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 她就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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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雨辰跟她打完电话,她立马掉头去药店买了些常用药,又去超市大採购,回家照顾完泰山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对门。
寧雨行躺在沙发上睡觉,额头上搭着的毛巾已经热了,她换了条毛巾给他量体温,38.7度。
寧雨辰听到声响从房间里走出来,戴着口罩,「姐姐,你怎么进来的?」
泰山跑过去跟他贴贴,寧雨辰本来很不舒服的突然就被治癒了,松息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烧又让他回床上休息,「晚上想吃什么?」
寧雨辰怕传染她,立马退后好几步,不好意思道:「我都可以,姐姐,你还是戴个口罩吧。」
她拿出一个口罩戴上,又翻出退烧药,「你哥吃过退烧药了吗?」
「没有,他睡着了我就只给他弄了条冰毛巾。」
哥俩平时闹归闹打归打,这种时候就不一样了。
松息怕寧雨辰无聊,让泰山陪他回房间休息,她烧好水,到沙发边轻拍寧雨行的脸叫醒他,「寧顾问。」
寧雨行皱着眉半天才微微睁开眼,看来是很难受,她心里也一揪,摸着他脸轻声说:「起来把药吃了。」
寧雨行很累,又闭上眼,「你怎么来了?」
「来报恩的。」
寧雨行轻轻一笑又睁开眼,捏着她手摩挲,「我没事,睡一下就好了。」
她不高兴,语气也凶,「睡一下午了也没见你好,起来吃药。」
她扶他坐起来,餵他吃药喝水,寧雨行吃完躺下去,她刚站起来,寧雨行拉住她的手,「去哪儿?」
「做饭。」
「点外卖就行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很兇,「别废话,睡觉。」
寧雨行勾唇笑了笑,生病卖惨不仅没得到该来的温柔,反而被骂了,他闭上眼立马又昏睡过去,松息做好饭看他睡得熟,先叫寧雨辰吃饭。
寧雨辰出来看了眼寧雨行,小声道:「我哥不吃吗?」
「让他再睡会儿,还烧着呢。」
寧雨辰的胃口还不错,吃了很多,松息很满意。
她收拾好厨房又去看寧雨行,他领口湿了一圈烧却没完全褪下去,她给他量完体温,又用毛巾帮他擦身上的汗,寧雨行忽然握住她手腕,她摸了摸他脸,「想吃饭吗?」
寧雨行闭着眼摆了下头。
「喝水吗?」
他嗯了一声,起来灌了大半瓶水后又躺回去。
松息看他这么虚弱难受心里不是滋味,「去床上睡吧。」
「不去。」
「为什么?」
「不想跟寧雨辰睡。」
她笑了笑,「去我那睡吗?」
寧雨行睁眼看着她,她看着他眼睛再次问道:「去吗?晚上也好照顾你。」
寧雨行笑,闭上眼,「不去。」
「为什么不去?」
「不想传染你。」
「你现在这样就不传染我吗?」
「睡觉你不能戴口罩。」
松息没办法,叹了口气,「那你再睡会儿,我带泰山出去散步,回来叫你吃饭。」
寧雨行侧过身往沙发里挪了挪,腾出点位置,「再陪我一会儿。」
松息在他身边坐下,他环手抱住她腰,还要握着她的手,一米九的个子可怜又可爱地蜷缩在她腿上,她抿唇轻笑,一手轻轻摸他脑袋,「明天寧雨辰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他要改签吗?」
「他周一就开学了。」
「那我送他去机场?」
寧雨行捏了捏她的手,「让他打车去。」
「没事,我送他。」
寧雨行转过脸看她,笑着道:「把他当自己弟弟了?」
松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冷漠回道:「说了我是来报恩的。」
卧室的门打开,泰山出来,松息抽出手站起来,寧雨辰跟在泰山身后走出来,看了眼寧雨行,心想坏了,出来的不是时候,他故意说给寧雨行听,「泰山想出来。」
泰山跑过来跟寧雨行贴,松息摸了摸泰山,又拍了拍寧雨行脑袋,「我带泰山去散步,你再睡会儿,我回来叫你。」
一个小时后,她回来叫醒寧雨行,他总算退烧了,湿透的短袖贴在他身上,毫不吝嗇地拓印出他诱人的肌肉轮廓。
她扶他起来,「要洗个澡吗?」
寧雨行肚子叫得大声,「饿了。」
「那把衣服脱了先擦一擦。」
松息去他卧室给他拿乾净的衣服,他衣柜很整齐,分门别类很好找。
寧雨辰躺在床上玩游戏,关心道:「哥退烧了吗?」
「退了。」她抽出一套短袖短裤,想想又从抽屉里拿了条内裤,还挑了条她喜欢的,「你想吃冰淇淋吗?我买了好几种。」
「感冒还能吃冰淇淋吗?」
「本来买给你哥退烧的,你想吃可以给你来一点。」
「那我要!」
「我先去给你哥热饭,一会儿再给你拿进来。」
她出去,寧雨行还呆坐在沙发上,衣服也没脱,啥也不干看着她,她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衣服,跪沙发上撩起他衣服下摆,寧雨行唇角扬起,十分配合她的动作。
帮他脱完衣服,她躬着腰帮他擦汗,寧雨行眼睛黏着她脸一尺不离,松息瞥了他一眼,「看什么?」
「你明天要去年会吗?」
她看着他,反问:「你不想我去?」
寧雨行这样肯定是去不了,「没有。」
「我可以在家陪你。」
「不用。」
松息看着他,笑了笑,男人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寧雨行想洗个澡再换衣服,就穿了条裤衩吃饭,松息在一旁撑着脑袋看他吃饭,好看,爱看,看不够。
寧雨行吃得一口不剩,吃完端起碗盘要收拾被她一把按在凳子上,她是命令的语气,「休息。」
她收拾好,转身看他还真就乖乖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不得不说他某些方面真和朱迪很像,比如服从力高,不过也就只有这种时候。
「要洗澡吗?」
「要。」
「要我帮你吗?」
寧雨行笑着摇了摇头,她一脸认真,「真不用?」
「不用。」
「那有事叫我。」
松息坐沙发等他,随时关注浴室里面的动静,十分鐘后,水声停了,她过去想帮忙,刚走到门口,里面咚的一声,她心脏也咚地一跳,拉开门就衝进去,「没事吧?」
寧雨行扶着墙,满脸惊讶,他就是头晕没站稳而已,「没事。」
「碰到哪儿了?」
松息过去扶他,寧雨行低头看着她,勾着唇,「这么担心我?」
「当然担心啊。」
寧雨行笑眼弯弯,嘴上却道:「是担心我还是想看我不穿衣服?」
松息一脸嫌弃,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又不是没看过,想看也不至于专挑这种时候,寧雨行笑着拉住她,明摆着撒娇:「扶我一下,我头晕。」
松息倒以为他真晕,又摸了摸他额头,「是不是又有点发烧?」
「没有,就是有点热。」
她拿过浴巾帮他擦乾身体,寧雨行盯着她笑,等她擦完立马倒她身上,松息把浴巾扔一边,担心道:「怎么了?」
他抱住她,「头晕。」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撒娇,抱住他拍了拍他背,跟哄小孩一样,「把衣服穿上睡觉去。」
「没力气。」
「刚刚不都还能站着?」
「力气用完了。」
「还期望我抱你回去吗?」
寧雨行轻轻笑起来,「我就休息一下。」
松息忍着笑,故作严肃道:「衣服也不穿,真好意思。」
「你也挺好意思的。」
她也笑起来,「又不是没看过。」
「喜欢看吗?」
「就还行吧。」她一脸敷衍,「还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寧雨行摇头,松开她自觉穿起衣服,她带上毛巾和脏衣服去洗衣间,转身看到寧雨行立在后面吓了一大跳,「跟着我干嘛?」
寧雨行让开路,又跟在她屁股后回客厅,「要回去了吗?」
她点头,又问道:「去我那睡吗?」
寧雨行想去,「不去。」
「那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她接了两大壶水,一壶送到卧室,寧雨行就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看她出来又跟着她到门口,松息拉他回沙发,让他躺下帮他把被子盖上,「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寧雨行巴巴望着她,她知道他不想她走,摸了摸他脸,取下口罩在他额头上一吻,「快点好起来。」
寧雨行眼睛微微睁大,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嗓音有些哑,「会的。」
他看着她离开,温热湿润还残留在他额头上,她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药。