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Payne深深地打量着她，然后温柔拥她入怀。他知道了Steve的事后就跟Stella约好会合地点，电子签证不需太久，他订好机票就飞过来了：「你们提前来玩都没揪...接下来去哪？」他恢復一脸愜意，揉揉她的头。
  Candice摀住头，护住Stella帮忙编好的发型：「你来的刚好，去吃午餐了。」
  这间餐厅狭长面积不大，他们几人和别的客人併坐了张六人桌，走道经过的人，臀部甚至会擦过桌延。
  拥挤的氛围像个家庭，彼此间对到眼都会笑，对长期生活在大都市步调快、人情冷漠的Candice他们来说，特别新鲜。
  靠近结帐柜檯有架钢琴，过了一会它就在鲜活的手指下传出优雅的古典旋律，Candice听着，想起自己的比赛选曲曾用过同样的音乐，便觉得弹琴的人格外亲切......
  她的思绪回到了以前的滑冰赛场，她甚至记得哪一节旋律是旋转，哪一段是自由滑衔接联合跳跃，飞速倒退的观眾席，计分萤幕逐渐累积上升的分数，谢幕的掌声，得奖时的花束...那是小天使带着笑容献上的花。
  餐点还没上来，Payne跟Stella交头接耳：「她的反应都这么冷静？」「不，前2天有伤心地哭过。」「Steve的死因有点奇怪。」「唉…Benson打算动手去查...」「我有搜寻附近的美食，等她表演完，照着地图带她吧！」「咳...我这几天下来都胖2磅了...」
  食物对Candice总是疗癒的，当它的香气和热气鑽进她的鼻子时，低落情绪就中断了。
  钢琴演奏在几个鼓掌声中换了曲目，结果这次从某个角落传出了歌声，眾人转头一看，某桌站起来一个微微发福的妇人，她似乎是个声乐家，唱腔一会是诗歌的清脆宛转，一会是歌剧的浑厚悠扬，每个客人都从餐点中抬头，面露欣赏。
  钢琴的节奏加快，妇人的歌声也变得轻快，表情生动，有的客人甚至用双手拍着节奏，明明彼此之间是陌生的，整间餐厅却温馨地像是办起了派对。
  弹琴的也是位客人，他听妇人居然能完美地跟上拍子，笑看了她，然后边弹边晃脑。
  欢乐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连Candice也用叉子轻敲着盘边，眉眼柔和，前一刻的伤感已被这国家的热情浪漫，淡化成一缕思绪逐渐飘散。好亮眼啊～高歌的妇人和十指在黑白之间翻飞的钢琴家，这一刻她回想起Steve那张信纸里写的。
  「把时间心力用在你喜爱的事物，用在所有会让你发光的地方...」
  在这一刻，她也懂了，懂了Steve对她的希望是什么。隔天的商演，Candice眼里只剩下坚定与光芒。
  「我知道你喜欢在天空飞翔的感觉...」
  因为不是比赛，所以她可以不用为了配合评分标准，无需顾及跳跃有没有足周、一定要几个单跳、联合旋转要几圈以上、必须展现哪几个连续步动作……
  「太阳是应该高掛天空的。」
  Candice只需随心所欲，动作时抓好音乐节奏点，转换相较流畅，举手投足也更加优美了，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属于天空的小太阳，忘了我，飞吧！」
  Candice连续两个两周勾手单跳后，如同翩翩飞舞的彩蝶，从空中扑闪着斑斕翅膀落地，跨步换脚后直立旋转，在音乐停止同时张开双臂单脚站立摆出飞燕之姿停下。
  她惯有的肢体意境，总是让观眾过了2秒才回神鼓掌，熟悉Candice的冰迷却隐约发现她的舞蹈灵魂变了，带着以往没有的体悟。
  毛毛虫就是经歷结茧破蛹时的苦，才能成就蝴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