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那是得叫姐姐。”沈温瓷笑了笑,指着他挑的两个大珠子,“这两个也得换,跟你属相相克。”
“搭配个链子还那么封建。”
“挡你财运。”
“哇,姐姐,尊嘟假嘟?那快换换!”
男生又埋头挑了其他的珠子,正在串绳,这时门口出现了丑陋的面具男人,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
“既白哥?你来找我了吗?”那男生一见面君男,秒变阳光小狗。
“你逛到九点自己回去。”面君男说。
“啊?那你去哪?”
“跟虞流苏约会。”面君男头也不回走了
。
阳光小狗收回阳光,嫌弃的撇了撇嘴,嘀嘀咕咕。
“姐姐,我这个串能长一点,既当项链又当手链吗?”
沈温瓷又给他找了另一个盒子,“这些才珠子可以。”
夜晚降临时,屋里安静,但街上喧哗。
店内只点了两人头顶那盏灯,灯光照在头顶,沈温瓷最后给他试了试戴在脖子上的长度,某个角度看十分亲密。
“沈温瓷!”
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沈温瓷刚要打结的绳子都差点没抓稳,还是阳光小狗眼明手快,嘴里哎呀哎哟的稳住了她的手。
沈温瓷侧视过去,是宋栾树一脸怒气的脸庞,他的目光是由下而上的,望过来时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
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看见他才一肚子火呢。
“没事,”她对阳光小狗说,“在这打个结就好。”
气氛有些诡异。
宋栾树眼底结了一层寒霜,几分钟后,阳光小狗拎着装好的手串离开,他才走过来,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让一让。”沈温瓷冷眸。
宋栾树忽地冷笑一声,“你卸磨杀驴的有点快了吧。”
沈温瓷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淡声:“四个小时,不快。”
-
晚饭吃得很撑,因为沈爷爷动筷子最多。
两个小孩的脸跟茅坑石头似的,一个臭,一个硬,沈爷爷年纪大了不想找麻烦,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夹菜给他们。
只是夹菜也是个体力活。
这个夹了鸡翅,那个也要有;这个添了个蘸料,那个也得添;这个汤是三勺的,那个也得舀满满三勺。
一顿饭下来,沈爷爷累得够呛,那俩倒霉孩子也吃得够呛。
静夜沉沉,月亮昏晕,星光稀疏。
沈老正在后院乘凉,问旁边人:“你怎么不出去逛逛?”
“她不想看见我。”
“谁说让你们一起出去了,我说你自己去逛。”
“……不了。”
沈爷爷悠闲的躺在藤椅里,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手里摇着扇子,慢悠悠道:“我和你爷爷是死对头,你爷爷总想看我摔跟头,你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可是小子,有些事是不能靠心机的。”
宋栾树无言,望着天空寥寥无几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应该听说过吧,宋沈联姻的事儿。你怎么看?”
“不用说,”宋栾树顿了顿,“沈爷爷应该看我在做什么。”
闻言,沈老忽然发笑,“你那个爷爷也不是什么好鸟,连自己孙子都坑。”
宋栾树皱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爷爷摆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扇子轻落在他的肩上:“说少年你印堂发黑,近来恐怕要大祸临头。”
“……”
第28章
白天人烟稀少的小商业街,到了夜晚才火热起来。长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小商贩热情叫卖,沈温瓷还发现了那家买面具的店。
树木静悄,月光洒在小河面上,像是撒了一层碎银,在黑夜里发亮。
沈温瓷接了个楠城的电话。
“沈二,少龙的近况查到了。他并没有跟着霍望远,而是在一家私人医院养伤。”
“养伤?”
“在你跟着宋大少回小洋楼之后,他开着你的车离开,在市中心出了场车祸。”
沈温瓷沉吟不语。
“再往下查,就查不到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温瓷陷入了沉思。
所以宋栾树是事先察觉到什么危险,才不让她回山越居的,所以才一直说服自己去锦州去京城。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还是说谁要害她都不重要,她的身世才是他最在意的,姜家对她的态度、她这个假千金还有没有价值才最重要。
她咬唇,自嘲般扯出一抹笑,神思懒怠,实在是累极了。
你把夕阳下的光影当cursh,人家看你两眼空空当傻子。
好不容易动了心成了负累,那不要也罢,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她眼底分明噙着点点泪花,可脸上挂着决绝又脆弱的倔强,勾绘出冷清的自爱。
那点泪随着晚风,慢慢蒸发在空气。
第二天下午,两人就被沈老拎着包赶了出来。
那俩小孩吵架太难顶了,阿瓷那张脸冷得像深冬的冻梨那样硬,宋家那个小哑巴又不会说话哄人,看得老爷子就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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