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用露宿野外果然心神都会轻松很多。打坐一夜之后精气神都恢复巅峰，灵素很满意。
  晨练过后，灵素借用婆婆的桌椅在村里摆个了义诊摊子。有没有人来倒无所谓，一切随缘。
  没想到的是，摊子刚摆好，就来了不少人。一问才知道是昨天抓药的大叔说药铺座堂大夫说她药方配的很高明。灵素只好让人排好队，一个个来。
  村民们都是些腿脚经骨之类的毛病，问题都不大，她能现场扎针就扎，再尽量给配一些抛费少点的药方。一直到下午，才看完最后一个。
  又等了片刻后，灵素才准备收摊回婆婆家。
  “小大夫，我还没看诊呢？”
  灵素转头一看，一个提着枪的男孩正望着她。灵素想着，这小子比自己小吧，还喊自己小大夫！
  灵素坐回去，“你家大人呢？”这小子手里的枪看着可不一般。
  男孩歪着头说，“没有，我就我自己一个。”
  心下叹口气，灵素给他把了脉，给他写药方的时候问，“听你口音不是这的人吧，怎么流落到这里了？”
  男孩顿了顿说，“有个人教我练枪，让我在他死后把他带回这里，埋在这虚引湖边上。我就来这儿了。”男孩当然也不是谁问什么就说什么的，他能觉察到这个小大夫对他是心存善意的。
  灵素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她昨天才听了那个姑娘和练枪的年轻人的故事，不会这么巧吧？“你知道你师傅为什么要你把他埋这湖边吗？”
  男孩有些奇怪，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然后灵素就听到了另一个当事人的故事。年轻人喜欢一个总在湖边梳头的姑娘，想让姑娘也喜欢上他，于是日日在湖边练枪。后来他想闯出些成就娶姑娘，就出去拼搏，然后姑娘嫁给别人了……
  灵素：……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她…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指责谁！呔！
  心下一动，灵素急切地问，“你埋你师傅的时候有碰到过谁吗？”
  男孩愣了愣，老实说，“碰到一个头发白了很多的婆婆。我听到有人喊她余大娘。”
  “那位婆婆有问你什么吗？”
  “她问的跟你一样，也一个接一个的问我。”
  灵素：……果然更惨的在后面吗？她回去该怎么安慰婆婆？她…她…
  深吸一口气，灵素郑重的对男孩说，“小子，一定要记住，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一定一定不要犹豫，直接告诉她，然后想尽办法让她也喜欢上你，千万千万不要因为身份、地位、财富等等不重要的原因憋着不说不争。不说不争的结果就是姑娘被别人娶了！记住了吗？”
  男孩懵懵的点头，小大夫此刻的气势好强，“我记住了！”
  灵素摸摸男孩的头，笑眯了眼，“乖！”
  灵素将写好的药方给他，“看看这些药材长在地上可都认识？”穿的有些潦草啊，要是能自己采药就好了。
  男孩看了看，“都认识。”看着小大夫惊讶的样子，挺了挺胸膛，“别看我年纪小，走南闯北的，一路上总会学到很多的！”
  灵素想，这小子杂草般生长，汲取他能碰到的一切，胆大心阔，以后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肯定不一般。
  “不错！相逢是缘，以后要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去乾东城找我，找乾东城小霸王就能找到我了。”灵素拍拍男孩的肩膀，她倒是想带身边照看照看，不过她刚惹了大麻烦，还是等下次有缘吧，“你要是事情办完了，也离开吧。”要是暗河追到这里来发现了这么个好苗苗也给掳回去当杀手就是造孽了。
  灵素本来没那么急着去找那棵小白菜的，现下确有些想快些去了，也不知当年钟灵毓秀的小玉童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第19章追杀
  第二天，灵素跟婆婆告辞了，并对村里人说，如果有人找她，就说她往天启城去了。灵素准备去镇子里看看能不能买一匹马，要随时保持灵力充沛才好。
  灵素快马赶在去往天启的路上，她换回了那身灰扑扑的衣服，束回了道髻。她专挑人少的路，过城镇不入，赶路的同时也等着暗河上门。
  果然，不过两日，暗河就摸上门了。打了一批又来一批，真是咬死了她。今天更过份，来了一片啊！看气息，大概是两个逍遥境，五个自在境，金刚境没数。这就是苏暮雨说的不会大规模出动？
  灵素踹飞一个金刚境，反手一剑扫飞背后斩来的几剑，旋身剑意划过，将围着她的金刚境都废了。站稳后提剑看向对面还没出手的自在境和逍遥境，果然剑是打出来的。此刻她竟然没有丝毫退怯，只想以剑试之！“要不，他们五个一起？”
  领头的好似不在意眼前人的狂言，只轻笑着问道，“听说，你的毒很厉害，怎么不见你使出来？”
  灵素剑一横，“用不着！”那天用夜眠是因为她感觉那片林子深处满是杀机，当然要用最快的速度跑。今天，还不至于！
  领头的好似终于感受到了眼前人的狂妄轻视，有了丝恼怒，“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也不想抓你回去了，直接杀了吧！”
  不远处的山道上，一队身皮白大氅，头戴白幕篱的人骑马驻足看着山下不远处的打斗，“小先生，要不要去帮帮忙，好像是暗河在执行任务！”为首的两人中身形高大的问向身旁看不清神情的小少年。
  幕篱下的少年望着以一敌众不落下风的人，一眼不落，轻声说，“暂时不用，稍后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