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这堂弟还挺嚣张的。”陈颂宜咬了口蛋挞边边,下一秒,直皱眉。
宋退思见状,直接拿了过来,“他爷爷是宋启华,换作是你,怕是更嚣张。”
“你这话说的。不过,他是为了什么气性这么大?这种家庭,不该谨言慎行吗,他不怕被他爷爷修理吗?”她的语气有着浓烈的担忧,但宋退思知道,她担心的不是宋栾树。
“为了他的小青梅。放心,他做事很干净,不会连累到我。”
宋退思笑了笑,把那面目全非的蛋挞咬了一看,然后露出跟她刚尝过时一样的表情。
陈颂宜给他递了杯水,玩笑似的说了句宋家出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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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沈温瓷和时穗在庭院里喝茶,边闲聊,边撸猫。
闻钊也在。
沈温瓷昨晚没睡好,早上宋栾树走后又忙了一阵,中午一觉睡到下午,他们到时,她才刚起来醒神。
“不是说早上过来吗?”沈温瓷在主位一坐,探身在茶柜里拿出个茶罐,往茶壶放茶叶的时候随口问。
早上刚吃完早餐那会儿,时穗就打电话说要过来,结果一挂电话,人就没了影儿。
“上午你家不是来了亲戚么,你招待客人我过来添什么乱。”
她勾了下唇,语气悠悠,“你怎么知道上午来了亲戚?”
“……”
时穗轻咳,跟身旁的面面相觑,随后飞快移开目光。
一旁热水咕噜噜的沸腾。
沈温瓷侧眸看了眼,唇边的笑意加深,演技拙劣的两个人。
她有条不紊地摆弄着茶具,“闻少怎么没回家?中秋不是放假吗?”
闻钊抓了把花生,笑道:“你还不知道嘛,我这哪有什么放假不放假的,真有事还不是随叫随到,飞一趟京城也不少时间,还不如让我喘口气呢。”
“人民公仆啊,”时穗调笑,顺带抓了一把他手里的花生仁,“对了,怎么不见明霁哥?”
“你找他干嘛?”沈温瓷听着稀奇,“听李妈说是到单位去了。”
时穗摆手,“我哪有事情找他,我就是好奇。”
黄茶提神醒脑,冲泡起来也独具观赏性,沈温瓷特地选了套清透的茶具。
热水一去,那芽头冲向水面,悬空挂立,徐徐下降于杯底如金枪林立,又似群笋出土,或有的芽头从杯底又升至水面,有起有落。
“好奇什么?”她将茶汤倒入六曲花口杯,放到他们面前。
直接在茶园中拣选芽头采摘的蒙顶黄芽,汤色黄亮,没有绿茶的鲜爽,不苦涩,是那种蒙蒙的香。
时穗没有什么品尝的心思,努了努嘴,神秘兮兮张望了下四周,小声道:“他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为情所困是什么样子的?”
沈温瓷顿了顿,还真是正儿八经的回想了一下,最后给了一个很寡淡无趣的回答:“没见他有什么样,非要说的话,就更工作狂一点吧。”
“……”
八卦还没聊完,被一个闹钟声打断。
时穗一听这动静,条件反射地吓了一跳,“这个催命的声音吵到我的天灵盖了,快关掉!你这个点调闹钟干什么?”
沈温瓷关掉了闹钟,然后起身往庭院外边走起,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查岗。”
时穗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闻钊听了,神色一顿,莫名的扯了扯嘴角。
宋大少怎么想的,沈温瓷哪里有需要别人照看的必要,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来意,看破不说破而已。
院里水池养着一群红艳艳、胖乎乎锦鲤,一见有人来,一下涌在池边来求投喂,但沈温瓷缺没有。
她拨通了宋栾树打电话。
昨晚的夜谈。
宋栾树为了哄她睡觉把身边几个人的近三年来的糗事都快说完了,夜色幽幽,情绪上来,他还得控诉一下她。
说起某次应酬,宋引棠一晚上接了十八个电话,宋栾树突然回忆起那时的心境,拇指与食指捏她两腮,叫她脸颊上的肉嘟起来,同她说:“别人家女朋友都会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回去,不能喝过头,不能酒驾,就你!什么都不管我,出去应酬也没有电话过问,怪不得别人都以为我没有女朋友。”
沈温瓷嘟着厚嘴唇,含糊地为自己辩解:“那不是他女朋友,那是他老婆,三天前人家领结婚证了,还发了朋友圈。”
那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样子可爱得要命,宋栾树也不说女朋友也能管这样的话,毕竟沈温瓷以前还说过她是个很有分寸的朋友,不会管他抽烟那事。
“那我们也结婚,你就能管我了。”他拈花似笑非笑,话里话就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好像他说的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被人腾空抱起来,再睁眼时,己然和他面对面。她看见宋栾树正一脸兴味地望着她,那么从容的表情,好似已经把她看穿。
她听见他缓缓开口,冷静又沉稳的声音:“我照顾你,你来管我。”
果然,他己经把她全部看穿。纵然她的说群九曲十八弯,但对他而言,要看透
她复杂说辞之下的真心实意,却不是件难事。
电话响了半分钟,沈温瓷手指在水面点了几下,有两条小鱼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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