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诶,你知不知道,昨晚我给他打电话想要份城南那块地的资料,那电话里可劲爆了!我还是第一次觉得闻钊怎么这么会哭,怪不得人家能当一把手秘书呢!”
宋栾树不想听这些八卦,一副兴趣寥廖的模样,甚至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酒杯,仿佛这个消息还不如酒杯里冰块融化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康逸善解人意,手心向上伸出去。
“什么?”
“手机啊。我给沈二打电话来接你。”
“不要。”
“吵架过夜,默认分手。”
“……”
同一时间,山越居。
两人的信息列表都是饼,之后戛
然而止,沈温瓷觉得奇怪,他明明可以给自己发信息说不回来吃饭,为什么还要让秘书和李妈说?
但想想,是临时应酬也说不定。
她不是追究到底的性子,吃完饭,复量了一次温度,还把测出正常体温的体温计给他拍了照。
但他似乎在忙,隔了很久才回信息,说今晚到沁晖园住。
沈温瓷一个人没什么事情做,早早洗完澡,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就接到了个电话让她去接宋栾树。
“可是九点的时候,他不是说今晚回沁晖园住吗?”
“本来是这样的,可他现在不肯走,抱着沙发说要你来接。”
“……谁劝的酒?”
电话另一头的康逸感觉到了一阵杀意:……
沈温瓷不再多说,只问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康逸放下电话,目光快速地斜觑一眼宋栾树,而下一秒,宋栾树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酒吧外,秋风扫落叶,一片萧寂。
宋栾树的人生是一部电影,他的生活按部就班,按照他爷爷的安排。他没有辜负家人的期待,也从未想过反抗,因为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负责的,只有一个沈温瓷。
她第一次上树不敢下来是他在下面接着,她第一次出国参加竞赛是他陪着,她的第一双高跟鞋是他买的,她的第一支口红是他涂的,她第一次月经来潮是他煮的红糖水。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护她周全。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个想法,害得她出事。
宋栾树站在落叶中,气质清疏,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任凭落叶飘满双肩也执意要等到那个人。
而最后,他等来的却是一通要他性命的电话。
“大少,小姐出事了!”
第65章
秋临夜雨,奶奶常说立秋一过,下雨都会在夜里下。
水滴顺着车窗滑下,沈温瓷望着窗外的光影,还有自己的轮廓。
驾驶位的少龙忽然开口,“小姐,你要系一下安全带。”
“怎么了?”
少龙边通知了安保,边回她的话:“有人跟车,从熙春路开始的,我现在往高架桥开,看看能不能甩掉他们。”
沈温瓷身形僵硬,回过神来,机械的拉过后座的安全带。
气氛陷入紧张。
沈温瓷认识少龙,到少龙当她的保镖,中间还有一个狗血的故事。
彼时沈温瓷就读的那个中学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初中部靠近的北门对面是楠城一个职高。那时她和戴昕媛还有交集,有时候家里来接她放学,两人会一起走到北门再上车。
戴昕媛此人,不同于沈温瓷的寡言少语,她活泼开朗,论迹不论心的来讲,她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如鱼得水。
那时候她交了个职高的男朋友,每天逮着她说这男朋友怎么样怎么样,而沈温瓷对此人唯一的印象就是爱找存在感。
直到有一天,戴昕媛说他被打了。
那天放学后,沈温瓷依旧到北门上车,那群人都还没散场,她坐在车上无意一瞥,看见一个又黑又壮的男人被人推到在地。
打人和被打者的身材差异很大,打人的人还没有被打的人那么壮,这样失衡的画面倒是让开车的司机闲谈了几句。他说,被打的那个是来讨债的,可能前几次讨债没有成功砸了东西,现在欠钱的人有了钱就要耍狠拿乔。
沈温瓷没有发表言语,那司机说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便没了下文。
等到下一次见到少龙,是在警局,他打架斗殴,沈温瓷带了律师保释他。
那时候他家里有一个病重的妹妹,而沈温瓷缺一个听话忠心的保镖。
而之所以选中了少龙,则是因为他救过她。
那天沈温瓷照旧到北门上车,有个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等再次醒来,已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空间里,气温极低,令人瑟瑟发抖。
沈温瓷拼命呼救也无人回应,观察了一下四周,猜测是一出废弃的冰库。年久失修的制冷装置制冷效果差了点,却仍有威力,不一会儿沈温瓷已经开始失温。她在短短的二十分钟里,用尽了所有她知道的自救方法,直到漆黑中破裂出一道光线。
那年扫黑除恶的风吹到楠城,几个月的秘密摸底排查后,某些利益集团浮出水面,人人自危,其中甚至有昔日好友反目成仇的。沈灏清,沈温瓷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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