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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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决定大多数时候并不理智,甚至单纯被体内激素牵着走,松息也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这点,她吸了口气,决定摆烂,「我生理期快来了。」
「所以呢?」
她脸不红心不跳,「所以跟你早上是发情期一个道理。」
寧雨行没理明白关係,那她不该跟昨晚一样吗,松息推开他,冷漠脸,彻底进入贤者模式,「我生理期刚刚到了,我要去厕所。」
她上完厕所顺便换了身衣服,寧雨行坐沙发上等她吃早饭,本想问需不需要帮她洗裤子的,想想又算了,「家里有止疼药吗?」
「不是每次都会痛。」
寧雨行默默在大脑里扩充关于她的知识库。
吃完饭,他带泰山去公园,松息开始工作,视频会议开到一半,发现泰山回来了,但没看到寧雨行,于是给他发了条消息道谢。
下雨了,本就阴的天更暗,雨水啪啪打在窗户上,模糊了整个城市。
寧雨行在镜子前打领带,松息又给他发了消息:【你出门了吗?】
他拉着松垮的领带,单手回道:【还没,怎么了?】
长总监:【下雨了,记得带伞。】
他唇角扬起,出门前专门拍了张手拿伞的照片发给她。
松息工作日程满,会议不断,一直到五点才结束工作,窗外的雨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泰山趴她脚边也被雨天搞得昏昏欲睡,寧雨行今天有约,晚上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他回来时雨会不会停。
她点开寧雨行发来的那张雨伞照片,他深灰西装袖口下露出半块手錶,她放大,不是平常的运动腕錶,他是去见合作商吗?
晚上八点半,寧雨行的饭局结束,代驾很快到了,他坐在后排看微信消息,脚边的雨伞还滴着水,浸湿了他的裤腿。
要不是她提醒他带雨伞,他可能真的出了门才会想起来,但也会懒得回去拿。
也不知道她在家做什么,他半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现在都没收到回復,但这样的天气,他知道她肯定会听音乐。
到家,他直接去了对门,依旧先敲门再输密码,屋里乾燥温暖,音乐愜意舒适,跟外面像两个世界。
他脱下皮鞋,穿上门口新的浅灰色男士居家拖鞋,大小刚好合适。
泰山从沙发上探起头,睡眼惺忪,看他过来轻轻摇起尾巴。
原来她在睡觉,他往上拉了拉她身上的毯子,松息迷迷糊糊睁开眼,「你回来啦?」
他微微一笑,她刚睡醒的声音真可爱,「怎么在沙发上睡?不舒服吗?」
松息闭上眼摇摇头,轻声道:「等你回来。」
寧雨行放在她头上的手一滞,俯身吻住她的唇瓣,用力又肆意,没有半分克制。
松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抬手去推他,「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寧雨行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把她揽进怀里抱起来,「床上去睡。」
松息困得睁不开眼,却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和潮湿,「身上怎么湿了?」
「风大,飘湿的。」
「别感冒了。」
「嗯。」
寧雨行抱她放上床,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领带,她扭头把手压在枕头下,睡得舒服,他拉起被子,却迟迟没给她盖上,咽了咽喉,还是没忍住俯身吻上她的脖子。
她肩上和胸前还留着好几个他吻的红印,他还想再留一些。
松息皱眉嚶嚀了一声,抬手推他,他停下,又在她唇上轻吻两下才帮她把散开的睡袍整理好,给她盖上被子。
「寧雨行喜欢你,很喜欢。」
松息醒过来,天还没亮,她没找到手机也不知道时间,坐起来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不是在沙发上睡吗。
外面有轻微的动静,她皱了下眉,叫了声泰山,起来,打开卧室门,咖啡香味飘过来,泰山也噠噠跑过来:老大,早!
一个帅得不像话的男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睡醒了?吃早餐吗?」
她眨了眨眼,找到沙发上的手机看了眼,七点半了,「怎么不叫我?」
「我只负责遛狗,不负责叫床。」寧雨行给她泡咖啡,抬眼一脸坏笑,「还想加个叫醒服务吗?」
她努努嘴,「只负责遛狗,那你做什么早餐?」
「赠送服务。」
松息抿唇一笑,不再跟他多话,去卫生间洗漱。
寧雨行摆好早餐,喝着咖啡等她,听到她在卫生间大叫:「寧顾问!」
「怎么了?」
她从洗手间出来,急匆匆跳到他身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脖子,「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寧雨行抿了抿唇,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她脖子上的那个红痕,满脸关心,「怎么了?过敏还是被虫咬了?」
松息一拳捶他胸口上,「我得把这隻虫给捶死!」
寧雨行没忍住笑出声,抓住她的手,语气诚恳,「对不起,我错了。」
松息抽出手,皱眉又拍了他一巴掌,「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记得了?」
她努力回想半天,有点印象,「你昨天喝酒了?」
「就只记得这个?」
她被他问得心里发虚,「你还干了什么?」
寧雨行眉毛一扬,「要帮你回忆一下吗?」
松息半信半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她隐约记得他穿着西装,抱她去床上,在这之后就没有印象了,不过她这生理期的,他也做不了什么太过分的。
寧雨行抿嘴一笑,凑过去就要亲她,她一脸冷漠,抬手挡住自己的嘴唇,寧雨行只亲到她掌心,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寧顾问,请自重。」
寧雨行眉头轻挑,「长总监还真是床上床下两个人。」
松息压制自己想捶他的衝动,拿起一个剥好的煮鸡蛋塞他嘴里,「闭嘴,吃饭。」
寧雨行听话,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半,松息没打算餵他,但寧雨行也没有要自己拿的样子,她只好等他吃完再把手里的半个鸡蛋塞他嘴里。
寧雨行开心,咽下鸡蛋,说道:「长总监,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早上起来能不这么穿吗?」
松息低头看自己睡袍裹得严严实实,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是我家。」
寧雨行叹了口气,抬手脱掉身上的卫衣,又脱掉自己的短袖,赤着上半身,耍无赖,「那我以后这么穿。」
松息盯着他的胸肌腹肌,淡淡道:「跟我解释一下,你这穿了什么?皇帝的新衣?」
寧雨行抿嘴笑,就是不穿衣服,松息不理他,吃完早饭才去房间换了衣服。
她出来,寧雨行在洗碗,还光着身子,她拿起沙发上的两件衣服,塞他手里,「穿上。」
寧雨行拿着,坏笑,耍废,「我不。」
松息挑眉,「你确定?」
寧雨行点头,好奇她要怎么办。
松息不屑一笑,上手治他,寧雨行脸上的笑消失,他垂眼盯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指,喉结滚了两下。
松息专挑他的敏感点下手,寧雨行被她弄得腹火丛生,偏偏她一脸淡定从容,根本没有一点害羞紧张,完全就是单方面玩弄他。
松息盯着他裤襠,手上动作不停,好心提醒道:「寧顾问,现在穿衣服还来得及。」
「已经来不及了。」
寧雨行捉住她的手,贴近想吻她,她把受伤的手放他脸上,没怎么用力推了一下,「出门直走,2802欢迎你,我要工作了。」
寧雨行被赶出去了,手上还拿着他的两件衣服。
这女人怎么回事?她生理期都是这样的吗?
他接下来几天大概是明白她生理期为什么会有点不一样了,他连着几天有事,晚上八九点回来,她都已经睡了,估计她是太累了,没精力想些乱七八糟的。
好在早上还能跟她见见面,虽然她依旧丝毫不顾及他感受,每天早上起来只穿一件睡袍。
寧雨行没办法,只能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也不敢轻易穿皇帝的新衣了,毕竟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周五晚上,他跟合作商吃完饭,外面在下小雨,他没带伞,淋了一截路才上车。
路上又一直堵车,就算他听着Kiefer_Radio的音乐,心里也烦躁,这个时间到家,估计松息又睡了。
这周滑雪学校和SnowVibe的工作堆到一起,他饭局就去了四场,早上还要六点起来遛狗,每天只能勉强睡六小时,一周下来还是有点吃不消了。
半小时的路程,硬是堵了一个半小时,他到家,敲了敲松息家的门,刚按下一个数字,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有些意外,「还没睡?」
松息点点头,看他又是一身西装,「今天很忙?」
「有点。」寧雨行站在门厅,不准备进去,「我马上带泰山下去。」
「没事,你先进来。」松息拉他进来,关上门,「你没带伞?」
泰山凑过来在他腿边蹦躂:小弟,摸摸。
「不知道要下雨。」寧雨行蹲下跟它贴贴,「你今天带它出去过?」
「唐昂下午来过,顺便带泰山出去走了一圈。」
寧雨行这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一双穿过的一次性拖鞋,「唐昂?」
松息以为他不知道是谁,解释道:「就是上次在电梯遇到过的那个男生。」
「他来干什么?」
「算是探病吧。」
松息从鞋柜里拿出专门为他准备的拖鞋,又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出来。
寧雨行坐在沙发上扯开领带结,冷着一张帅脸,「你让他以后都早上来,我还可以多睡会儿。」
松息抿嘴,把毛巾递给他,寧雨行接过,满脸不高兴,敷衍地擦了两下。
松息只觉得好笑,又不是只有十岁,发什么脾气,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搭他头上,帮他擦头发。
寧雨行抬眼看着她,脸不那么臭了。
松息瞥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
他嘴角渐渐扬起,然后手一圈抱住她腰,头靠在她胸前,「我休息一会儿。」
松息身子一僵,继续给他擦头发,算了,看在他这周这么辛苦的份上。
她擦完摸了摸,确认头发差不多干了才停手,寧雨行抱着她不放,很高兴自己没被推开,甚至用脸蹭起她睡袍,全心全意地享受她摸摸头的奖赏。
感觉到她站累了,他揽她过来,让她跪坐在自己腿上,继续抱着她腰,「再休息一会儿。」
松息咬了下唇,还是没有推开他,柔声问道:「这周工作很累吗?」
「很累。」
她轻轻一笑,拍拍他的头道:「辛苦了。」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他真的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