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付聿礼拉过安全带倾身为她扣好,抬眸与安愉对视了眼,他低声说:“有没有很难受?”
  “还好。”
  付聿礼又将后座的一件外套拿出来,盖到她身上,很是细心的掖了掖,随后开车驶向最近的医院。
  是一件棒球服外套, 有着付聿礼身上熟悉的气息。
  安愉往下缩了缩脖子,将半张脸埋进衣服中,声音闷闷地说:“我最开始以为你们俩感情很好。”
  付聿礼对此没发表意见,而是伸手过去又碰了碰她的脑门,“你会不会冷?”
  安愉摇了摇头,目光略显呆滞的看着前方,“如果付浅以后的生活并不如意,你会不会后悔?”
  付聿礼:“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人心软。”
  否则不至于一个消息就放下工作赶过来,横跨整个城市从东到西的距离,说明对这件事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不在意。
  安愉不希望他在未来因这个晚上而耿耿于怀。
  然而付聿礼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安愉转头看他。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的面孔表情瞧得并不是那么分明,很难捕捉到真实的情绪。
  安愉说:“你就是很好。”
  像轻薄的黄昏,温柔又璀璨。
  最近的医院过去也要二十来分钟,到的时候安愉已经睡了过去。
  安安静静的缩在付聿礼给她的外套中,沉沉的不省人事。
  付聿礼打开车门,将她歪在一侧的头轻轻掰过来落到自己肩上。
  安愉一惊,睁开了眼,“到了?”
  “嗯,能走吗?”
  安愉笑了下,“又不是脚断了,当然能啦。”
  她想拿开外套下车,被付聿礼轻轻按住,“衣服不要拿掉,外面风大别又冷到了。”
  可能发烧有点虚,又或者是坐久了的关系,脚刚落地便踉跄了下。
  安愉狼狈的列了咧嘴。
  “没关系,走!”付聿礼紧紧捞住她的双臂,将人大部分重量落到自己身上,半搂半抱的将人带进去。
  最近气温骤降,晚上的急诊科人满为患,一排队都是半小时起步。
  抽血等检验报告又去半小时,等流程走完,全部看下来已经是深夜。
  医生表示不用打针,配点药先回去吃,要是压不下来再考虑过来输液。
  付聿礼交款,去排队领药。
  医院的人走的走,来的还在来。
  安愉坐在较为偏僻的位置,跟人群隔出一段距离。
  看病折腾时间太久,本身又不舒服,当下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过去多久,付聿礼回来托起她离开。
  外出过,尤其是医院,安愉无法忍受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躺到床上。
  到家后忍着不适硬是冲了个澡,才窝进被子。
  付聿礼倒来热水给她喂药,之后把被子往上拎了拎。
  “好好睡一觉,出身汗就好了。”
  安愉点了点头,“你要走了吗?”
  “也可以再坐会。”
  “坐到我睡着?”
  “可以。”
  安愉眼睛弯了一下,“索性别走了,这会后半夜,距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
  她拍拍身侧,“睡这里。”
  “邀请异性跟你同床共枕,你是太小瞧我了,还是太高看我了?”
  安愉从被子里伸出手,小拇指勾住他的,声音微哑地说:“我这会是放在砧板上的鱼,由你说了算。”
  付聿礼反手握住她的,稍稍用了些力道,“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
  “等着。”
  他起身走去卫生间,很快便传来水声。
  室内光线昏暗,安愉躺在床上,随着水声脑海中浮起那具漂亮性感的身躯,耳根子陡然窜起一些温度。
  真是受不了,脑子都快烧傻了竟还想些有的没的,她是不是疯了?
  等付聿礼出来,灯已经灭了,他适应了一下,借着窗外隐约漏进的光线走到床的另一头,掀开被子一角,顺势躺了进去。
  原本背对着的安愉立马翻身抱住他精瘦的腰肢。
  付聿礼低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手拍抚着她的背,低声说:“睡吧。”
  安愉整张脸埋在他胸口,用力闻了闻,“好香。”
  付聿礼低笑,带着胸膛轻颤,“跟你身上的一个味。”
  “不一样,你的更好闻,暖暖的像柑橘。”
  付聿礼不狡辩,只是“嗯”了一声,手往上搭在她的后脑勺拍了拍。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很快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在过去,安愉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能跟一个男的盖被子纯聊天,尤其还是一个自己格外看对眼的,让欲望无处安放的男人。
  日头高照,璀璨的光线透过厚实的窗帘隐隐泄露进来。
  时间一下子滑到了上午九点。
  床的另一侧空了,手摸上去没有任何余温。
  安愉抓了抓头发,下床走出去。
  客厅有声音,付聿礼站在窗户旁接电话,见安愉出来,抬手指了指餐桌的方向。
  桌上放了早点,包子馄饨豆浆油条,种类倒是挺多。
  安愉这会感觉比前一晚好上很多,也有些饥肠辘辘。
  馄饨用一次性碗装着,偏烫的温度。
  安愉舀上一只,吹了两口才放进嘴里。
  <a href="https:///tuijian/baiyueguang/">白月光 <a href="https:///zuozhe/org.html" title="尧三青"target="_blank">尧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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