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她不出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以她会作恶为由要赶走宇智波；当她真的出现后，村子里的人又都安静了。
  对于宇智波族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噤若寒蝉，不敢问也不敢说，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就引来杀身之祸。他们怀揣着隐秘的恶意，希望宇智波里的那个恶鬼将宇智波全都吃掉才好呢。
  可惜的是，宇智波族地里风平浪静。恶鬼似乎要了佐助一个祭品后，就心满意足了。
  她对佐助格外地好，不论佐助想要什么，她都能给他。
  珍贵的忍具，秘藏的忍术……只要他开口，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佐助的面前。而佐助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甚至行动自由。
  于是有人起了心思。
  一个和佐助长得有三四分像的小男孩怯怯地跪在了她的面前，祈求着她的垂怜。
  佐助瘪了瘪嘴，小孩子是最容易得寸进尺的，几天的功夫，他就敢对她甩脸色了。
  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地上跪着的那个男孩，只是看着佐助。
  “你不高兴了吗？”她轻声问道。
  “也……也没有吧……”佐助迟疑地说道。
  “好吧。”她故作思考的模样，“那我把他杀掉，你会高兴一点吗？”
  “不可以随便杀人的！”佐助有点摸清楚了她看待事物的思路，认真地说道，“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怎么能把他杀掉呢！”
  “这样啊。”她接受了他的回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颗糖果，放在他的掌心，“那给你吃糖，你会高兴一点吗？”
  “会！”佐助露出了一个笑脸，两边的脸颊笑起来的时候有两团软乎乎的肉。
  旁边有人悄悄地把男孩带走了，动作极轻，生怕惹来一丝关注。
  嘴巴里含着一颗糖，佐助有点口齿不清地说道：“如果您需要的话，收下他做祭品也是可以的呀。”
  她不懂：“我为什么需要？”
  “可是，神明的话，怎么会只有一个祭品呢？一个不够的吧？”
  佐助曾经见过有人在家里供奉神明，神龛前摆满了瓜果祭品，没有人会只孤零零地放一个苹果，那看起来也太没有诚意了。
  “神明？我不是神明哦。”微笑像是固定在她脸上的面具，她的嘴角是上扬的，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那你是什么？妖怪吗？”
  “可能是吧。”她不确定地说道。
  “但是书上的妖怪都没有您厉害！”佐助将自己听到的流言和他所了解到的真相结合了一下，说道，“您一定是宇智波的守护神！”
  女人愣了一下，面具破碎了一瞬后又飞快地恢复。
  “守护神？不，我怎么可能是宇智波的守护神呢。”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有机会，我说不定会把宇智波全都杀掉哦。”
  佐助的嘴唇抖了抖，他仔细打量她的神色，想要揣测她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她轻轻抚摸着佐助的头发，叹息般说道：“我刚刚被封印的时候，想着如果有人把我放出来，那我一定会给予他数不清的财富；一段时间后，我就想着，如果有谁解开我的封印，我一定会让他心想事成。等到被封印的时间太久，我开始怨恨起来，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将所有人都杀光，让所有人都体会我的痛苦。”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
  “啊，结果佐助把我的封印解开了呢。”她的嘴角上扬了许多，笑容变得真切了，“我看见佐助的第一眼，就好喜欢佐助。”
  啊？
  这个转折叫人猝不及防，偷听的人都没想到后面是这种发展。
  “佐助真是太可爱了，我怎么能杀了佐助呢？”她忧愁地说道，“死掉了的话，佐助就再也不能对我笑，也不能跟我说话了。”
  是啊，死掉了的话，就再也不能说话，也不能笑了。
  佐助在此刻明白了爸爸和妈妈对他的叮嘱——
  不能让她杀人，一味地杀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佐助问道。
  “当然可以。”她回答道，“雪枝，我的名字是雪枝。”
  “雪枝大人，您会离开宇智波吗？”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答非所问般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一直没有离开过宇智波佐助。从他六岁，到他十八岁。
  她不是宇智波的守护神，而是他一个人的守护神。不管他去任何地方，她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们一起走过了这片大陆上的许多地方，看过日升日落，四季流转。十二年过去了，她的外貌仍旧如初见的那样美丽得惊人，没有丝毫改变。
  “您会一直这个样子吗？”
  佐助穿着一身典型的宇智波族服，护额被绑在了手臂上。猿飞日斩将火影之位传给了旗木卡卡西后，卡卡西有意缓和村子和宇智波的关系，于是授予了并没有读完忍校的佐助上忍的等级。
  因为上忍已经是能考到的最高级别，如果让佐助参加等级考试，恐怕其他人会被他身后跟着的那位全都杀掉吧。
  “佐助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雪枝反问道。
  “没有。”他摇摇头。
  他只是忍不住幻想了一下，等到他五六十岁的时候，她会不会还是这副模样。那样的话，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