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灵素跟若风打完招呼就带着师妹们离开了。
  路上韵华笑着问，“师姐，你给那个青王送什么礼了？”
  玉尘轻声说，“梦魇。你居然辨别不出来，回去加训。”
  灵素轻笑，“确实是梦魇，让他在梦里好好体验体验几天十八层地狱。他估计是平日休息的太好了，才总有心思精力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反正不会有人查出药物的痕迹，三天后自然就好了，这样，太医院也不会有麻烦。
  韵华听了姐姐的话皱皱鼻子，听了师姐的话，又幸灾乐祸起来。
  ……
  灵素看着乘着月光而来的人，这表情，是受刺激了？
  “若风，你不是去送李先生和东君吗？出什么事了吗？”
  萧若风清理好思绪，“无事，就是又见证了一次返老还童。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吗？”
  灵素眨眨眼，“你是说李先生吗？”她还是能看出李先生的骨龄的。
  萧若风笑了笑，“是啊，师父说他一百八十岁了。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我们师兄弟以前都将师父的话当吹牛，没想到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灵素想，对这个世界来说，好像是挺不容易的，不过，“如果是道家专修养生术的人，应该也是可以活这么久的。”她第一世的世界，历史上长寿的道医不少啊，活到两百的也有，。
  灵素看萧若风，“你就是为这事？”
  萧若风轻声说，“师父可能又要换个身份了，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相见。再不会有学堂李先生了。”
  灵素看着有些失落的人，李先生于他，比那个皇宫里的人，可能更像父亲的角色吧。他总是会努力的学着李先生，何止是因为敬仰呢？
  要不要现在告诉他，她也是可以长生不老的？要是结了道侣同生契，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同享寿元的。不过她本打算大婚的时候先结契，等能回到宗门了再告诉他，若回不去，就在他离开朝堂之后再告诉他的。毕竟长生之人不能久居朝堂，而只有回宗门了她们二人才不会显得与世界格格不入。
  在这人生百年的世界里，人生因为短暂才不会虚度，才有无限的精彩，知道自己能长寿，也不知是好是坏。
  灵素轻声问，“如果，你可以长生，你会开心吗？”不能回宗门，不是还有开天门飞升的说法嘛！
  第74章陈情
  萧若风想了想，轻声说，“我曾想过离开朝堂后，要去好好畅游江湖，与知交畅饮，与高手对决。要游遍千山万水，赏尽四时风花雪月，更去那雪山大漠、寻那海外蓬莱。这是你当年说要带我游江湖赏河山之后，我认真想过的场景。”
  他身在皇家，被百姓供养，在这个朝野暗涌、强敌窥伺的时候，必须负起这层身份应当的责任。至少，得等到朝堂清明，百姓安稳，强敌俯首，将这份责任传给下一代，方可心安。他相信，十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萧若风抬眼认真的看着灵素，“但我设想的每个场景里都有你！你问我长生会不会开心，我想我是开心的，因为世界这么大，我却贪心的想尽收眼底。可若身边没有了你，我想长生只会令我感到绝望，因为世界这么大，再也无处寻你！”
  看着听着他的话，有些愣住的人，萧若风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轻抚着怀中人的长发，“如果你有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的事情，不要让自己为难，等到你认为最合适的时候再说就好了。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就好了。”他感觉得到自从说了长生的事情后，灵素神情有些犹疑不决，是关于长生的秘密吗？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啊！
  自古求长生者不在少数，无有听闻成功者。虽然师父大才自创功法已得了近两百元寿。可明显师父最初也是有妻子的。现在师父不也独身一人？虽然师父依旧过的潇洒肆意，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再找一个了。可他终究学不成师父。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情之一字，可困一生。
  灵素的心一时软的不行。默默相拥片刻，灵素轻声说，“不是不告诉你，确实不到时候。”
  “如果你以后变得够厉害了，我就告诉你。”
  怀里传出的话音让萧若风笑了笑，“那要多厉害？”
  “比你师父更厉害！”
  萧若风惊讶，“你如此看好我吗？”
  “当然，因为有我在！”
  萧若风忽然觉得昨日被抽到的地方隐隐作痛，好笑的说，“行！在你的督促下，我一定会比师父更厉害的！”其实，他还是想知道的，与秘密本身无关，只因是她的秘密。不过这要求真高！
  之后的每一日日落后，萧若风都会来到小院，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府。
  他已经入住王府了，毕竟快大婚了。
  沐浴在温水中，萧若风看着手心这颗和以往不同的丹药。每日高强的对练，总是会伤痕累累的，灵素会给两颗丹药，一颗内服，一颗溶于热水中浸泡。
  今日并没有去灵素那里，这颗药是灵素叮嘱大婚前一天服用的。萧若风想歪了一瞬，脸有些青青红红。又想起灵素说服下后无论如何保持意识清醒，不停的运转功法，难道很痛苦？还最好事先多备好热水沐浴。
  不管如何，药还是要吃的。
  瞬间萧若风就觉得，千刀万剐也就如此了吧！
  竭力保持清醒，努力忽视噬骨的痛苦，运转功法。半个时辰之后，不再痛苦，倒是觉出温暖舒适，像是身体里被刮出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又慢慢的填充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