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跟嘉莹姐分开。说没感情吧,他们本来就是联姻,说吵架感情不好吧,嘉莹姐一向都是以我哥为主的,我都没听过他们吵架。以前我看嘉莹姐自己出席家里的那些宴会,总觉得很亏欠她。”
宋栾树只听,不发表意见,只是眼中带着隐隐的不屑,没有示人。
据他所知,离婚是沈明霁提的。
沈家也没有亏待这位许小姐,好处和体面都给了,但许嘉莹不肯要,拖着不肯离,惹得沈明霁和她摊牌,可谓是自找难堪。
宋栾树不知道沈明霁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沈家还有许嘉莹这样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栾树?”
“嗯?”
“想什么呢?”
沈温瓷靠近他,捎来一阵天然琥珀的木质气息,甜暖圆润,又掺杂了一点她身上的体香。
宋栾树笑着摇摇头,低头看她,小脸蛋如珠翠般莹亮照人。
没忍住,弯腰,额头往下抵着她,捧起她的脸,有淡淡的沉香味飘落下来。
“想亲你。”
宋栾树单手撑在她腰边,指腹在她柔滑的颈间擦过。
沈温瓷笑,真是活久见,原来男人撒娇是这个样儿的,声音小而酥,听得人轻飘飘的。
她促狭一笑,偏过头,四指合在一起在他嘴唇上拍了拍,“别亲了。你把杯子带走,我要睡觉了,明天要去新荣园见个人,你想吃什么,我中午给你带过去?”
“想吃美人盖浇饭。”
“你想得美。”
第45章
新荣园,南阳花阶砖铺成的会客厅,镂空雕花的满洲窗,装饰精美繁复,随着屋外光影变化,五彩斑斓的光影落至中式红木雕花圆桌,流光溢彩。
沈温瓷到时,新荣园的人告知她客人已到。
步调从容上了楼,发现包厢那中式的木门没有关,她抬起手,仍恪守礼节,轻敲了下门框。
里面的声音响起,“请进。”
沈温瓷心里一动:这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她跨过门槛进去,就这样看见了室内等待她的人。
穿着亮色系垂感衬衣,休闲利落的阔腿长裤,打扮舒适干练。长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透出一股倨傲,广式壁灯下那眉眼间透露出几分不明显的轻蔑。
沈温瓷怔住,“是你?”
“听说你留学刚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那人双腿交叠坐在那里,说话时也未动。
沈温瓷缓步走过去。
保留了一定距离,在她对角的位置上落座,姿态婷立,清冷而疏离。
沈温瓷临出门前从卧室翻出了一根玉簪,挽起了长发,配今天穿的一件做工精良的七分袖盘扣旗袍,眼波流动,清而雅淡。
白色的重缎真丝,泛着矜持晶莹的光泽,旗袍的左侧绘着一株莲花,着墨不多,但水墨浓淡相间,清新脱俗。就那么素静的打扮,安静地端坐在那里,只一眼,就自有一股冷色调意味散出来。
沈温瓷一贯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也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但对待公事,她将个人好恶分得清楚,微笑伸出手,静静地开了口:“我是劲风这次的代表,景小姐,幸会。”
“劲风的代表?”景滢滢抬眼,眼睛直直盯住她,冷笑道:“这么说来,你跟陈家有关系咯?”
这种低级的套路,沈温瓷无意接腔,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实际上已经将宋栾树痛骂了一顿,这人是几个意思?跟她拉拉扯扯,转头回国就跟别的女的一起开公司??
她收回被无视的手,脸上没有被小看后的尴尬,抬手在身后捋顺裙摆,款款落座。
“这事儿可稀奇了。”景滢滢拎着茶壶,往自己的水杯倒水。
沈温瓷挑眉,“怎么个稀奇法?”
景滢滢见她这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心想这沈二小姐也不过如此,看起来是华丽回归,实则还是靠男人撑腰。
她说:“你是不是想知道金阙背后资方是谁?”
“我约了金阙的人,你来了,资方不就是你吗?”沈温瓷轻笑。
她心情好的时候,喜欢迂回战术,多拐几个弯让对手猜得累死最好,碰到些心理素质不行的搞不好还会像守株待兔里那只兔子,自己撞上来。
景滢滢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笑讽:“沈小姐行事颇为大胆,不了解金阙就敢约谈,还不做被调,我今天也算是长了见识。”
由传统的木框架镶嵌套色玻璃蚀刻画组成的窗子,此时倒映着两人的面庞,沈温瓷笑意不减,滴水不漏。
“景家是第二大资方的实权人,看见了你,已经挺令我意外了,我倒是不知道还有比这更稀奇的事儿。”
沈温瓷这朵霜莲可不只是好看而已。
话里有话,暗讽景家没人,居然要景滢滢出面谈判,不是稀奇事是什么?
景滢滢不怒反笑,双手合握,支起了下巴,语气天真又慎笑:“那你猜猜,能让景家当第二资方的还能有谁?”
沈温瓷神色一僵,眨眼间,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时隔四年,沈温瓷总归是要长大,且学会面对这个世界地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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