尊上的任何指示。”
  跟以往有九苍城的风声相比,神骨的出现这是跟陆渊直接联系的消息,陵川渡没有发话,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将功赎罪吧,夜长老。”从南山红唇地浅浅弯着,“若是能把神骨抢回,也许能平熄尊上的怒火。”
  说得轻巧,若是让人瞧到陵川渡病症发作之时,狼狈失态的样子,那还有命能活么。
  事后必定会跟每个失职的人做清算吧。
  特别是没有按时按点,把尊上请回百域魔疆的自己。
  夜通天脸色白了又白。
  从南山问道:“能让夜长老分神去做的是什么事?”
  夜通天嘶了一声,“还真是怪事,让我去查一个筑基期的小子。”
  从南山瞥向他:“筑基期?”
  “估计是名字让尊上感了兴趣吧。”夜通天没搞清楚状况的困惑,“他正好跟陆灵越同名,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夜通天脸上百思不解,“可跟以前尊上的举措来说,他这次有些过分的小心在意了。”
  从南山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小心在意。
  夜通天抱怨道:“是啊,还为了不让那个陆渊知晓他身份似的,直接把我赶走了。”
  省略了他被扔下楼的悲惨遭遇。
  从南山脱口而出:“在天都城跟陆渊在一起的是陵川渡?”
  夜通天肃然起敬,从判官看样子是震惊傻了,居然敢直呼尊上大名。
  第67章 玩物
  系统:【宿主你怎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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